桌,弓着腰笑呵呵地回应道。当小二给他倒好酒,抬起头时,忽然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客官好多日不见了啊,今天还是前些天的那些菜?”
“?”
他愣了一会儿,但又马上反应了过来,摆摆手忙说道:“好,我饿着呢,快去吧。”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听后,把抹布往肩上一挂,风风火火地走向厨房。然后只听小二用伶俐的口齿连续报了一连串的菜名给里头的人。
在小二走后,凫丘一边镇定地喝酒一边回想他的反应。他只想到了一种可能——有人扮成他的样子来过这里,而且应该就在虞休辙离开天乐寺的这段时间里。
原本他是打算来找那位给虞休辙指路的人,因为通过今天早上的事情,他和林琰想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有人故意把虞休辙往陷阱里引。其实他跟虞休辙到那里以后就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么荒凉的地方偏偏留着一座土地庙,但突如其来的崇野一下把他们的计划全打乱了,所以他也没有多回想这个奇怪的细节。
“客官,您的四道菜来了,您先慢用,还有一些菜我们的厨子还在准备。”小二举着盘,弯弯绕绕又转到了自己桌前,一道一道菜小心地给摆好。然后凫丘发现小二似乎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搁在长凳上的腿。
凫丘立马想到,伪装成他的人行为举止很斯文。
于是他和气地对小二说道:“不急,在吃饭前我想先跟你打听个事情?”趁着说话的间隙,把腿悄悄放了下去,然后向小二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小二似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挨了过去。
凫丘轻轻在他耳边问道:“这两天有没有人来打听过重门?”
“我当是什么事情呢,您弄的这么神秘。”小二笑着说道,凫丘静静看着他,想让他继续说下去。随后,那小二坐了下来,缓缓道:“放心吧客官,那天您走后就有个公子来问过了,我全按照您教的说法告诉他了。说真的客官您真是有一副好心肠,虽然说骗人是有些不地道,但好歹也是救人一命啊”
凫丘克制住了诧异,面上仍是一副平静的样子,点点头连声赞同道:“是啊”。他瞥了一眼桌上的菜,夹了一筷子刚想含进嘴里,但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立马又放下。见那小二还没走远,凫丘赶紧叫住了他,问道:“你还记得当时跟他说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往北走啊。”小二站在原地想也没想就说出了口,然后又好像有些后悔,离去时还偷偷用狐疑的眼神瞥了几眼凫丘。
凫丘见那小二似乎已经起疑,没有再碰那些菜就走掉了。
凫丘握紧了双拳想道:他们果然中计了。
当时在虞休辙进这酒楼时,他担心里面鱼龙混杂,贸然进入不但容易被虞休辙发现,也会引来‘那一群人’的注意,所以他一直守在外面等虞休辙。但没想到有人在这么早就认出了虞休辙,并设下了埋伏。
借着他的模样,通过小二之口,把虞休辙引上往北的路,步步为营,确实是一位心思缜密的对手。
凫丘原路返回,沿着路往北前行。中途他再次看见了那座被废弃的破庙,依旧死气沉沉地立在一旁。他望了一眼,之后也没做停留,加快了步伐去追赶虞休辙。
另一处,飘荡着无数亡魂的地界。
“一群废物,十几个人看一个犯人都看不好!”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有意无意地把每一个字都拖长,听了的跪在他身后的人冷汗直冒。其中一人颤颤巍巍地解释道:“大人,他再怎么说也是魔族的长老,若是有意要逃跑,我们几个再怎么拦也是拦不了的!”
“是吗?”
“呃......”
只见蜮人反手将那人拉到跟前,一只手迅速捏上了他的脖颈,然后五指深深插进他的rou里,所触及之处瞬间皮开rou绽。随后,那人便咽了气,没了动静。就在他的魂魄逃离出rou体时,蜮人抬起手划破了他的魂魄,瞬间在周围爆发出一阵小鬼们兴奋激动的呼喊声。那人的魂魄七零八落的如同皱缩起的枯草一般,在空中飘荡了一会儿以后又落下,成为来往的人踏于脚底的尘埃。
“既然连魔族这群不堪一击的蝼蚁都看受不住,那地界还留你何用?”蜮人依旧着目视前方,平静地Cao着他那刺耳的声音说道,丝毫不像一个刚杀过人的模样。随后,他抬起那只沾染了血迹的手,他边上的一个人立马殷勤地托起他的手为他舔去污秽。
“说说吧,你们几个又是怎么想的啊?”蜮人神色平静地来回抚摸着自己的指甲,忽然又回头瞥了其余跪着的人一眼。
“属下是在不知啊大人,我...我真的一刻都没敢合眼,都说那人狡猾的很,所以...所以我一直看着那人呢。”一个人趴到他脚下,颤抖着说着。
“哦,原来你一直都睁着眼啊。”
“是,是的大人,属下绝无虚言!”话音刚落,那人就觉背后一凉,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声。
忽然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跪着的人既没有等到他们眼前的大人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