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法,他渐渐感觉脸上有些麻麻的,还有些热乎乎的。
有一阵,他很想伸手去抓抓自己的脸,但刚抬起的手很快就被那地仙打到了一侧,那力道很重,就像警告他老实点不要乱动。而他先在脸又不能动,所以想喊痛也不能喊。虞休辙都有些怀疑,是不是那老财迷趁机报复,好让自己也常常不能动的痛苦滋味。
过了许久,久到他要控住不住开始打瞌睡了的时候,地仙终于出声说道:“已经好了,你自己悄悄吧。”说着,扶他做到了镜子面前。
虞休辙慢慢睁开了眼,在见到镜子里那人的样子后,他沉默了半晌,那地仙感到有些奇怪,转过脸去看他,好像在确认虞休辙是不是睁开眼了一样。就在那地仙靠过来时,他立马将他推开,说道:“我看见了。”
地仙揉着他的肩膀气呼呼地说道:“那你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虞休辙说道:“太—难—看—了。”然后还耸了耸肩,挑衅地表示这可是你自己要我说实话的。
地仙插着腰反驳道:“没眼光,凡人就是没有眼光。”
虞休辙心里想道,这老财迷还真敢说,难道就不怕益城的所有百姓举旗讨伐你这个目中无人懦弱无能的失职地仙吗?
他忽然笑着一步步逼近地仙,然后推开他身后的窗,贴在他耳边小声道:“来,敢不敢探出窗外大声重复一遍你刚才的那一句话。”
地仙本能地往里靠了靠,生怕虞休辙把他硬退到窗外一样,戒备得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在说什么,我...我什么都没说啊!”
虞休辙轻笑一声,果然怂。
玩笑过后,那地仙难得正经了起来,跟他讲了如何去保护这张假脸。这脸能不怕水但怕火,一旦玩火不小心把脸烧了以后就没有了,所以在点蜡烛和烤火时也要小心,尽量离得远些。听到这儿,虞休辙瞬间有种冲动——举根蜡烛去烧了地仙的那张比他英俊的假脸,瞧一瞧这老财迷的真面目。
地仙好像看穿了他一脸坏笑下的邪恶想法,立马警觉地推开他,和他保持了远远地距离,并威胁道:“你别想动我这种脸的主意,否则我就不陪你去重门了!”
虞休辙和那地仙是趁着夜里走的,走的时候,虞休辙依旧什么也没带。地仙还很好奇他难道不用换衣服吗,而虞休辙的回答时,他的钱都在你身上了。于是那地仙又厚着脸皮敲开了镇上的一家裁缝铺的门,多加了很多钱才给虞休辙买到了几件衣服。之后才上了路,走往了西北。而另一边,凫丘与林琰再次来到了那条通往北面的几座山丘的路。
林琰知道,重门也许是凶险万分,至少是一线希望,如果不去,恐怕他们整个魔族就会湮灭于世,再也等不到东风再起的那一刻。
几年前,魔尊殿的暗室里。
一个突然闯入的身影打破了林琰周围的那一片死寂。
是Yin爻!
林琰泪眼朦胧地看着来人,那眼神就像是死死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哀求着,而她另一边坐着的虞休辙则是双目涣散,出神一般盯着白玉不放,没有察觉到有人又进入到了暗室。
Yin爻站在门口,始终都没有说话。
林琰第一次感觉到了不确定。Yin爻始终是个捉摸不透的人,如何也不亲近不了的人。也许是因为窥探到了太多的未来之事,对待身边的人总是格外的冷淡,哪怕是阳爻也读不懂她。这一次,林琰没得选择,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Yin爻身上。
半晌,她终于见Yin爻举起了铃铛。
随后,一阵急促的铃铛声响起,魔尊虞休辙静静睡去。
之后她拿起桌上的两块白玉,一块放进衣袖,一块放到林琰面前,轻声说道:“进来吧,我带你出去。”于是他们俩人就这样出了暗室。
Yin爻把林琰带回了青墩阁,刚进去门口的两位侍女就禀告道阳爻曾在她不再时前来找过她,然而Yin爻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边让他们都退了出去,并没有多作解释。待他们走后,她才放开了白玉,然后靠在书案上写下了四个字——西北,重门。林琰倏地从白玉中钻了出来,接过那张,看了许久却仍是不解,她抬起头,望向Yin爻。
林琰知道自己现在这么做的确是太强人所难,求着魔族的护法迷晕魔尊,掩护一个叛徒出逃,还妄想从她口中挖出她所窥得的天机。
Yin爻瞥了她一眼,叹道:“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那么多了,如果将来你出去之后还能找到魔尊大人,就带着他去这个地方,这是唯一的补救办法。”
林琰突然跪在了地上,激动地说道:“Yin爻妹妹,你的恩德我无以为报,我可以在此起誓,出去之后定带着他去往重门。最后,我在求你最后一件事情。”
“不必如此,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吧,你只当我是为了我们整个魔族。”Yin爻站在林琰面前,冷冷地说道,脸上没有怒火,也没有悲伤。
林琰起身,盯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对着Yin爻笑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我想求你带我去人界,把白玉交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