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拍打,收回了双手。那地仙冲那重门口挤挤眼,然后又给虞休辙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说刚才那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
不知里面的人说话时是离他们有多近,刹那间,那道光斑屏障就消失了,里面走出一个瘦弱但不矮小的男人。他满脸笑意,一见到他们两人就热情地说道:“快进来吧,外面起风了。”
虞休辙丝毫没有犹豫,先跨了进去,然后又过头去,见那地仙还愣在原地,便伸手去扶他,面露惭愧地说道:“我这个......哥哥自小有体弱多病,这次又赶了远路,所以现在有些体力不支了。”
西螟听后,点了点头,依旧没有抹去他的笑意,在一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等待着这两位兄弟进门。
虽然虞休辙方才算是跟西螟解释了地仙的迟疑,但那地仙头上不停冒出来的冷汗还是让西螟注意到了。他待两人都进来后,一推手就又落下了那扇屏障,随后跟虞休辙说道:“看来你这位哥哥不仅是疲乏无力,还感染了风寒,现在一直在冒汗。”
虞休辙这才瞧见那地仙头上的汗,强忍着心中的那一份难受替他擦去了汗,然后敷衍着回答道:“是啊,是啊,是我这个做弟弟的没照顾好他。”
此时,地仙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那人就是西螟,传说中以杀人为乐的西螟。
不知道是不是无知者无忧的缘故,虞休辙现在的心情但是极为平静,除了有些担心地仙会坏事意外,他丝毫没有半点害怕之意。他甚至对给他们开门的之个人有种毫无由来的亲切之感。
之后,他们在西螟的带领下来到了重门里的一处木屋前,屋前燃着一盆大火,点亮了四周,屋内传来阵阵烤rou的味道。知道这时,地仙和虞休辙两人才算是见到了人烟处的迹象。但哪怕是这样,那地仙悬着的心还是没有放下来。
其实越是如此平静,他的心里就越是不安。传言虽然有其夸大之处,但不可能与现实完全相反。所以他猜想现在的这幅样子仅仅只是他们动手前制造的安逸假象。
“你去干什么了,怎么才来,我饭菜都做好了。”里面响起另一个人的抱怨声。
虞休辙忽然回想起那天在酒楼时小二跟自己说过的话,“西螟身边总陪着个男人,每次这俩人都是同时出现,那男人虽然凶狠,但从不致人于死,让人断气的那最后一手都是出自西螟,所以大家都猜测那男人是在陪西螟玩游戏......西螟多半是个女人。”想着想着,他便不由自主地偷偷看向他们身旁的那个人,那人总是挂着浅浅的笑容,英俊清瘦,脸上手上也没有任何可怖的伤疤,跟凶恶搭不上一点边。虞休辙暗想,看来他不会是北巫了。
“我去迎接我们的新客人了,来了两位小兄弟,不知道我们的饭够不够啊。”西螟说着,便进了屋。
留下地仙和虞休辙傻站在原地。
终于走了,地仙咽了咽口水,松下了一口气。他还没来得及跟虞休辙说上一句话,西螟推开木屋的门,招招手示意他们进去。
虞休辙倒是很听话的立马走了过去,那地仙拉住了他的手,用了按了一下。但虞休辙仍没有丝毫停下脚步的意思,也不知他有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地仙心里就越发着急起来。凫丘跟他说过要保护好虞休辙,现在看来他连自保都难了。
然而,进屋之后,迎接他们的是一大桌令吃了好几日大饼的两人不禁留下口水的美食。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么一个荒郊野外也能吃到一道道只有在城中大酒楼里才能品尝到的美味佳肴。
桌边不多不少正好摆了四个凳子,在西螟落座后,他们两人也分别坐了下来。西螟像是没有感觉到他们的拘束,他自顾自拿起筷子就夹菜吃了起来,嘴里边嚼东西边说道:“这是老北的拿手好菜,特别好吃,真的我尝了那么多年都没觉得腻,你们也试试。”
这么快就要逼自己吃东西了,地仙满心抗拒,但又不敢不听话。就在他挣扎来挣扎去的时候,他旁边的虞休辙已经上筷子,看到他夹起那菜的时候,地仙急的真想用他的法术将这个菜给毁了,但是他不敢,因为一用就很快暴露了身份,到时候恐怕真的要尸骨无存了。情急之下,地仙只好在桌下踢了虞休辙一脚,然后对方面上纹丝不动,张口就要把菜送进嘴里。
“这位哥哥不是身体乏力吗,怎么还能使这么大的劲踢我呀,不知道是不是我招待不周,惹你生气了?”西螟突然说道。
☆、笼子
地仙一听,背后一凉,他刚才明明踢的是旁边怎么会误伤到坐在自己对面的西螟。他在心里哀嚎着,完了完了,这下要被他们发现了。他只好木木地朝西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生气的意思。
而令他更加绝望的是在自己分神的时候,虞休辙已经把那东西咽下去。吃完之后还津津有味地开口道:“真是不错,比我从小到大吃过的所有的菜都好吃,哥哥你要不要也尝尝。”
地仙微微瞪大了双眼,心想难道他们是能控制人的行为?
“砰”。
一大盘汤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