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自己来的重门怎么可能会不清楚目的?”
西螟接道:“我看他的样子多半是被人逼着来的这里,他自己也说了是受人之托将那个凡人带到这里来的。”
北巫想了想,又缓缓道:“所以说那个凡人还是有点问题的。”
西螟不明白,为何北巫从那两人一进屋就一直跟自己示意说他们两人有问题。他明明跟这两人接触了一路,除了看出那个地仙藏不住事情,那个凡人心大无脑之外,丝毫都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对之处。
忽然,西螟一拍桌子,冲着北巫激动地喊道:“对了,刚在在重门口的时候,我见他们好像在躲外面的人,所以急着进来。但是我挨到门口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外面有人。”
“什么人会追到重门来?”北巫一下下地敲打着桌子思索着。
“难道他们是做了什么事情才非得跑到这里来躲避仇家?”
“老北,你就别乱猜了,到了重门以后就没有能完完整整出得去的人,除了那个我们特意放出去散播谣言的人,谁还逃得掉啊。在这里,他们也是只有死路一条。”西螟提醒着北巫,之后他便转身去了他的房间,没过多久从那边便传来了打呼声。
北巫一脸愁容,盯着房中的烛火也想不出个头绪,最后只好吹灭了火光到另一个房间休息去。
天微微亮,山脚刚乍出一点亮光。
“放我出去。”
“放我们出去。”
“求求你,放了我吧。”
一阵阵哭闹声再次把虞休辙吵醒,他捂着额头慢慢睁开双眼,暗暗佩服这群人的作息。“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我才是个刚来的,就不能让我再多睡一会儿吗?每天都这么嚎你们也真不嫌累。”虞休辙恼怒道。
然而,所有的人似乎都忽视了他突兀的话语,继续苦苦哀嚎着放自己出去。
虞休辙有些无奈,心想向西螟这种人怎么可能你求着他他就能心软,一直求他就是最愚蠢的做法。
他明白自己也是没法再睡下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身后的人醒过来了,现在一直在把自己往笼子便挤。
“别挤啊,我这儿已经过不去了,难道你还想把我硬生生挤出去啊!”
那人听见他这么一喊便没了动静,虞休辙才敢确定他们真的能听得懂人话,之前是明白了不想搭理自己。他现在被困在这样的一样笼子里,实在是有些可笑,不过这也让他安心了些。毕竟重门并没有他听完外面传闻中的那样凶险可怕,至少还能让自己吃了一顿饱饭,把他关起来而不是立马就杀掉。
闲来无事,睡也没法睡,虞休辙只好跟其他人一样继续装着僵尸,盯着离他最近的一块巨岩发起了呆,目光渐渐涣散。
而另一边的地仙也是如此,习惯了过着睡到日上三竿的太平日子的他一早就被他周围的哭闹声吵醒了。从他进笼子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感知到里面的所有人都是他的同道,都为仙,而现在都哭着闹着跟个到处撒泼的小儿一样,他不知该同情他们还是先担心自己。仙人的意志不可能会被如此轻易就被击溃,他们这些人估计是被困久了,或者是在里面目睹了许多同道之人的惨状,才会变得如此。而他自己的下场,想来应该与他们一样,被关上个四五天,估计连自己是谁就都被忘了吧。那地仙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凫丘要送虞休辙才此处,被一个仙毒打几天也总比活活在重门折磨致死好啊,但他当时偏偏却被凫丘的那气势吓破了胆,丧失了所有的原有的思考能力。他双手扒着两根笼柱,近乎绝望地望向远处的即将升起的太阳。
“起来了起来了,赶紧醒醒。”
就在那个地仙出神的空档,西螟已经来到了他们的笼子前,用手里的鞭子抽打着笼身,吓得笼子里面的人立马把伸在外面乱抓的手收了回去。他绕着笼子走了一圈,左看右看像是在找什么人。地仙这才回想起西螟昨夜对自己说过的话,“我可以等到明天再来问你。”他感觉到头皮一阵麻,赶紧往人堆里面缩了缩,心里不断祈祷道:千万不要发现我,赶紧放弃吧。
然而没有搜寻到地仙踪影的西螟非但没有中途就放弃,反而开了牢笼的门,让他们挨个下来检查。地仙一想,这可是个逃跑的好机会啊,重要笼子里面的所有仙人一起联手,就不怕奈何不了这个西螟。于是他撞了撞周围人的身体,想要提醒他们不要错过这个时机,但好像没有一个人给了他回应,被撞了的人反而躲地仙远远的。地仙眼见着里面的人一个个走出笼子,然后又乖乖排成队停在了西螟的身边。地仙这才意识到,恐怕是西螟对里面的人做了什么才会让他们如同自己驯养的奴仆一样听话,所以他才敢一起将他们放出来。
一阵绝望再次涌上心头,他攥紧了拳头跟在倒数第二个人的后面走了出去。在所有人都离开牢笼之后,西螟甩上了门,然后转向排成一列后的他们。他慢慢从第一个人的位置踱到最后一个人,就在他即将走到地仙那里时,那地仙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一跺脚,扬起漫天的泥沙干扰了西螟的视线,然后又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