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的,并且主动问需不需要靠着他的肩膀睡一觉。颜蓁同学感觉这是对颜狗的挑战,十动然拒。
现在想要交个知心朋友真是太难了,颜蓁忧伤地想。
果然在一起之前和之后的态度截然不同,元骅忧伤地想。
下车的时候,颜蓁低着头看了眼结算完毕的滴滴账单,叹了口气。
元骅看他的表情,灵地问:“晚上请你吃饭?”
“我今晚应该会和我妈一块儿回家,”颜蓁说,“下次再一块儿吃吧。”
元骅轻轻叹道:“唉。”
像是十分失落。
颜蓁说:“我明天就回来了。”
“嗯,”元骅又自然地握住他的,“记得来看我比赛,后天下午。”
忙着收拾尢易,颜蓁早把这回事儿给忘了:“这么快!”
“早就说了,五一假结束了就是友谊赛,这场打完了热身,六月份可能还要去隔壁市里打一场。”
颜蓁觉得很帅气。他从小体弱多病,开了灵识之后尤其身体弱,这辈子也不可能像元骅一样闪闪发亮。他激动地说:“是周六日吗?那到时候我要去看!”
“当然要带着你去的。”元骅自然地说,然后揉了揉他的脸,“好了,快去见阿姨吧,别让她等急了。”
颜蓁朝他挥了挥,然后转身边小跑着边给老妈打电话。
颜韵蓝正坐在川菜馆子里头剔牙。
在她的宝贝儿子回来之前,她再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八成就得留着一缕魂儿去见他最后一面了。
根据她简单粗暴的提示,颜蓁顺顺利利地找到了她占的包厢,看着桌上的杯盘狼藉,扯了扯嘴角。
“您这是……几百年没吃饭了?”
“说什么呢?没大没小,”颜韵蓝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过来。”
颜蓁就老老实实坐了过去,任她一顿揉搓,“嗯,不错不错,脸上摸着还胖了点rou,最近伙食还行啊。”
说完她就把颜蓁搂在怀里,狠狠亲了一口,又仔细嗅了嗅:“怎么闻着一股子狐妖的味道?”
颜蓁说:“您忘了,我交了个朋友就是狐妖。”
“没忘,妈妈怎么会忘呢,”颜韵蓝一拍脑门儿,很明显就是忘了,但是坚强地绝不认输,搜肠刮肚只蹦出来一句,“……是只小狐狸对吧,我记得的。”
颜蓁了解她的德行,没放在心上,反而美滋滋地开始报喜:“我终于学会结缘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颜韵蓝的脸上算不上高兴,反而更多的是遗憾。“你终于也还是走了这条路。”
“结缘师不好吗?”颜蓁说,“我觉得很快乐。”
颜韵蓝无奈地揉揉他头发:“开心是一回事儿,保护自己又是一回事儿,你明不明白。”
颜蓁点点头。
这个儿子听话得过分,懂事得也过分。颜韵蓝找不到当妈妈的成就感,正暗自感伤呢,忽然察觉颜蓁的脖子上那块玉已经没了,拔高了声音问:“怎么回事?”
颜蓁猛地去摸自己的脖子,知道是不小心暴露了,马上解释:“妈,我……”
“没问你,”颜韵蓝对着门口喊,“李玄静,你给我出来!”
这厢颜蓁正不知云里雾里,外头果然应声进来个年轻的男人,他长了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的,一开口就不是什么正经强调:“是什么让颜大美人如此大动肝火?可别伤了胎气。”
颜蓁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老妈,很明显他老妈比他更震惊,怒火滔天:“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过来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蓁蓁脖子上的符咒破了,你却什么都没跟我说?”
“哎,原来是为这事儿。”名叫李玄静的男人轻轻飘飘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在腕上晃,玩儿杂耍似的,“咒是破了,却没有性命之忧,说给你听了不是白白让你担心?”
颜韵蓝一拍桌子似是还有怒火未消,李玄静对颜蓁笑了笑:“别怕,你妈这人脾气就这样。”
“您……”颜蓁已经惊讶得快说不出话来了,每一个字都有点艰难,“您是,是我……后爸?”
李玄静上的杯子停滞了一个瞬间,又被扔回了桌上,转瞬他的表情就变得课外耐人寻味,似是忍不住笑了,以扶额,肩膀不停地颤。
颜韵蓝也看了眼颜蓁,一言难尽道:“怎么可能?”
李玄静已经控制不住了,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哈!颜姐您这儿子可真好玩儿!”
颜蓁:“……”
你们说得跟真的一样,真的很难让人不怀疑好吗!
“来自我介绍一下,”李玄静伸出,“我是颜姐的同事,也是李庚寅的师叔。”
颜蓁知道这就是曾经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激动地抖了起来,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
言语是道不尽感谢的,颜蓁现在只要再回想一下曾经的那个晚上,都还觉得后背发寒,更难以想象如果自己死在尢易里,老妈要伤心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