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没管。他的注意力全在刘强山身上,一刻都不敢松懈。
刘强山虽然戴着手铐,但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一个被捕获的罪犯。他眼底是Yin郁,唇角却是笑的。
一个喜欢吃人血的人,能正常到哪去。
纪尧看了一眼刘强山耳朵后面的那道疤痕,那是几年前交手的时候,他亲手砍出来的。
纪尧正要把刘强山摁进警车里,手上突然一下巨疼。
他的手背被刘强山咬了一口,牙印渗到了皮rou里,鲜血直流。
纪尧踹了刘强山一脚,抬头看见他舔了下嘴角的血迹。
周莉急忙上来,从警车里拿出来医药箱,帮纪尧做了个紧急处理:“纪队先去医院吧,我不专业,处理不好怕伤口感染。”
纪尧看了一眼手上缠得乱七八糟的绷带:“那就去找专业的人。”
周莉对开车的同事说了声:“后面那辆带着嫌疑人回市局,这辆去最近的医院。”
纪尧摆了下手:“不去医院,回市局。”
周莉诧异道:“不是说去找专业的人处理一下吗。”
纪尧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
周莉:“懂了。”
到了市局,刘强山被关押了起来,等待审讯。
纪尧来到四楼法医办公室。
韩惜能分辨出纪尧的脚步,他走起路来比一般人轻一点,大概是因为总想着耍帅,飘着走的缘故。
然后她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学医的对血ye的味道都很敏感,尤其是法医。
韩惜抬头看见纪尧手上的绷带,拧眉站起来:“你手怎么了?”
纪尧坐下来,声音先带上三分委屈:“被嫌疑人咬了一口,疼。”
韩惜一看这包扎手法就知道,他准没去医院。
韩惜:“我看看,伤的严重吗。”她转身从橱柜里拿来了碘酒、绷带等工具。
韩惜小心把绷带拆开,稍微放心了一点:“还好,不用缝针。”
纪尧盯着韩惜的脸:“那个,你能换一下那件白色的工作服吗,白大褂。”
韩惜:“嗯?”
朱涵作为过来人,她是很懂的。她男朋友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偶尔就会这样。恋人之间小情趣。
韩惜转头看朱涵偷笑,也不知道她笑个什么劲。
纪尧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主要吧,穿白大褂,看起来像个真正的医生,能给伤患带来心理上的安全感。”
和身体上的愉悦感。
朱涵:“惜姐,我去下物证那边。”说完就走了。
韩惜转身,把白大褂穿上,坐在纪尧面前:“这样行了吧。”她要不是看他受了伤,才不理他。
纪尧看了看,点头:“行。”
处理好伤口,纪尧站起来:“我去审讯室了,晚上下班等我。”
韩惜嗯了声:“注意伤口,别碰到了,更别沾到水,明天给你上药,换绷带。”
纪尧转身:“今晚行吗?”
韩惜:“也行,睡前换。”
纪尧笑了一下:“那穿你身上这件换行吗,今晚?”
韩惜:“就换个药,你还点上衣服了。”
纪尧看着她,眼神微微动了动:“行吗?”
韩惜:“也不是不行。”
纪尧:“就这么定了。”说完他就走了,生怕身后的人反悔似的。
刘强山已经被带进了审讯室,
纪尧坐下来,扔了两张照片过去。
乔江和蒋薇。
要不是徐芹自杀了,可能还要加个徐芹。
刘强山抬头,审讯室的灯光并不暗,他给人的感觉却好像一直待在Yin影里一般,周身不带一点光,闷地透不过气。
“是我杀的。”
纪尧跟他交手过几次,却从没听到过他的声音,这个从孤儿院走出来的杀手不爱说话。话音一从口腔里滑出来,就带着一股粗糙的沙哑。
不看脸和身形,很容易让人以为,这是一个五十岁的老人。
纪尧:“为什么杀他们,还是什么人指示你的?”
刘强山:“没人指使,想杀就杀了。”
他顿了一下:“我恨乔江的父亲乔振,那个厨师。他死了,就子偿父债。”
纪尧眯了眯眼睛,瞧着眼前的人:“为什么恨他,他是给你喝人血了,还是给你吃人rou了,让你一辈子,过得不像个人。”
从始至终,刘强山的表情都是平静的,直到这一刻,他眼底涌起一股巨大的悲痛和愤恨,只一瞬间,他就又平静下来了:“他打过我,我恨他。”
纪尧:“蒋薇呢?”
刘强山:“小时候就不是什么好货,仗着郑宵的宠爱,欺负我们。”
纪尧递了根烟过去,刘强山接了过来,他没多少日子可以过了。
一根烟抽完。
纪尧说道:“他对很好吗?”
刘强山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