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他猜想她应会带着云承回云州,只是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早知道那日便想方设法把他留在颖城了。
“五哥,不如借助红楼之力?”燕景迁看出他的忧心,试探着提议。
“不妥。”燕景迆摇头否决,“虽然我们与风翊达成协议,我们对红楼有一定的使用权,然他亦表明,红楼只能用于那件事,对于别的,我们未必能调动红楼之力。”他说着抬头瞥他一眼,“且以风翊与子兮的关系,你觉得若被他得知此事,与我们而言,会有什么好处?”
“那该如何?”燕景迁苦恼道。
“无妨。”燕景迆示意他不必担心,“此事无需着急,还是以大事为重。”他走至茶几边坐下,倒了一杯清茶,问侍在一旁的江盛:“太子那边可有动静?”
“回殿下,”江盛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喜悦,“自从上回他派去刺杀子兮姑娘的人悉数未归之后,太子甚为恼火。我们先前的布置也起了作用,太子对他府中有内贼之事深信不疑。现下,太子府中已有不少幕僚被太子怀疑了。”
“做的不错。”燕景迆毫不吝啬地夸赞,“想必日后二哥便不能如上回风翊到来之时那般,消息灵通了吧。”
“父皇那边可有动静?”燕景迁问。
“听母妃之意,父皇似乎怀疑上了太子。”燕景迆道,他语气中似乎有几分不解。
“为何?”燕景迁亦觉得奇怪。
“我亦不知。”燕景迆摇头,“若真如此,倒是省了我们不少麻烦。”
“菀彼柳斯,鸣蜩嘒嘒。”[1]听着静谧的山林中,不停的蝉鸣,子兮摇头幌脑地yin出一句诗。
“承儿。”她同并骑的云承说话,“你知道蝉的幼虫是可以吃的吗?”
“蝉的幼虫?”云承疑惑。
“承儿没见过?”见他一副懵懂的神情,子兮猜测道。
云承摇摇头。
“可惜啊,过了幼虫大规模出洞的季节,否则真可以带你看看。”子兮遗憾道。
“可是,姐姐,蝉的幼虫真的可以吃吗?”云承将信将疑,“蝉黑乎乎的,怎么能吃呢?”他说着似乎脑海里出现了一副大口大口地吃掉整只蝉的画面,心里一阵恶寒,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这你便有所不知了。”子兮得意一笑,随即又有些惆怅,“姐姐自小行走江湖,吃不上饭的时候常在,有时候几日几夜困在深山里出不来,只能靠野果和野味果腹。”
“姐姐为何要流浪江湖呢,你的家人呢?”
“家人啊!”子兮一声长叹,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啊!
“子兮姑娘,我家公子请您过去。”仰望天空的子兮听到朝云的声音响在耳侧。
“找我何事?”子兮问。
“公子略感不适,还请子兮姑娘过去看看。”朝云回答。
她话音刚落,便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原本端坐在马背上的人已不见了身影。
“怎么了?”子兮冲进马车里,却见兰彧闲闲地靠在车壁上,不禁皱了眉头。
“并无大碍。”兰彧送给她一个微笑。
“啧!”子兮嘴角露出嘲弄的表情,“你能不要每次都笑得如此虚伪吗?”
兰彧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说,嘴角一抽,心道这人还真是直白。
“胸口处似乎有些热。”他伸出右手,道。
子兮闻言,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把脉,脉象并无多大变化。
她抬头看他一眼,眼神怀疑。
兰彧眼神温润,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回视她。
鬼使神差地,子兮做了一个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动作。
当那只手触碰到自己胸前时,兰彧明显僵了一下。
“确实有些发热。”子兮未觉不妥,皱着眉头思索,“应是这几日下来,药效起作用了。”
“幸得子兮姑娘医术Jing湛。”兰彧夸赞道。
他说话时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脖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子兮抬眼看他,看进他含笑的眼眸,略微有些不自然,发觉两人暧昧的姿势,她突然松了手,故作淡然道:“不足为道。”
兰彧低笑出声,子兮淡淡瞥他一眼,闲闲地开口:“我劝你还是安分些好,现在你的小命在我手里呢!”
“彧恭敬不如从命!”他一副正经的神态与口吻,可那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子兮嫌弃地瞟他一眼。
“方才听子兮姑娘说自幼便行走江湖,可是跟着药王?”兰彧似乎刚想到什么,问。
“嗯。”子兮略微顿了顿,轻轻点了点头,“我一直跟着师父游历。”
“可据我所知,”兰彧故意顿了一下,见她神色无异,这才接着道:“药王似乎并不会武。”
子兮闻言一愣,万万没想到他问这个问题,可接着,她嘴角勾起了然的笑意,“你在试探我!”肯定的语气。
“子兮姑娘未免过于谨慎。”兰彧无奈摇头,“彧怎会试探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