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眼前看到的一切却惊出她一声冷汗。
他自幼习武,自然是耳聪目明,在他的视力范围内,竟没有一个人影,且他竟听不到丝毫响动。屋内的一切都好好的,门窗禁闭,他再三检查,也并未发现任何不妥,若不是片刻前从这里传出惨叫声的话。
这一声惨叫自然引来了许多人,酒楼掌柜来得不比所有人慢。这响动还惊动了早已同朝云一起睡熟的云承,他并未如离落般,是前来祝贺,他脸色苍白如纸,不难看出他的惊惧与担忧。
“姐姐呢?”他推开众人,冲进屋内,已被照亮的房间里,并未发现任何子兮的踪迹。
他发了疯似地在角落里翻来覆去地找,眼泪哗哗地流。他听出来了,那是姐姐的声音,姐姐定是出事了,否则她不会那般失态的。
“云公子,你冷静些!”离落制止他的动作,“你这样是找不到子兮姑娘的。”
“姐姐,姐姐。”云承充耳不闻,他的姐姐不见了,他的姐姐丢下他了,他又是一个人了。
“你这样会破坏现场的,会影响公子的判断。”离落看在眼里,也是心急不已。
“对!”云承如将要溺水而亡的人般抓住离落的胳膊,急切道,“还有你家公子,你家公子不是智计无双吗?定能找到姐姐对不对!?”他拉着他往外走,“我们快去找你家公子。”
“云公子!”离落并未如他意,他也未能拉动离落。
“怎么了?”云承回头,看他脸色也不大好,心中一惊,“难道你家公子也……”
“我家公子无事!”离落出声喝止,“只是此时不方便出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承瞪大了眼睛,显然不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
“我家公子正在歇息。”离落无奈道。
“歇息?”云承只觉得不可理喻,“他歇息就可以不管我姐姐吗?”
☆、虚伪小人
他们二人的争执并未引起他人的注意,因酒楼掌柜发觉出事后,便迅速做出布置。询问今夜所有值守之人,然却一无所获。想到主子信中所言,定要保证子兮姑娘的安全,可子兮姑娘还是出了事。
虽然今夜这一切都是子兮姑娘的安排,可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那便是自己的过错。
第一时间出动所有人手前去搜寻,然他心中还真有些埋怨子兮。不都传言子兮姑娘风华无双,武艺高强吗?他这才把一切交给她来布置,没想到她自己反倒搭进去了。若主子真追究起此事,能找回子兮还好,若她有丝毫损失,他便是一死也难逃其咎。
兰彧的房间里,站着几个人。离落忧心忡忡的神色,朝云却显得淡定许多,而云承却一脸愤怒。
“他何时能醒?”看着睡得安稳的兰彧,云承恨不得上去把他摇醒。
“不知。”离落摇头。
“不知?”云承气极,“你让我等他醒来,可你现在却跟我说不知他何时醒来?”
“公子每次用药之后,都会睡上许久,具体需要多久,我们亦不清楚。”离落的回答让人有些无奈。
“哼!”云承冷笑一声,“我自己去找姐姐!不用你们假仁假义!”
“云公子,”朝云拦住云承的去路,“我们知你担心子兮姑娘的安危,我们又何尝不是呢?只是此事只有等公子醒来,从长计议。”
“那你倒是说他何时能醒啊?!”云承一把甩掉她的手,怒吼道。他双目赤红,全身散发出来的暴戾骇了朝云一跳。
“呵!”看着脸色微变的朝云,云承讥笑,“我看你就是巴不得姐姐出事!”
“云公子莫要胡言乱语!”朝云的脸色更加难看。
“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云承不屑地看她一眼,“自你们出现后,你便处处针对姐姐,如今姐姐不见了,你终于得意了吧!”
“此等诛心之言,云公子怎可乱说?”朝云心中的心虚一闪而逝,“朝云比任何人都不愿子兮姑娘出事。公子的毒还需子兮姑娘来解,若……”看见云承一脸嘲讽,她深觉自己失言,讷讷住了嘴。
云承嘲弄地笑,“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他看一眼仍旧熟睡中的兰彧,脸上讽意更浓,“真不愧是主仆,皆是虚伪小人!”
“云公子慎言!”因心中惭愧,一直没参与他们争吵中的离落神色一肃,“我们没护卫好子兮姑娘,是我们不对。可云公子不该这般侮辱我家公子!”
“侮辱?”云承不屑地笑笑。
“实不相瞒,”离落见其固执,无奈一叹,“我家公子早已吩咐宁侍卫调派人手暗中相助子兮姑娘,是以,你大可不必为子兮姑娘的安危担忧,有宁侍卫暗中保护,子兮姑娘不会有事。”
“你是说……你是说姐姐她不会有事?”云承最在乎的便是子兮的安危,如今听到他的保证,既激动又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离落肯定道。
“你为什么不早说?”云承高兴的眼泪直流,语气中似乎还有几分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