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养神,左右她现在也逃不出去,不如便在此处等那丫鬟口中所谓的“主子”。
她已暗中观察过,此处防卫甚严,若想脱身,需得先恢复体力。
因在昏迷中不知行路多久,也无法推断她现下身在何处。她不禁微微皱眉,何人有这般大的能耐呢?她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暗暗思索。
☆、子兮危局
黄昏时,外面终于有了动静,子兮竖起耳朵细听,只听到脚步声,间或有人唤“主子”。
门“吱嘎”一声被打开,子兮抬头望去,一个身影挡在门边,遮去大半夕阳,他背着光,看不太清脸上的表情,但是子兮能感觉到他的愉悦。
“姑娘久等了。”男子见她只静静地打量自己,并不见慌张,微微一笑,跨进门来。
子兮并未搭话,她还不清楚此人身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姑娘怕我?”见她不语,男子挑眉。
“何以见得?”子兮神情淡漠,倒是讥讽了他那个“怕”字。
“他们说此次寻到了一个极品,我先前还不信,然见到姑娘后,便信了。”男子在她对面坐下,极其认真地看着子兮。
子兮笑笑,不置可否。
“姑娘当知你现在的处境如何吧?”她的冷淡,男子也毫不在意。
子兮微扯扯唇,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看来姑娘是个聪明人。”男子毫不吝啬地夸赞。
“公子意欲如何?”子兮有些无力看他一眼,真若自己是待俎的鱼rou般。
“姑娘不必惊慌。”男子轻轻拉过她的手,真真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且听他继续道,“姑娘若想安然无恙,并不是毫无办法。”
“哦?”子兮任他握着,一脸的求知若渴。
“听说姑娘还有个弟弟。”男子抚摸着她的手,极尽温柔,却提起了别的。
不出所料地看到子兮的脸色变了变,他微微一笑,“不若姑娘去封书信,把令弟接来与你一同享福?”
“哼!”子兮不屑地笑笑,“公子以为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姑娘说笑了。”男子慢慢抽回自己的手,不愠不怒,“如此佳人,死了岂不可惜?”
“听闻令弟与姑娘感情极好,不知他得知姑娘在此会不会寻来?”男子一脸笑意,眼神却极冷。
这笑容看得子兮心惊,心念一转,却平静下来,淡笑道:“公子不是试过了吗,又何必问我呢?”有兰彧他们在,云承的安危她不必担忧。且他既然来找自己,便说明他已尝试过这方法,却没成功而已。
男子笑脸一僵,慢慢站起身,再不复先前的温柔模样。
“在公子这里叨扰这么久,还未请教公子姓名。”子兮比之方才,又淡然许多。
“姑娘当真想知道?”
“公子请说。”
“呵!”男子又呵呵而笑,“恐怕要让姑娘失望了。”说完一脸遗憾。
子兮显然已经想到他不会说,便也不在意。只是说了这几句话,竟有些口渴,便自顾自地倒了一盏茶。
男子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她就这般怡然自得地品茶。
“略涩了。”子兮眉头微蹙,却并未放下茶杯。
“姑娘当真不愿与我合作?”男子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
子兮抬头瞟他一眼,缓慢而坚决地摇了摇头。简直是笑话,他要害云承,还想着自己与他一同害云承,当她是傻子呢!
见此,男子也不再坚持,缓缓站起身,道:“既如此,姑娘便好生在此住几日吧。”
“恭敬不如从命!”子兮回以一笑。
这般情景,在外人看来,倒更像是两个久别重逢的好友。
直到关门声响起,子兮依旧神色淡淡,只是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她唇角的笑意也越来越大。她当这里的主人是谁呢!
入夜后,院子里一片安静,不知为何,子兮的心却突突直跳。
“春姐,听说昨夜你跟着主子?”踌躇间,门外有声音传来,子兮听出是今日服侍她沐浴那个丫鬟。
“你想打听什么?”这说话的人便是春姐,语气难掩得意洋洋。
“我才不想听什么呢!”先前那丫鬟似是先打了个哆嗦,又慌忙摇头,眼中有恐惧闪现。
“唉!”春姐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重重地叹息一声,“真是可惜了那么姑娘!”她眼中似有同情,“怕是这位姑娘也不能幸免了,只是不知能不能躲得过今夜。”
“春姐快别说了,当心被人听见。”那丫鬟又惊又惧地看了一圈,见四周没人,送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提醒同伴。
“唉!”那春姐却又叹息了一声。
又过了一会儿,听不见再有声音传来,子兮又踱回床边,心中暗暗寻思。听这二人所言,似乎把她虏来,是为了献给方才那男子,且这男子似乎有虐人的习惯。只是他为何非要找到云承呢?这是子兮想不明白的一点。她知道云承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