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得到些回报也是应当应分的。”
“那些皆是我们之前便达成的协议。”容泽道,“是我输给了你,愿赌服输,且我做的那些我也很喜欢,同时也为我们容家带来了不少便利,算是双赢。更直白些,我还是借了你的力。”
“呵呵,难得你还分的明白。”子兮笑他,“我还道你一直以为我压榨你,心存怨怼呢!”
“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容泽斜他一眼,神色郁郁,显然对她看低自己很不开心。
子兮大笑。
他们一直在容府住着,子兮不提离开之事,兰彧也从未开口问过,似乎对于子兮的决定,他从未不赞同过。
不知不觉中,竟是到了冬至日。冬至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虽说子兮已给他们吃过定心丸,然离落和宁聿还是如临大敌,最怕公子突然毒发。
对此,子兮毫不介意,毕竟提心吊胆了那么多年,突然有人说不用再担心了,任谁也不敢全信。其实,这日,她也一直陪在兰彧身边。
今日下了大雪,似乎今年的冬日雪天特别多。站在门外,看着雪花簌簌而下,子兮有些出神,她记得十四年前的今天似乎是个大雨天。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我们待在容府,不会给他们添麻烦吗?”
子兮回过头去,脸上笑意缓缓绽开,看着云承雾蒙蒙的大眼睛,她心下一动,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无妨。”
云承撇开脑袋,以免被她摧残,一脸稚气的模样,惹得子兮轻笑。
“承儿快十一岁了吧?”子兮突然道。
“嗯。”云承轻轻应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她感叹,“十四年了呢?”
云承不知她所谓的“十四年”指的什么,却也认可时光如梭,距离他们第一次相见也已三年有余了呢!
“姐姐和容三公子如何相识的?”云承问,一脸的好奇,他总觉得姐姐和容三公子的相处很奇特,又微妙。
“因为我们打赌,他输了啊!”子兮眨眨眼睛,少有的调皮。
“啊?”云承一呆,“你们相识竟是因为一场赌吗?”
“是啊!”子兮点点头,神情愉悦。
许是云承的询问勾起了往事的记忆,看着外面的大雪,她似乎又看到了漫天的杏花飘扬,有几瓣落在那粉雕玉琢的小少年发间,点缀地他直似仙童。
那一年,富甲天下的晋阳容家的小公子过九岁生辰,彼时,她正随师父闲游韩地,师父对她极其严苛,因为身上带的银钱用光,师父又不准她去取,让她自己想法子维持她二人的生计。好巧不巧的,子兮听说了此事,容府的小公子过生辰,那应该会有很多好吃的吧。这般想着,她已经站在了容府大门外。
她没有请帖,自是不能从大门进,自恃武艺不错,她翻墙而入。趁着众人忙碌,她从厨房拿了些吃食,出来时误打误撞走进了一片杏林。
想这般春光,自是不能辜负,她便寻了一棵稍大的杏树隐身,边享用美味,边欣赏满树的芬芳。待吃饱喝足之后,困意袭来,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一阵微风吹来,子兮一个寒噤,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去,本以为这下必得生生摔了,可她并未触到地,身下一片柔软,她伸手胡乱地摸摸,却听到愤怒的声音传来:“大胆奴婢,还不快从本公子身上下来!”
子兮的手一僵,眼睛睁开一条缝,入目一张羞愤的脸,脸色通红,眼神凌厉。子兮一呆,下意识地伸手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颊,身下那人羞愤不已。
眼看着他的掌风袭面而来,子兮一个哆嗦,利落地一跳而起,离他远远的。
没了压住他的可恶之人,小男孩儿也立马站起,拍拍身上的泥土,却摸到胸前一片油腻,一看之下,不禁恼怒,再看脚边一堆骨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再看一直默默站在远处的小女孩儿,她比自己更狼狈,头发只由一根发带束起,歪歪扭扭的,双眼还有些迷梦,脸颊几道红印,一身白衣本是出尘,然胸前的油渍却不容忽视。她此刻正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一会儿滴溜溜地转,似乎在想如何逃脱,一会儿又心虚地看他一眼。这般可爱的小女孩儿,他一下就心软了。
“喂,你是哪个院子的丫鬟?”他却仍旧装着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子兮摇头,“我不是丫鬟。”
“那是哪个府上的小姐吗?”看她穿着确实不似丫鬟。
子兮又摇头,却是没搭话了。
“你为何跑到这杏林?”他又问。
子兮再次摇头,他愤怒了,正想喝问她,却见她双手不停地绞着衣摆,不安而焦灼。他只得柔了声音道:“别怕,我不会怪罪于你。”他以为她不回答是怕自己知道她是谁之后,好兴师问罪。
“你说真的?”子兮双目炯炯地看着他。
被她看得脸一红,他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自是真的!”
“谢谢你,小姐姐!”子兮高兴地道。
可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