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地看着她,“一个不得宠的庶女而已!”
子兮眼中的讶异一闪而过,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
“这些皆是宁聿告诉我的。”兰彧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并不隐瞒。
“嗯。”子兮点点头,方才来时,见他一直在翻阅锦帛,想是宁聿提前打探来的消息。
“我竟不知世上还有如此胆大之女子。”此刻的云承,早已从方才一系列变故中回过神来,他喃喃一句,看着子兮,眼神中尚有几分惊疑。
“北齐接北荒之地,最是野蛮,这里的女子亦甚是荒蛮,虽说天|朝一统天下以来,这里已改善不少,然,与其他几国相比,确实教化不通。这里的人崇尚武力和最原始的男欢女爱,是以,他们并不以此为耻。”兰彧解释道。
“这样啊……”云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之前一直在云州,不知人间疾苦,不谙世事,整日过得无忧无虑。出事后,他一心想着怎么活命,怎么复仇,许多人情风俗本就不知。如今跟着子兮游历一番,倒是令人大开眼界。
“承儿。”子兮揉揉他脑袋,玩笑道,“以后若是自己一人游历齐国,可要小心,万不可被人轻易强了去,否则姐姐可是会伤心的。”
云承的脸刷的一下通红,急急反驳:“姐姐切莫小瞧承儿,承儿日后必当勤学苦练,让任何人近身不得。”末了又小声补充一句,“除了姐姐。”
子兮哈哈一笑,却不想他一语成谶,子兮后来为他的婚事Cao碎了心。
“公子,可要摆膳?”见他们聊的差不多了,离落出声询问。
兰彧闻言只看了一眼子兮。
“不必了!”子兮回视他一眼,对云承摆了摆手,又道,“赶快收拾东西,我们即刻便离开此地!”
“是!”离落心中疑惑,却毫不犹豫地接下了命令。
“姐姐是怕锦州城主找上门来吗?”云承的眉头纠结在一起,小小的脸上一片担忧之色。
“是,也不是!”子兮的回答有些似是而非。
云承的眉头皱的更紧,他不懂。
“姐姐并不是怕他找我们麻烦,我们本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虽伤了他女儿,却也是“被逼无奈”,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罢了。”子兮耐心解释,又看了一眼兰彧,复又道,“且他毒发之日渐近,身体需要静养,若锦州城主寻来,少不得一番虚与委蛇,着实耗费心神,是以,还是提前离开的好。”
看出她看他那一眼时,真真切切的关心,兰彧心下一动,面上不自觉地带了三分笑意。
“只是如此一来,又要赶路,你也多担待一些。”子兮说完,又对兰彧说了一声。
他脸上笑意加深,声音也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我无碍的!”只是又劳烦你Cao心,他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
“我本也未打算在锦州停留多久,本也要往西行,是以,无论有没有这件事,我们迟早也要走,早走晚走都一样。”子兮淡淡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嗯。”兰彧轻应一声。
这时,离落过来说东西都已收拾妥当,他们刚来,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卸下来,倒也收拾得快。子兮也不耽搁,一行人来的快,去的也快,竟是没在客栈里待多久。
果然,他们走了没多久,便有一位中年男子领了一队人马包围了客栈,听到他们已离开的消息,竟也没有太多惊讶。眼底深藏的惋惜与遗憾倒是令人不解。
“陈畅此人不可小觑!”锦州城外的一条小道上,两辆马车奔腾着,拉车的骏马不知疲倦。
“小小锦州城主而已。”戏谑的女声响起,“也值得你这般在意?”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兰彧也笑,“小小锦州可是齐国之门户,驻守之人自然不会是平庸之辈。”
“是吗?”子兮不置可否,伸手为他把脉,道:“此次不必担心,我早已做好准备,不会让你有太多痛苦的。”
“这话听起来好似我要赴黄泉一般。”兰彧轻笑。
他一句玩笑,不想子兮却一脸严肃,“每回毒发都是一场生死之劫,不可掉以轻心。”
奇怪了,她先前不是总告诉自己不要担心吗?怎地今日这样说。
“当然了,”他正暗自诧异,却见她一拍胸脯,一龇牙,笑开,“有我子兮在,无需担心。”
“咳咳!”兰彧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再次毒发
子兮一行人匆匆离开了锦州,然他们短暂的停留却使得小小的锦州城为之躁动许久。
之前那些胆大的女子被子兮吓得好几日都不敢出门,因她们不知子兮一行人早已离去,生怕碰到她们,惹的一身麻烦。
被子兮“杀鸡儆猴”的那位少女,经过医者诊治,早已无性命之忧。若是当时子兮没有出手,她必死无疑。
这日,她正在房中休息,听得仆人禀告,父亲来看她,她被人扶着坐起,想要起身行礼,却牵扯到肩上的剑伤,疼的冷汗直冒。
这一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