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芝还是黄锦都是宫中内宦,贾敛与他们私相授受,内外勾结,意图不轨。
「请皇上下旨罢贾敛从五品昭烈将军一职,打入大牢!交由刑部处置!」
「启禀皇上,臣家三代得蒙皇恩,一言一行,无不战战兢兢,深恐有负列祖列宗,辜负皇上的期望。臣教子无方,致使逆子误入歧途,心生不轨。望皇上看在臣一生忠心为国的份上,饶了老臣一家。」贾代善看得明白,今儿明罢着是九皇子等人报复,太子推波助澜,大皇子袖手旁观。而且,幼子与内宦交好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为今之计只得放弃幼子,才能把自己一家安全摘出此事。说不定太子和九皇子还会因他的识趣而高看他荣国府一眼。
贾代善跪得决绝,贾政紧随其后。
好一对深明大义的父子啊!
贾赦急了,「老爷!你这是胡说什么?敛弟一向都是最……」
「孽障!还不跪下领罪!」贾代善见自己这个不成器的长子还糊里糊涂的,旁边的幼子更是用看猴戏的眼神来注视着自己,心中一怒,语气发狠的道。
「呵!」贾敛把玩着手上的白玉酒杯,冷笑一声,继而抬颈一喝而尽。
第六十五章 赐婚
「荣国公, 不想你为将糊涂,连为人父也糊涂得很!」一把缓慢而富有磁性的男声在这时候响起。
殿上众人忙不迭地寻找男声的主人,虽然荣国公这人确实是糊涂得很,半点也不像他死鬼老子,但终究是堂堂一品荣国公,无必要也没有人敢撕破脸皮和荣国公府怼上,故而众人也只敢在心里想。是哪位「勇士」替大家想出心里话呢?
说话之人坐在众人的上首, 仅在文官之首保和殿大学士景泰之下。
多年过去, 岁月真的特别眷顾这个男人。他的脸依旧的眉目如画, 容貌矜严,仿佛喝下贾敛拜师茶的日子就在昨天似的。
「王学士!你!」贾代善被他如此当众「羞辱」, 脸露难堪愤懑之色。
王翊却眼角也不瞄贾代善一眼, 直接看着李天瑾道:「翊这弟子虽然年幼却深明大义, 位卑不敢忘忧国。他从海外商人处得了几种新型马草的种子, 就上缴御马监培植。而这些新马草也被证实能使我大周战马食用后更为强壮,爆发力和持久力都有所更加, 为大周立下大功。而御马监之所以会送其马草, 也正是皇上垂爱之意。这消息事关重大,不想眼下竟然……」
顿了一顿,他又缓缓地说:「兹事体大, 不可不察, 望皇上下旨禁止消息泄露。另, 让东厂调查御史中丞张正本人及其府邸, 所有与其私下有来往的人家都要一一清查, 勿要走漏风声。」居然敢在他面前动他弟子!!真是老虎不发威,把他当病猫吗!?
往日贾敛未正式踏入朝堂,那些「小打小闹」的都是由牛金出面,或胡搅蛮缠或用大斧「好言相劝」的替贾敛一一解决。王翊也乐得省心,任由牛金去护崽子,自己一身清闲。
眼下,是见牛金死了,就以为贾敛没人护着了吗!?莫要忘记,他才是贾敛真正的叩过头,奉过茶的师父。
李天瑾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强笑道:「王学士也太劳师动众了,张大人不过是一心为国,您又何必……」真是调查起来,他们九皇子党的人定然会折了不少。
「八皇子此言差矣。」
贾敛冷笑地说:「敛不才,好歹都是一位从五品将军,为大周流过血、流过汗的。仅凭这姓张的嘴巴上下一砸,就要把我罢职,打入大牢,交由刑部严刑拷问,屈打成招。到时候,前程尽毁,声名狼藉,想想也是愧对先人。」天策府可没有出过一个被下狱的弟子的!
文官里面硬骨头的不少,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更多。
张正抚着自己的胡子,叹道:「本官一时不查,以至贾将军蒙冤,本官实在羞愧。不过本官确实一心为公……」
「一时不查?一心为公?」贾敛打断了他,「究竟是一时不查,还是故意不查?甚至来不及去查?是一心为公,还是有心坑害?张大人,你年纪不小,为言官也有十五年了,行事如此胡涂,无证无据,仅靠自己的凭空想象就任意弹劾人,动轨就要把人罢官收入大牢,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升上御史中丞这位置的!幸好皇上圣明,没有把你外放或调往刑部,否则都不知道会多出多少冤案啊!」
「你这黄口小儿!」张正此刻是又惊又怒。当着百官面前受贾敛这小辈的一番挤兑,他是什么面子也没有了!而且他要么自认胡涂,无能昏庸;要么就是存心坑害。
「够了。」周文帝不想坏了新年晚宴的气氛,「就按王先生的意思,有关马草之事,不准向外泄露半点风声,违者全家流放边境。着令,东厂厂督冯子芝查缉御史中丞张正一家及有关人等。」
「父皇!」李天琅不甘心的喊道。
「朕意已决。」
李天瑾自小就不得周文帝的宠,见周文帝已经下旨,他是不敢多言的,只得好好安抚李天琅。
宽阔的大殿里就只余下贾代善和贾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