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来说,他们之间的渊源可以追溯到上辈子了。
他很是不外道跟牛继宗勾肩搭臂,艳羡地说:「哟!这可真是羡慕死哥哥了。」
牛继宗也是个蹬鼻子上脸的货,得意洋洋地道:「哈哈!那是那是,有王先生做靠山,兄弟我日后就是横行霸道都没人管了。」他也就是这样一说,经过父亲死后,被其他各家打压、觊觎之后,他立志一定要出人头地,护着镇国公府这块招牌,同时照顾好两位母亲和几个弟弟。
他放声大笑的时候,嘴咧得很大。贾敛只见到在日光之,前面那一团黑沉沉的团子突然张开嘴巴…是嘴巴吧?露出一团白色,白色之中还有一团红色的玩意荡来荡去,让人恨不得剪了去。
「弟弟,你的三个有司是不是还差一个?」贾赦突然想起。
他催促的道:「你快找人,要不然一会儿太太硬塞老二给你做有司就不好了!」
牛继宗虽然不知道他们荣国府三兄弟之间的恩怨情仇,但都知道他们跟老二贾政不对头,连忙点头,还问:「有没有合心意的?没有的话,我去叫人也行。」他一向交际广阔,趁有时间,叫个军方大佬或者皇亲勋贵之子来撑场也是可以的。
「这样啊……」贾敛沉思,他把眼神放到自家亲兵身上。
冉封、池苍。
点名叫道:「冉封。」
「是,将军。」冉封正与池苍安排着亲兵守好王府各处,必要时负担维持秩序,务求今天不能丢了贾敛的脸皮。
「兄长,你身量跟他差不多,且借一身衣裳给他吧!」
「不错!」牛继宗一眼就认得出冉封是当日跟贾敛来过他家手刃董木合的亲兵之一。
也不解释是什么事了,雷厉风行地直接拎起冉封的衣领便往外走。
别看冉封与牛继宗年纪相约,但身材真的不能与继承了老牛家天赋异禀的牛继宗比较,牛继宗轻易而举得就像买了块条状猪rou回家下酒似的。
见到这一幕,贾敛感觉到一股无比熟悉的感觉,无比的辣眼睛,似曾相识。不过当日买猪rou的人是牛金,而那块条状猪rou是他而已。如果让王翊看见这个画面,都不得不承认牛继宗在身手方面确实学到了牛金三分。
牛继宗一走,没多久,那些参加完祭农耕耤之礼的百官和勋贵也接踵而至。
「樊将军许久没见了……」
「小子恭迎孔大人……」
「表舅舅(岳父)好……」
「见过理国公,治国公刚刚还问起你……」
「臣(草民)见过七皇子……」
在贾敛和贾赦笑得快连脸也僵掉了,嘴上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东西的时候,吉时差不多到了,宾客也差不多来齐了,迎宾总算能告一段落。
贾敛匆匆地往厢房洗净了一遍身子后,就换上以缁布而成,饰以锦边的朱红采衣。
吉时到,王翊一脸庄重,身穿玄色华服,开始主持受冠。
「曰:‘冠者,礼之始也’。」
「金陵贾敛者,年十六,少年英武,奋发有为,屡建奇功,备成人之资,将责成人礼焉也。责成人礼焉者,将责为人子、为人弟、为人臣、为人少者之礼行焉。」
「曰:‘夫礼始于冠,本于昏,重于丧祭,尊于朝聘,和于射乡,此礼之大体也。’」
「今受其冠,望其孝、弟、忠、顺之行立,而后可以为人。可以为人,而后可以治人也。」
说罢,担任赞者的贺齐捧着一个木托盘上前,托盘上放了一顶缁布冠。
王翊拿起冠笄,高声yin颂:「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毕福。」然后跪下,郑重地戴到了贾敛的头上,之后起身,回到原位。
贺齐走近,替贾敛整理好缁布冠。
贾敛跪拜,起身入东房,脱去礼服,更换深衣。
此乃冠礼之一加。
第七十一章 冠礼(下)
冠礼之二加。
王翊替贾敛戴上了用白鹿皮而制的皮弁, 「吉月令辰, 乃申尔服,谨尔威仪, 淑顺尔德, 眉寿永年, 享受胡福。」
这还未完, 王翊从贺齐手上双手接过一把通体黑色浑然无迹的长剑,小心地把长剑挂在贾敛的腰间之上。
贾敛一楞,之前师父好像没有告诉过他还有这一个部骤的。而且,这把长剑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提剑在手,首先感觉到的竟然不是它的锋利或者杀气, 反而是宽厚和慈祥, 着实奇怪得很。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总不能呆呆地问出口,只得等王翊挂好长剑后再次跪拜。起身入东房, 脱去深衣, 换上皂衫革带,系鞋, 出房站立。
冠礼之三加。
「以岁之正, 以月之令, 咸加尔服, 兄弟具在, 以成厥德, 黄耇无疆, 受天之庆。」
贺齐替贾敛取下皮弁,由王翊为他戴上爵弁。
贾敛第三次跪拜,起身入东房,换上外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