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族人、还有几个表面落·魄却曾在秦王府中担任教习的举子……秦王可是以为敛好欺负?」
李天玠听后,第一时间转头用黝黑发沉的双眼看向康禾泰。
「贾静涯!你这是什么话?你既然已经投靠秦王,自然应该为王爷效力!」康禾泰理直气壮的道。既然有机会插入军方,提拔几个文书、长史又算得是些什么!?
「呵!」贾敛轻笑一声。
「康大人看来是不明白,不知秦王是否明白呢?」
李天玠已经完全理解贾敛的意思,他这是不满自己的不信任,安插人手想要在粮草、军备方面拿捏着贾敛。
此时李天玠一定要表明态度,不然只怕贾敛从此会和他离心,沉声道:「康侍郎,本王不是跟你说了,把所有仍在候官的举子和同进士的卷宗都一并带过来吗!」意思是自己没有想过要借长史等人钳制贾敛,他还是很信任你的。
「…王爷,这可是插手军中的大好机会,自然该由我们的人出任才是。」康禾泰到现在仍然弄不明白他究竟有何错处,只以为是贾敛嚣扈,秦王不便明说只能借他之口明言。
李天玠紧紧地抿嘴,康先生今日这是发生什么事?表现可是大失水平!
为了拉拢贾敛,他的好大哥连他那宝贝嫡女也舍上了。说句不好听的,对于贾敛来说,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秦王,敛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康侍郎误解,但敛今天不妨把话都摊开来说。」
李天玠歉疚的道:「静涯何需如此?此次是我御下不严,让你受委屈了,我向你赔个不是。」说着,还要起身向贾敛行揖礼。
贾敛一下子就把他按着,「…王爷不必如此,只是把话说开了,大家日后都好做事。」
李天玠见贾敛心意已决,暗叹康禾泰坏他大事。
康禾泰心中咯噔一声,虽然他仍不以为自己有做错事,但见李天玠以王爷之尊,竟然要向贾敛赔礼,心里隐隐觉得自己彷佛在哪方面真的做错了。
贾敛彬彬有礼的抬手问道:「敢问康侍郎,我贾敛可是因秦王或康侍郎的进言、谋划才得以组建新军?」
这自然不是。军方的事情,不好说李天玠这小小秦王,就连太子以储君之尊都不能插手,多问一句也怕引起周文帝的疑心。更不好说事涉兵权,非只有天底下最尊贵的那一位能独断不可!
「那么,我贾敛可曾受过秦王或康侍郎的大恩?」
这自然没有。贾敛是个惹事Jing,但他惹的事情每每虽然不严重,却次次都把场面闹得挺大,只能由周文帝、牛金、王翊等人出手为他扫尾。秦王纵然是想施恩,也不过是在温盛吉和明珠郡主那两次事里帮嘴说过一两句话,严格来说连小恩小慰也称不上。
「那么,我贾敛可是有事相求于秦王或康侍郎?」
这也是没有的。贾敛深受圣宠又与内廷那群公公关系好,有什么事情跟皇上或者戴权等人说上一声就成了,有什么事需要求到去秦王的头上。
贾敛一连三问,竟让康禾泰无言以对,已经明了自己的错处在哪了。
见康禾泰不敢应声,贾敛一把掀起他的衣领,唾ye都喷到他的脸上,「格老子猖狂!我贾敛组建新军既不是你谋划得来的,我一不曾受过你恩慰,二不求你!你却步步得寸进尺,想要明晃晃的安插人手到我手底下!?简直欺人太甚!」
康禾泰自觉理亏,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但作为资深秦王党羽,他仍然弱弱地为秦王党争取福利,「你…你既然答应追随秦王,那就自当提携自己人,待秦王成事……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哼!」贾敛松开掀他衣领的手,「近日诸事繁忙,也未曾与你等说清楚,这也是敛的过错。」
「敛之所以会答应毕云公公相邀,一来是因为敛与内廷关系密切,向来同气连枝;二来是因为在诸王之中敛最重好秦王殿下;三来……」
李天玠十分笃定的道:「三来是因着延年吧!」他对冯子芝和贾敛交好的事早有耳闻了。
「秦王好本事,敛本以为齐王多年一直示好延年却不成功,是因着延年不喜掺合诸王之事,没想到竟是秦王早早就下手招揽了他。」贾敛对此是感觉有点不可思议的。
从前,冯子芝向来都不跟贾敛提起任何有关诸皇子夺嫡的事情。仅靠贾敛自己观察,只知他定然不会投向太子、晋王那两派之中。而诸王之中,齐王李天琰屡屡向冯子芝示好,看起来冯子芝选择李天琰的可能性很大。之后,因着贾敛被周文帝委派组建新军,涉及兵权,冯子芝怕他被人当枪使,只好把当前的形势和自己的站位详尽地跟贾敛说起来。
贾敛这才讶异地知晓原来冯子芝已经拜入秦王的门下,但贾敛得知后细想发现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太子和晋王是造成冯子芝家破人亡、去势进宫的罪魁祸首,楚王李天琅与贾敛素有仇怨,有心大位者只余下齐王李天琰和秦王李天玠。
齐王李天琰Jing明能干不假,只是性情凉薄,虚伪急躁,且最是小心眼。冯子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