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替贾敛证明的道。
「孤要去向父皇请安侍疾,难道你也敢阻拦孤吗?」太子要为皇上尽孝,这在周文帝昏迷的期间是无人能阻止的。
「末将只知道皇上下了明旨要太子和四位王爷各自回府闭门反躬自省,不知道是皇上大,还是太子大呢?」贾敛反问。
太子一时语塞。他也不跟贾敛逞口舌之利,只侧身绕过贾敛,径自继续往养心殿走去。他就不信贾敛真的敢阻挡他的去路!
贾敛如他所想,确实没有阻挡在他的身前。
然而……
太子脸色大变,喝斥道:「贾敛!你这是要弒君不成!?」
贾敛轻笑道:「太子言重了,末将只知道要忠君。只是…末将的这个君,是君王的君,而不是……」储君的君。
太子脸色铁青,却说不出话来,全因有一柄泛着寒气的冰冷长.枪直抵在他明黄色的衣襟前。
「你敢!?」
「太子觉得贾敛是敢还是不敢?」作为臣子自然是不敢犯上,但作为贾敛,他当初敢在太子和十皇子面前生生把他们的小舅子、表兄弟打残了,现在也许不敢直接把太子怼上天,但小小的「轻伤」让太子能长留在东宫里「闭门思过」,贾敛也不是做不出的。
太子狠狠地瞪着贾敛,贾敛毫不退让地回视。
良久,「好!你贾静涯好得很!」太子咬牙切齿的道。
「贾敛谢过太子夸奖。」贾敛面不改色,仿佛太子真的是诚心赞赏他似的。
「你等还不快快上前,护送太子殿下回东宫?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贾敛越过太子,很快就进入了禁军副统领这角色,直接向禁军下令。
「诺!」禁军除却部分乃功臣子弟外,全部都是由Jing心挑选过的良家子所组成的,个个都是周文帝的死忠,对太子恭敬之心是有的,但相比皇上的命令在显得不值一提了。刚才是怕伤及储君,现在有贾敛的「示范」,一队禁军上前,板着脸恭敬地「请」太子回东宫。
「哼!」太子见到这个阵势,只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眼见连太子也被这样「请」回东宫,晋王、齐王、楚王和宁王这四位同样接到圣旨的皇子也只能识时务者为俊杰,各自风度翩翩地离开。当然,他们临离开前各自对留下来侍疾的四位兄弟分别对了个眼神。
一场风暴看起来暂时被压止着了,但是很多明眼人也知道这仅仅是暂时而已,一场蕴酿中的巨大风暴马上就要来临了。
接下来一连七日,周文帝都称病,不曾上朝,只有四位王爷轮流在养心殿侍疾。据可靠消息报称,周文帝是因太子等人泄题、卖题一事气愤填胸、急怒攻心,当场吐血晕厥。御医诊脉后扯了一大篇医书所言,总结就是周文帝多年勤政用功,身子本来就已经虚弱,加上年纪又大了,这次因着一口Jing血吐出,生机尽灭,眼下奄奄一息,仅凭宫中的各种秘药苟延残喘。
尤时泰焦急的道:「殿下,我等万万不能再等下去了!」
「若是皇上醒来,怕是要另立新君的了!!」他此刻心里头一阵发苦,他是太子的亲娘舅,早已经把身家、性命都寄托在太子身上了。要是太子还不行动,怕是到时候一旦有了什么意外,他尤氏一族数百口人也活不下去。
「孤……」太子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就是抱着一个幼稚的期望,也许父皇还未醒转过来,来得及下旨就驾崩呢!
尤时泰对依偎在太子身边的一名内侍打了个眼色。
「殿下仁厚,只是怕那几位王爷都已经各有心思。等到他们动手,恐怕一上来就是雷霆万钧,殿下到时候根本就不会再有反抗的机会,把皇位拱手让人不止,还白白枉送了性命。称心贱命一条,无论殿下的决定如何,称心也自当与殿下共同进退。」称心一副情心意重的样子。
听到这里,太子已经有点意动,但仍然是下不到决定。
「殿下,当年唐太宗李世民弒兄杀弟才得了皇位,如今又有谁人会说他半点不是?世人只会盛赞他的文治武功,开拓贞观盛世啊!如今皇上病重,身边有jian人在侧,正是殿下清君侧,正朝纲的时候啊!」尤时泰苦口婆心的道,又对称心打了个眼色。
称心抽抽泣泣的道:「如今千钧临头,系于一发。称心只求殿下一事,若是事不可为,称心但求殿下亲手赐死称心,莫要使称心招人欺侮。」以称心比女子还要娇美七分的容貌,纵然是个内侍,但相信也会有人喜欢的。
太子看着称心梨花带雨的神态,强咬牙关,逼出几个字:「罢了,就是千古骂名,孤也认了。」说得好像他一定会成功似的。
尤时泰大喜,立即与太子商讨个中细节起来。
只是商议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并不察觉到一直小鸟依人似依偎在太子身侧的美貌内侍,向身后一名相貌平平的宫人轻轻点头,打了一个暗号。
这一早,三名宫人从东宫里以不同理由领了对牌出宫,左甩右转之下各自到达了东厂、晋王府和楚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