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还望大单于不吝赐教。」李敛出言邀战。
他居然把杀死大匈奴部的三位猛将比喻为只是热身活动而已,语气中的轻视和不屑之意让呼韩邪身后的匈奴大军颇为气愤,但摄于李敛连杀三人的气势和勇冠三军的武艺,所有匈奴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哦?」呼韩邪微微打量着李敛。
他意味深长的道:「你的伤,不痛吗?」不知道是指李敛左臂上的伤口,还是已经一眼看破了李敛体内颇为严重的内伤,话中有话。
李敛洒脱的笑道:「痛,不重要,痛快才重要!」
他盯住呼韩邪,目光挑衅意味极浓。
「上半场完结了,下半场大单于要替你那些不成器的手下出一口气吗?」
面对李敛明晃晃的挑衅,如果呼韩邪会选择拒绝的话,他就不是呼韩邪了。
「既然冠军侯有兴趣,孤也不好让你失望了。」呼韩邪笑起来,听不出喜恶的道。
他虽然脸上在笑,眼中幽深的黑眸却是无比的寒冷。
别说他乘人之危,在这一刻,他已经决定要收下李敛的命了。
呼韩邪冷叱一声,身披锁子黄金甲,手握虎头湛金枪凶狠地朝李敛冲杀而去。
眼见呼韩邪恶狠狠地朝自己杀来,李敛毫无惧意,顺手一枪扎死了旁边的高阿朵后,就挺枪迎面冲上去。
呼韩邪的虬龙枪法强横而霸道,李敛的天策枪法迅捷而一击必杀。
两马相遇的瞬间,李敛与呼韩邪几乎同时出手,全力施为,双方皆是杀意凛然。
「锵──」
虎头湛金枪与火龙沥泉骤然抨击在一起,轰鸣之声大作。
刹那间,李敛双手持枪,一招裂苍穹,火龙沥泉似潜龙出水般,气势凶猛,重重紧逼。
呼韩邪不甘人后,手中虎头湛金枪如凶猛的毒蛇般闪电刺出,直扑李敛胸口而来。
在剧烈的铁器抨击声中,李敛与呼韩邪二人在短短数息之间就已经出招七次,挥舞长.枪多次互相撞击。
错身而过,李敛迅速回马转身。
这时,他握着火龙沥泉的双臂微微颤抖,气血翻腾,脸上出现了一丝微不可见的血痕,却是因为体内的伤势不停阻碍他内力的运转,使得刚才与呼韩邪交手的时候稍稍慢上了一丝,就被虎头湛金枪划破了脸颊。
呼韩邪低沉沙哑的笑声响起,「你这样做,有意思吗?」经过刚才那一轮交手,他发现李敛全无刚才对阵时的那种万夫莫敌的感觉。虽然力气还是非常人般,但他已经可以承受得住了。
他可以很肯定李敛体内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而这内伤将会随着李敛的一举一动而一直加深。
「杀一个高手,总比杀几百个喽啰有意思。」李敛毫不示弱的回嘴,但他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在察觉到自己体内五脏六腑的痛楚后,李敛就没有想过今天可以活着离开了。
既然如此,一命换一命就是最划算的事。
用他的命,换呼韩邪的命。
只要呼韩邪一死,群龙无首之下,李敛相信贺齐将军绝对有办法把匈奴联军打败。
他刻意回避心里,那道自己曾经许下承诺一定会活着回去的身影。
平生一顾重,意气溢三军。
野日分戈影,天星合剑文。
弓弦抱汉月,马足践胡尘。
不求生入塞,唯当死报君。
李敛喃喃的道:「不求生入塞,唯当死报君……」
随后,他再次抬起双眼,双眼里满满都是坚定的神色。
为了大周,为了太上皇,为了皇上……
他一定要杀死呼韩邪!
李敛策马疾奔,再战呼韩邪。
「一群无用的货!」
冯子芝此刻心急如焚,恨不得背部插上双翼飞去寻找李敛和李琏两人,却被破六韩拔陵阻在雁门城外,进退不得。
最让他气愤的是英靳、赵锋、贺诚贺信兄弟这几个没用的居然冲不开对面的包围同时,甚至被对方任意冲入己阵,來去自如。
虽然天弓营注满内力的箭矢有效地杀伤狼牙军的士兵,然而内力是一种需要很Jing细Cao作的东西。平日在体内运转已经要小心翼翼,更何况这次还是要把它从体内引导出来,注满在箭头之上!即使是平日勤加练习,一门专修的天弓营将士平均都只能射上四、五枝箭。
所以,远在城头之上的李明珠和天弓营将士在五轮箭雨后就再也帮不上冯子芝等人什么忙了,只能靠城下的同袍自食其力了。
「暗士给咱家杀出去!」冯子芝说话的语气很冷,如同北极冰川,冷的刺骨。
三百个一直沉默地保护着冯子芝在中央的人影动了。
他们默契地留下五十人继续保卫冯子芝的安全,其余二百五十人作为箭头带路。
只见面对冲到跟前的狼牙军,他们突然抬起手,手腕一翻,只听到咻的一声,一抹寒光陡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