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剩下来还傻哈哈大笑的黑炭大个,心狠手辣的东厂一枝花表示这事没完,决定把牛继宗上月去倚红院喝花酒一事,爆料给他家河东狮──石氏知晓。
石氏乃缮国公的嫡幼女、皇后的嫡亲妹妹、皇上的小姨子,性格爽朗大方,很是讨黑白两位夫人的喜欢。在镇国公府里,石氏的话说一不二,把整座镇国公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没人说她一句不好的。她肚子也够争气,跟牛继宗成婚七年,育有二子一女。
而石氏一向把牛继宗看得很紧,要是她知道牛继宗居然敢在外面花天酒地,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的绝对会有,当然会先抓花牛继宗的丑脸。牛继宗的两个亲娘黑白两位夫人都定然是撑儿媳妇的那一边,说不定皇后娘娘都会召牛继宗进宫问话!偏生石氏是牛继宗千方百计才娶回家的美娇娘,牛继宗又秉承着武将的优良传统──妻管严,在外面再横再不讲理也好,回到家里都被妻子管得服服贴贴的。到时候,镇国公府定然是闹得天翻地覆,家无宁日!
预料到牛继宗凄惨的下场,冯子芝的目光总算缓和了下来。
牛继宗打了一个冷颤,仿佛被什么盯上了似的。他狐疑地环视一圈,发现不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就继续高兴地与高克恭、贺诚贺信兄弟等人继续吹嘘自己当年与李敛一起攻打夷人的威风史。
贺齐把这一幕映入眼帘,暗叹牛继宗趋吉避凶的能力不如他老子多矣!
平北将军英靳在旁问何大夫,「这蛊虫究竟是从何进入元帅体内的!?其他与元帅一同出征的将士们可有出现此症状?」
「小人检查过元帅的水囊,怕是匈奴人的祭司把早已经培育好的蛊虫,与人和动物的尸体一起埋在水源附近,待得水源被感染后,元帅和我军将士为了解渴,只能去喝被瘟毒感染的水。元帅内伤未愈,虚弱之下被蛊虫所侵,染上伤寒。」
「这…这又是蛊虫又是瘟毒又是伤寒的,元帅中的究竟是什么?」牛继宗听得头昏脑涨。
门外忽有一个女子声音娇媚道:「元帅中的是瘟蛊。用受到瘟疫感染而亡的牛羊马等动物的尸体喂养一百条蛊虫,之后把这百条蛊虫置于密封的瓦瓮里,供奉于五瘟神像前,七七四十九日后,最后存活下来的那一条就是瘟蛊。」声音娇柔宛转,荡人心魄。
「把瘟蛊与尸体一起埋在水源附近,瘟蛊会因为尸体的供养而越发Jing神强大,埋伏在水源里等待寄主。常人喝之,身壮力健、Jing血旺盛者,瘟蛊奈何不得,是以喝之无事;相反,体虚血弱者喝之,则蛊入心肺,染上伤寒。」瘟蛊虽然有瘟疫的特性,但终究不是真正的瘟疫,不能把瘟疫传染给每一个人。
「天策府军医辛幼朵见过元帅、监军、诸位将军,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声音温柔之极,旁人听在耳里,只觉娇媚至极,一众定力不足的年轻将军倒有一大半脸红耳赤,耳朵微颤。
第一百二十五章 祝融神殿
只见一个女子笑yinyin的站在门口, 头上戴着一顶闪烁绰约的银帽,内层用缠布铁丝编成适于顶戴的帽圈,通冠由成百上干的银花组成, 簇簇拥拥, 帽顶正中, 银扇高耸,四周有数只凤鸟、蝴蝶高处花簇之上,或翔或踞,形态逼真。那女子约莫十八、九岁年纪, 容色娇艳, 眼波盈盈, 是个美貌的大姑娘。看她的装束,绝非汉家女子。
「辛幼朵你来得正好!快点看看元帅的情况!」牛继宗不解风情的扯着大嗓门吼道。
被这大吼一惊, 众人顿时责怪的瞪了他一眼。
辛幼朵的眼光在各人脸上打了个转, 走到李敛床前,低声叫道:「元帅!元帅!」语调温婉, 旁边的贺信听到只觉得似乎她在叫的是自己,忍不住便要出声答应。
李敛虚弱的一笑,低声道:「…你来了…这次…要麻烦你了……」他虽然没有说话, 但也把何大夫所言听得一清二楚。
不好看他刚才跟冯子芝打闹好像很轻松似的, 实际上瘟蛊带来的发热、咳嗽、呕吐、腹痛等症状实在把他折腾得不得了, 现在连多说一句话都辛苦得很。
「元帅, 你先休息一下吧!」
辛幼朵熟稔地把手指往李敛脉门上一搭, 沉yin了一会, 正想张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李敛止住了。
他瞧了冯子芝一眼,冯子芝心领神会。
「元帅需要静养,房间内的人不宜太多,除了中将军、明威将军……外,其余人等都退出去吧!」冯子芝一句说话就把除贺齐、天策府一系和高克恭等寥寥数人外的其他将军,全部「请」出房间。
其他将军也不是傻子,他们站得远,看不到李敛示意冯子芝的那一幕,只以为冯子芝明摆着是防他们,怕他们知道元帅的病情后对元帅不利,于是纷纷鼓噪起来。
贺齐微微皱眉,虽觉不妥,但细想冯子芝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也就没多说什么,更主动让自己的两个儿子领头离开。
贺诚点头,扯住弟弟,身子一动就要离开,却发现自己居然扯不动弟弟。
他转头一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