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外套。”
“知道了。”赵姮说,“别待这了,你也快去洗一下啊。”
“包里有零食,你先垫垫肚子。”周扬进浴室了。
“我不饿。”赵姮道。
她跟到浴室门口,说:“你衣服脱出来给我。”
“干什么?”
“我去漂一漂,晾干了好带。”
周扬把衣服都递出来,赵姮拿着两人的衣服走到外面,借了点洗衣粉,也不用脸盆,只简单地就着水龙头搓洗了一下。
洗完回来,她把衣服晒在房间里的衣架杆上,周扬把衣架挪到窗户口,保证明天上午就能装包。
晚饭众人一块吃,席间都喝了一点酒,吃完还有节目,但赵姮不想动了,周扬陪她回房间,靠床上看了会电视,九点多两人就关了灯。
隐约听到什么声音,赵姮说:“你听到了吗?”
“嗯?”周扬听了会,迟疑道,“牛?”
赵姮稀奇:“我也觉得是牛叫,这里还养牛啊?”
“乡下地方,养什么都正常。”周扬翻了个身,贴着她问,“见没见过牛?”
“见过,”赵姮道,“小学的时候春游秋游,在路上见过。”
“那骑没骑过?”
“……你还骑过牛啊?”
“以前去乡下玩的时候骑过。”
“没被牛踹下来?”
“……牛又不会高抬腿。”
赵姮:“……”
周扬好笑地抚了抚她肩膀。
赵姮钻到他怀里,周扬顺势将她抱住。“你家住镇上?”赵姮问。
“嗯,住镇上,在我们县医院边上。”
“那应该是好地段吧。”
“地段还行,房价涨不高,我们家住的那房子是我爸当年托关系买的,才花了四万,过了二十年,它也才十几万。”
“那房子现在还在?”
“早卖了,一半钱当年给我爸治病,还有一半就在那八万块里。”
赵姮在他胸口蹭了蹭,她手抱住他肩膀。
夜色朦胧,这里像世外桃源,青山绿水,闲云野鹤,微风送来竹叶的清香,赵姮在这环境中慢慢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被震醒,吓一跳睁开眼,她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周扬撑起来,握住自己的脚说:“脚痛。”
赵姮把灯打开,“脚怎么了?”
周扬抽痛,“不知道。”
他脚也没外伤,就是一阵阵地疼得受不了,赵姮伸手去摸。他脚大,脚皮还厚,赵姮的手又白又细,对比明显。周扬一时忘记疼痛,她也不嫌他脚臭。
赵姮摸了摸,说:“看不出什么,要不然现在去医院吧。”
“用不着。”周扬又感觉好一些了,他不当回事,“不痛了。”
赵姮蹙眉:“你别犯懒,现在就去吧。”
她转身要下床,周扬一把将她捞回来,“要去也等回去再说,三更半夜的上拿找医院。”
见赵姮还是不放心,他道:“真不痛了,可能是抽筋了。”
赵姮:“……”还真有这种可能,她瞪他一眼。
周扬笑笑,他关上灯,把她按回枕头。
次日还有最后两个游玩项目,第一个是竹海迷宫,第二个是浑水摸鱼。
周扬的脚有些疼,他装作没事,拉着赵姮走进竹海。
迷宫是有地图的,游客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到达出口,就能得到礼物。
赵姮和周扬头靠头地商量了一会,择定一个方向走。四周都是竹叶的沙沙声,放眼全是一样的景,只有抬头看到太阳,才能准确辨认东南西北。
但走了一阵,他们还是迷路了。
赵姮道:“怎么办,要不叫人?”
“再走走看吧。”
赵姮同意,又走了一阵,这回轮到周扬说:“你累不累?”
“还好。”
“累的话就叫人吧。”
赵姮想了想,回头看身后的路。已经走了这么久,她不想半途而废,咬咬牙,她说:“再坚持坚持吧。”
周扬看她额角已经流汗,他用手抹了一下,道:“算了,别走了,回头你要腿酸。”
“没事,再走走吧。”
周扬无奈,拉着她继续往前,在迷宫里绕来绕去,不知拐错几个弯,依旧看不到尽头。
太阳高悬,已经正午,这回两人都累了,他们在一处台阶坐下,周扬点着一支烟,抽一口,说:“还要走啊?别走了。”
赵姮敲着小腿点头:“行吧,不知道是不是就我们没找到出口。”
两人都放弃了,周扬重新拉她起来,替她掸了掸屁股上的灰,正要打电话,忽然听到远处的人声。
两人对视一眼,循声走过去,拐过两个弯,从竹林中穿出,竟见到三两堆游客和工作人员。“出口”二字被雕刻在石山上,就竖立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