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她没看到他当时站在不远处,她在一堆夫人之间,格格不入,却不惶恐,她差点被砸,会有皇上亲自去救,她被救出,那个之前怎么看都不喜欢她的豫亲王会慌张的搂着,而她呢?全身心依靠……
后来,她遇袭,整个秋猎能为她提前停止。
这样的她,他还能怎么办?等着她跟豫亲王合离?不说皇家合离的难度,单说合离后,他还能要的起她?
他知道他爹说的是对的,但……就是不愿意。
“她是山贼!以前是山贼!”前面的人站着,不为所动,连湘气急攻心的吼了出来,吼完,慌了下,连明说过的,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的,她慌张的退了两步。
“你胡说什么!”何初年猛的转身,向来温润的人,此刻满脸怒气,那是重视之人,被人污蔑的愤怒。
连湘被刺了一下,刚刚的慌张悉数化为畅快,刺他也刺她自己。
“胡说?我亲耳听到的!我姐跟我爹说的,说查清楚了,宁琳琅压根不是在什么村庄长大,她是从九连出来的!她还是山贼头!”
“证据呢?”何初年抖了下。
“证人在路上。”连湘不认输般的高昂起自己的下巴。
“不可……”
“你想说不可能?”她步步走进,嘴角讥讽的翘着,“我爹现在官复刑部尚书。他查的东西,会有错?”
何初年嘴巴动了下。
“你还想说她明明娇弱不堪?”
“有谁知道……”何初年抖着,如坠冰窖。
“什么?”连湘不解。
“我问你,有谁知道!皇上跟豫亲王知不知道!”何初年吼着,如果是真的,那这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连湘怔怔的望着人,从来不随便生气的何家大公子,现在风度尽失?她自嘲的笑了下,转身就走。
第二天,山道上,几人从青道县回归。
沈原被安排在另一辆马车上,孙澈他们守着。
琳琅坐在马车外,风吹呀吹的,抱着只喵取暖:“咩……我重伤未愈。”
萧扬不理她,整整一天,都没理她,她仰着脑袋,望着蓝天白云,凄惨的打算用下苦rou计。
里面,萧扬闭目养神,无悲无喜,撩开帘子,一把将人拽了进来。
琳琅一阵惊喜,瞥到那脸色,想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再看着人自己坐到马车外,心口凉了一大截,抱着喵,窝在一角,靠着马车黯然伤神。
完了,苦rou计也不好用,她要怎么哄?
就这么一路僵持,赵谦几人,默契的远离前面两个,一个大步前头坐着,一个默不作声的窝马车里,还有只喵喵直叫的猫。
沈原张了张嘴,最后斟酌了下道:“王妃是不是某方面薄弱?”
孙澈:“你想说她缺根筋,对吧?”
刘方回着:“她估计没缺。”
赵谦接着回:“她只是脑子跟一般人长得不一样罢了。”
说完,三人点了点头。
沈原:“……”
宁琳琅发现了,惊恐的发现了,被那三朵小花说对了,咩咩果然更生气了!还彻底不理她了。
回到王府后,人大早上早早的走了,她连个面都没见到,虽然,之前他也是那么早的,但好歹会把她拉起来看书练字的!
现在……宁琳琅看着高升的太阳,她居然在书房一觉睡到自然醒?
她走回地道,又爬上萧扬的屋子,开门,外面丫鬟守着。
丫鬟:“王妃,快正午了,是吃早饭,还是吃点心。”
琳琅:“……”
“随……随便吧……”
“王爷,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她问着,两手抓着门,心口凉飕飕的。
丫鬟:“王爷从不跟我们说,什么时候回来。”
琳琅叹了口气,看着草地上无忧无虑的两团,走过去,抱起来,多日未见,这两团又重了,不过,大概已经忘记她曾经干的事,抱它们,没再一副要死的样子。
她道:“拿萝卜过来。”
她抱着两团回到萧扬书房,快正午了,总该回来吃午饭吧?
她拿着胡萝卜喂着两兔子,他回来,应该能看到她在贤惠的照顾小妾吧?
正午,丫鬟端菜过来,萧扬没回来。
晚上,两根萝卜喂两兔子,萧扬还没回来……
半夜……
宁琳琅爬到萧扬屋子,居然空荡荡的?
她坐在萧扬床上,不敢相信,他一夜未归?
所以,这是真的打算彻底不理她了?
她躺着,望着床帐,嘴角想翘,翘不起来,连成要倒了,他帮她做的已经够了,而刺杀他的人,一个刺客已经被抓,剩下的,好像是不是凭他一人之力,就能抓到?
他好像可以随时随地不要她?
想想也是,她一污点满满的山贼,就算要从良,也抹不掉曾经的事实,她手上沾满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