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聚在一起正说着什么,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便立即停了下来。等看清了来人后,也不由得怔了怔。
花无道率先咧开了嘴角,朝那边三个人拱了拱手,招呼道:“裴家主、周掌门、傅掌门,你们好呀!”
几人都是礼数周全的人,片刻的怔神之后,很快便反应过来,对花无道点了点头。
裴天啸捋了一把细长的胡子,先是同花无道回了个礼,而后转向陆鸣:“陆鸣,听闻你昨日受了伤,如今可好些了?”
陆鸣闻言施了一礼,恭敬道:“多谢裴伯伯关心,陆鸣并无大碍。”
“没事就好,你们年轻人,总是仗着自己功夫好就胡来。”裴天啸这句话说的很是严肃,满脸的不认同,但很快又是一脸理解的神色:“我知道你是担心其琛,可总归我们都在这里,还犯得着你一个小辈去冒险吗?”
陆鸣垂下脑袋,低声道:“裴伯伯教训的是。”
裴天啸“嗯”了一声,又将目光转向花无道,指了指他们三个人,问道:“你们这是……”
花无道:“奥,是这样的,陆鸣不是担心他主子吗,就想来找里面那俩丫头探探口风。”
裴天啸听了之后,面露几分难色:“这……”
陆鸣:“裴伯伯,可是有何不妥?”
“倒也并无不妥。”裴天啸摇了摇头:“其实,从昨晚开始,我与周掌门、傅掌门便轮番来询问了好几次,可那俩个女子,一个半死不活,另一个一言不发。这确实不知如何是好啊……”
陆鸣的眉心不禁皱了起来,他分明记得,昨日洛婴是答应了要带他去地宫的。
微一沉yin,陆鸣道:“我去问问。”
裴天啸略带审视的看了眼陆鸣,而后又转身同周瑾瑜和傅青耳语几句,再转过头时已经满脸堆笑:“也好,我们问了这么久也饿了,先去吃点东西,里面就交给你了。”
陆鸣点了点头,目送着裴天啸他们离开,这才与花无道对视一眼。
花无道立马会意,嬉皮笑脸的走到两个布衣侍卫身边,从袖子里掏出两锭金子塞到他们手里:“哎,两位兄弟看人也辛苦了,去买点酒rou吃吃,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那俩个侍卫大约是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沉的金子,两眼冒光,点头哈腰就差跪下喊花无道一声“爹”了。
布衣侍卫走后,陆鸣转向景行:“景行,你在这里守着。”
随后,他伸手推开了柴房的门。
柴房里堆满了柴火,狭小幽暗的空间,连张像样的床也没有,陆鸣刚打开门就能看见四散在空中的尘灰,不由地挥手一拂。
柴房的角落里蜷着两个女子。
被陆鸣砍了一只胳膊的洛纱倚在洛婴身上,她脸上的青纱未去,但从那露在外面的额头可以看出她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她的断臂已经被人处理过,绑着一块白布,上面还渗着血。似乎是痛极了,她虽然沉沉睡着,眉心却一直皱的紧紧的。
与她相比,洛婴就显得从容许多。
她身上xue道被封,使不出内功。整个人靠坐在墙角,支起那只足绑着铃铛的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地,足踝的铃铛就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她一张小脸雪□□嫩,娇俏可爱。虽然是被关在柴房里,但她身上那件鹅黄色纱裙却是连个边角也没破乱。
洛婴仰着天真无邪的小脸看着陆鸣,没有丝毫畏惧,仿佛眼下身陷囹圄的人与她无关似的。
柴房很小,陆鸣长腿没走两步就到了她们跟前。
陆鸣先是蹲下身查看了一下洛纱的情况。说实话,虽然洛纱几次三番想取他性命,但好歹没有得手,并非可恶至极。他昨日一时心神激荡致使邪气发作,生生斩断了人家一只手臂,对于很少同女子计较的陆鸣来说,到底是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陆鸣有些尴尬的开了口,虽然听起来有些假惺惺:“她……还好吗?”
洛婴瞥了一眼倚在她身上昏昏沉沉的洛纱,无所谓的怂了怂肩膀:“一时半会死不了,不过,要是再在这鬼地方待两天就说不准了。”
陆鸣的眉心不自觉得拧起,他下意识的看了花无道一眼,见那人只是环着手没骨头似的靠在门边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想起方才裴天啸说洛婴一直未有理睬他们,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昨日答应我,要带我去地宫,还作数吗?”
“自然。”洛婴一双眼睛很是水灵,此刻正忽闪着望着陆鸣:“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陆鸣得到洛婴肯定的答复,当下就松了一口气。他虽然和花无道保证不再乱来,但只要牵扯到江其琛,别说是一个条件了,就是十个条件他也答应。
“什么条件,你说。”
洛婴:“唔……我只带你一个人去。”
陆鸣愕然,还未作声,就听到花无道斩钉截铁道:“不行。”
洛婴也不看花无道,只是瞥了瞥嘴,不说话了,那样子分明的一副“不答应就算了,大不了就玉石俱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