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行人看着这三人觉得很有趣,街也不逛了,都围到三人旁边听他们说话。叶碧凡一看有听众了,戏虐之心更胜,完全不理会身边两人越来越Yin郁的脸色,反而越讲越大声。
叶碧凡故作深思状,“悲凉”地感叹道:
“唉……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我混了一辈子都只能混黑道……这‘白道’的学问实在是太深奥了……!看不出两位领导虽然都位高权重,但对群众要求还是很关心的。”
说着对胡诌摆摆手,接着说:
“凡男人求这位领导办事,领导都会热情地说:‘你怎么不提钱(前)来讲嘛!’”
然后又指指刘涵山,笑得更开心,继续say:
“凡女人求这位领导办事,领导总是推托说:‘我很忙,“日”后再说!’”
周围群众听完叶碧凡这番经典言论,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大声叫好。气得胡诌和刘涵山满脸通红却也不好发作。
过一会儿,群众笑得也差不多了,胡诌马上发挥出他为官多年的铁齿铜牙,无不痛苦地说道:
“这年头,当官也不容易……体质弱的累死,心胸窄的气死,智商低的悉死,胆量小的吓死,酒量小的喝死,性欲差的羞死。我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还没花多少就一命呜呼了,大吃大喝弄得一身的‘富贵病’。最后被‘双规’时,为了不累及妻女,只好选择自我了断……唉……”说到最后,胡诌大叹一口气,目光苍凉的望向远方。
周围的群众闻言也都陷入沉思。刘涵山无比同情看着胡诌,对面前这个一辈子的政敌,第一次涌出英雄相惜的感觉。
刘涵山走到胡诌身边,伸手拍拍胡诌的肩膀,感叹道:
“老胡啊……这年头,苦干实干,做给天看;东混西混,一帆风顺;任劳任怨,永难如愿;会捧会献,杰出贡献;尽职尽责,必遭指责;推托栽赃,邀功领赏!你也别想太多了,你在南城这些年,只要不涉及你个人利益的好事你还是做了很多的嘛~~~起码市里的人民群众都认为你是个不错的市长,是非功过就由后人来评说吧,我们说了也不算。”
“喂!”胡诌听完刘涵山的话,忽然转过头来,满脸黑线的问道:
“莫非……你刚才那番话算是在安慰我?”虽然听起来更像是骂人……
“我我我……我吃多了不成!!!我只是发表一下自己的感受!!”刘涵山闻言,激动得都结巴起来,忙推开胡诌,向后闪电般的后撤五米。
周围本来等待三人开打的群众眼看他们都和好了,极其失望的都慢慢离开了,该干嘛干嘛去了。嘿~~这都什么鬼!看来昨天他们打那一架,已经使他们在整个梦园都“扬名立万”了~~~
众鬼散后,叶碧凡微笑的走到两人身边,对他们说道:
“既然不吵了,就赶快去银行吧,再不走就要天亮了。”
结果他换来了两记白眼……胡诌和叶碧凡明显还没有原谅他刚才的那番恶意“劝说”。叶碧凡一看,很识相的闭嘴,依旧微笑。
于是三人继续前行。由于胡诌和刘涵山暂时都不想理叶碧凡,所以他俩自己聊起天来。
“哎~~我说,刚才听你的口气,你好像也是第一次来Yin间啊?你以前没来过吗?”胡诌问道。
“我才死了五天,没来得及过来看看。”刘涵山到处看着街上的年轻女鬼,望都不望胡诌一眼的回道。
“啊?!那岂不是我死的前两天你死?哦……我那时已经昏迷了,怪不得我不知道。”胡诌自言自语的说道,“你家人怎么偏偏也把你葬在这边,真倒霉!都在一块大眼瞪小眼一辈子了,死了还要在一起呆60年。”
刘涵山一听就火大,美女也不看了,转头对胡诌吼道:
“我老家是这的!家里祖坟都在这,不葬这我葬哪?!”
虽然刘涵山态度很不好,胡诌也不气,很感兴趣的问道:
“哎~~你是怎么死的?我都告诉你我是上吊的了;你也应该公平一点,说说吧~~~”说完,笑得忒贼的用手肘捅了捅刘涵山的腰。
闻言,刘涵山突然满脸通红,眼神别扭的说道:
“这……这有什么好说的!你也是,哪有人成天到晚问别人怎么死的?!”
“Yin间的鬼把这句话定义为见面用语,等同于阳间的‘你吃了吗?’”一直沉默不语的叶碧凡唯恐天下不乱的插嘴道。
“说嘛说嘛~~~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胡诌两眼都可以冒出星星来,死盯着刘涵山。原来男人也八卦……
“那我告诉你……你不许告诉别人……”刘涵山羞答答的说道,简直像个娇羞的十八岁姑娘,搞得另外两人更感兴趣了。
“我是得了尿毒症……”刘涵山声音细得像蚊子般说完这句话,头都快埋到地下装鸵鸟了。
“哈哈哈哈!!尿毒症?!那不就是肾衰竭!?哈哈哈,你果然是死于纵欲过度。”胡诌闻言,当街狂笑起来,引来无数鬼侧目。
“这个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