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泪,柔柔地朝陆瑶看了过去,“瑶妹妹,您若是不高兴,就冲我来吧,郎君说错了话,并非故意对您不敬,求您放过他吧。”
她这么一哭,陆瑶反倒成了仗势欺人的一个,好在现在妙香阁,没有外人,只有店里的掌柜和丫鬟小厮。
冬香直接照她心口上踢了一脚,“滚,别碍我们姑娘的眼。”
魏雪馨咳了一声,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踹她,她像一个断线的风筝倒在了地上,陆瑶望着冬香的目光多了分炙热,万万没想到还可以这么收拾人。
见魏雪馨的眼睫毛颤了颤,想要晕倒,陆瑶抢先一步道:“冬香姐姐,这个人可踢不得!她最爱装晕,你看吧,肯定又要晕倒!”
魏雪馨晕也不是,不晕也不是,捂着心口难受地倒在了地上。
陈烈心疼不已,想到她的挺身而出,眼底满是感动,他伸手将魏雪馨抱在了怀里,对陆瑶道:“陆瑶!你这般欺负人,也不怕遭了天谴!”
“您别说了,为了我得罪七王爷,不值得。”魏雪馨柔弱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陈烈将她搂到了怀里,好生宽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冬梅揪出来,还你清白!七王爷总会认识到她的真面目,有我在,你不要怕!”
他说完就想将魏雪馨抱起来,奈何腿还疼着,根本抱不起来,魏雪馨只好在小厮的搀扶下爬了起来。
陆瑶笑盈盈道:“我等着看陈世子怎么还她清白。”
陈烈怒火冲冲地瞪了她一眼,想数落她一番,碍于冬香的残暴,只能讪讪闭了嘴,带着魏雪馨悻悻离开了此处。
想到威远侯府的世子夫人不是个好相与的,陆瑶笑眯眯对方掌柜道:“以后妙香阁的东西一概不许卖给威远侯府!她们若是追问起来,就说魏雪馨得罪了制香师,才将他们全府上下一竿子打死的!”
都这样了,还在不遗余力的毁她名声,这个女人真是死不悔改!
“还有把她买药的事,也传出去,她自己都不要脸,咱们何必给她留脸。”
夏香眼底闪过一丝兴奋,“姑娘,这个交给我来做吧!”
陆瑶应了下来。
——
第二日妙香阁便推出了新品,但凡有新品,贵妇们都会过来看一看,威远侯府的世子夫人同样喜欢妙香阁的香丸,便约着几个手帕交一起来了妙香阁。
她们都是妙香阁的贵客,平日里但凡来了,掌柜的无不用心招待着,今日掌柜的却将威远侯府的世子夫人请了出去,知道是魏雪馨那个贱人得罪了制香师,他们威远侯府才上了妙香阁的黑名单,世子夫人气的想扒掉魏雪馨的皮。
陈烈闹着要抬魏雪馨进门时,她就腻味的不行,因为婆婆点了头,她又大度惯了,便没吱声,结果这才进府里几天,就又闹出这种事,昨天怎么没被一脚踢死!
她心中暗恨,便想了无数个折磨她的方法。
第三日陆瑶便听说魏雪馨落水了,身边的丫鬟婆子不会水,世子夫人便让一个小厮将她捞了上来,魏雪馨正柔弱无力地瘫在小厮怀里时,世子来了!
他气的暴跳如雷,差点跟世子妃夫人干起架,世子妃骂他不识好歹,她明明好心救了她!他却不知感恩!
镇远侯府乱成了一锅粥。
陆瑶正笑眯眯听着时,就看到蒋氏来了,陆瑶都有些怕她了,连忙跑到了屋里,乖乖绣嫁衣去了。
——
安欣的婚期就在九月份,转眼就到了她出嫁的这一日,林月彤跟陆瑶身为她的好姐妹,肯定要提前过来,天还未亮,她跟林月彤就到了安顺侯府。
府内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两人来到安欣的闺房时,才发现房间内气氛不太对,安欣已经换上了嫁衣,眼睛却红通通的显然哭过,她娘的脸色也很是难看,看到陆瑶跟林月彤来了,她才勉强一笑,“时间还早,你们先说说话吧,等会儿上妆不迟。”
林月彤捏了捏安欣的脸,笑嘻嘻道:“不是说新娘子不许哭吗?哭了不吉利,还没走就舍不得大家啦?”
安欣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她肤色很白,平日里面色向来红润,此刻瞧着却有些苍白。
以为她是怕出嫁后,就不自由了,陆瑶顺了顺她的头发,安慰道:“欣姐姐没什么好担心的,薛公子一向温文尔雅,想必也会好好待你,你尽管安心嫁了就是。”
她不开口说话还好,一开口,安欣眼底的泪又砸了下来,陆瑶微微一怔,“姐姐这是怎么了?”
安欣连忙擦了一下眼泪,“让妹妹看笑话了。”
她一向能忍,三个姑娘中属她最有韧性,见她红了眼睛,陆瑶便有些担心,她是安顺侯府的嫡长女,又一向得老太太喜欢,娘亲又掌管着府里的中馈,在府里向来说一不二,又有谁给她委屈受?
林月彤的眉头也蹙了起来,“欣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薛如海欺负你了?你快说,他若是敢对不起你,我们一定替你找回场子!”
安欣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