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能留下他一条命已经是王爷法外开恩了。
蒋氏知道蒋松山来了后,也来了陆瑶的院子,“大哥怎么突然来了?”
蒋氏并不知道蒋靖宸的所作所为,见他眼眶有些红,心中咯噔了一下,“大哥,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陆瑶挽住了蒋氏的胳膊,“舅舅只是舍不得我嫁入王府,怕我以后受了委屈。”
蒋松山一向疼她,蒋氏并没有怀疑,她心底同样担心不已,就怕女儿嫁入王府后,仍旧是这么个性子,万一惹了王爷不高兴,他们就算想帮着说和,都见不着人。
几人正说着话,就见冬香走了进来,说表少爷向王爷自动请缨,打算镇守边疆。
为了给安顺侯府留面子,蒋靖宸干的那些混账事,沈封寒根本没有揭露出来,他也不想让人知道他想绑走陆瑶。
蒋氏听说他要去燕南关时,吃惊不已,“眼瞅着不是就要秋闱了,怎么这个时候去燕南关?”
陆瑶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说。
中午陆鸣也知道了此事,以为他是想远离这个伤心地,陆鸣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只觉得他怂的很,连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妹妹就要出嫁了,他在这个时候走,不是惹人非议吗?好歹参加完亲事再走。”
见妹妹沉默不语,陆鸣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神情有些纠结。
燕南关地处边疆,时不时就有动乱发生,他去哪儿不好,偏偏去那儿!他跟蒋靖宸自幼一起长大,陆鸣一直拿他当兄弟,这个时候心情便有些复杂,有些想劝劝他,想到他对不起瑶瑶在先,又懒得管他死活。
若说谁最舍不得他离开,非蒋氏莫属。
蒋氏虽然因为退亲的事,对他疏远了起来,见他真要离开了,多少有些不舍,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母亲又早早离去了,蒋氏之前一直拿他当儿子看,见他说走就走,多少有些放心不下。
他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想到娘知道他要离开,不定怎么伤心。蒋氏心底便不安的很,知道她是顾虑自己,陆瑶笑道:“娘,你去看看表哥吧,顺便安慰一下外祖母,女儿身体不舒服,就不过去了。”
蒋氏最终还是去了一趟。
——
第二日,沈封寒便带着浩浩荡荡的迎接队伍,来到了镇北侯府,这一次,府内众人没有为难他,直接将陆瑶交给了他。
夫妻对拜时,陆瑶心底都产生了Yin影,一颗心紧提着,唯恐又出什么意外,终于顺顺利利地行完了礼。
陆瑶被送入了洞房。
这次的婚礼热闹了许多,班师回朝时,不少将领也暂回了京城,他们听说沈封寒打算补办婚礼时,都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陆瑶被送入新房时,秦将军便开始起哄,他推了李副将一把,“前段时间,不是还想着将东西抬给王妃,东西呢?”
东西早被沈封寒抬走了,一并归入了嫁妆中,陆瑶根本就不知道其中有他们的心意,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沈封寒小心眼的很。
众人簇拥着沈封寒走了进来,他一身喜服,腰间缀着玉佩,火红色的袖口折叠的很整齐,显得他的手腕很瘦,再往上是他那张俊美的脸。
他身材高大,五官立体,一张脸犹如鬼斧神凿般,俊美无俦,衬着他那挺拔的身躯,给人一种如高山般挺拔的气度。
徐雅同样过来了,她这是第二次见他身穿红衣,只觉得他俊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她的眼眶忍不住又红了,恨上天为何如此不公,为何他喜欢的偏偏是陆瑶,她是如此的不甘心啊。
想到她甘心做小,他都不愿意要她,她一张脸便惨白的厉害,淑妃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垂下眼眸,静静立在了一旁。
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淑妃虽然替妹妹觉得遗憾,却也为他感到高兴,笑盈盈道:“新娘正等着你挑盖头呢。”
沈封寒接过奴才递来的贴着喜字的秤杆,在众人的期待下,缓缓将盖头勾起了起来。
陆瑶带着华贵的凤冠,身着花纹繁复的嫁衣,她肌肤胜雪,红唇娇艳,一双眼眸盈盈似秋水,整个人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人物,美得不真实,众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沈封寒眼眸深沉,定定看了她几眼,皇后也有些晃神,忍不住打趣道:“难怪子湛终于愿意成亲了,这么美的姑娘,连女人见了都心动,子湛可真是好福气。”
这话引起了众人低低的笑声。
沈封寒深深看了陆瑶一眼,淡淡道:“皇嫂说的是,能娶到她确实是子湛的福气。”
没想到他如此冷情的一个人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众人都忍不住微微一怔,不知道是谁先笑了一下,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便轻松了起来。
按理说王妃身份尊贵,是不许男宾进入新房的,奈何他们刚打了胜仗,这些兄弟们又想效仿民间闹一下洞房,想到他们不久就要离京,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沈封寒便允了他们跟了进来。
合卺酒被呈上时,秦将军便开始起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