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丹药换了不少灵石灵器,此人,真要放走?”
荀长老探察着季子玄的神色,他实在是不想放了绯羽,若是能将其永远软禁在雷焰门中炼药,有百利而无一害。若是季子玄也有惜才之心,那自然是好,怕只怕掌门少年得志,容不下比他天资更高之人,会把人除之而后快。
丹术修为高者灵力修为自然比不上一般修真者,身体强度也跟不上,所以修炼速度要比一般修真者慢上许多,门中除了那些散仙客亲,修为高者屈指可数。如果不是胜在谋略和丹术,雷焰门的地位根本不能同其它四派相提并论,想那妖修一脉生来就强横无比,剩余四派皆是能人辈出。季子玄这个掌门不仅丹术修为天资极好,心智谋略也是非同一般,雷焰门全仰赖他的苦心经营,所以荀长老向来对季子玄言听计从。
若是以往荀长老全然不会有犹疑,那些客亲天资再好也只是和季子玄在伯仲之间,不曾出现过像绯羽这般,丹术的修为早已超出他们的认知,他是真的舍不得了。
“当然!”有些不耐,摔碎了手中的杯盏,季子玄满脸Yin狠之色,“此人非得除去不可!何况,本门仙器本就稀贵,长老也不舍得送与这么个无名小卒吧。”
知晓季子玄妒心极重,此事已没有擀旋的余地,荀长老只是颇为可惜地在心底一叹,微一躬身道,“掌门说得是。”
“很好。如此一来,门中的极品丹药短时内不缺,此人留也无用,等他出了雷焰灵域再下手。”眼中有着得意,季子玄似是想起了什么,收敛起笑意,“那个不识好歹的小子还是不肯交出药方?”
“是。此人是个硬骨头,什么刑都用了还是撬不开那张嘴。”Jing明的老眼中也闪过一丝愤恨。
“那么……”
“启禀掌门,客亲有事求见。”
未等季子玄说完,门外的弟子便前来禀报。季子玄愣了一下,烦躁地将手负在背后,冷声道,“让他进来。”
绯羽不情不愿地挪进来,他本不想来看季子玄那张不可一世的嘴脸,可是楚墨怜将那番话一遍一遍教了三天才让他完全记住。趁着还没忘记赶紧找上正主,不然还不知道要耗掉多少时日,绯羽轻咬了一下唇,认真道,“绯羽特意前来参见掌门,是有一事相求。”
“哦?不知客亲所为何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眼中却暗藏嫉恨,季子玄让人重新奉了茶。
“嗯……”漂亮的喉结有些紧张地微微上下滑动,绯羽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面对生死一线的险境心跳都不会如此快,果然是不善言辞,“三年前的丹赛我同一个姓秦的丹瑞结交,我同他约定三年之期一过便互相讨教,他还答应同我互换药方,可是眼看三年之期降至,他却不曾与我联络。所以我想劳烦掌门,若是那人前来拜会,可否立刻告知于我?”
一番正经的说辞说得绯羽差点舌头打结,盯着季子玄怕他看出什么破绽。绯羽虽不晓得季子玄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只是楚墨怜告诉他这人一肚子坏水那就一定是了。若不是楚墨怜不能见到季子玄,这种苦差事也落不到绯羽头上。等了片刻都不见季子玄有任何反应,绯羽不由嘟嘴,脚尖磨蹭着脚下的琉璃彩石。
“此事容易得很,客亲大可安心多住几日,一有那人的消息本座必定派门人相告。”
看着绯羽颠颠地跑了出去,嘴角划过冷笑。他本还担心绯羽窥探到了什么秘密,前来探听风声,却不想绯羽听不到他作答竟将不耐表现得如此明显,何况这三年来也不曾看出他在智谋上有何过人之处,反而心性过于单纯,他也正好顺水推舟,有了将药方弄到手的方法。
“去,把那秦逸风带来。”懒懒放下杯盏,季子玄自觉稳Cao胜券。那百人中姓秦的有四五个,不过有丹瑞修为的却只有一人。
须臾之后秦逸风让人踉踉跄跄地推入,一个不稳摔倒在季子玄脚下。身上还是三年前的那件深紫锦衣,只是早已破烂不堪,到处可见深可见骨的伤痕。对修真者来说不伤及根本的皮外伤本无关紧要,即使修丹者的身体不如一般修真者,也不会有大碍。只是秦逸风也不知那些雷炎门的门人用了什么Yin毒的丹药,不仅封住了元婴,还使修为不断退减,无法疗伤只能任由伤口溃烂,痛不欲生。
脚尖踢了踢气若游丝的秦逸风,伸手替他理好黏在额上的脏污发丝,拍了拍僵硬的面孔,尽量让声音变得轻柔,带着深不见底的蛊惑,“这些年是雷炎门怠慢秦居士了,本座深感愧疚。你们这些蠢货!谁让你们这么对待秦居士的!”
“是!是!属下愚钝,请掌门责罚!”将秦逸风送来的弟子扑通一声跪下,脸上却不见惊慌之色。
侧过头躲过了季子玄的触碰,秦逸风极冷地一声闷哼,这种时候还要做戏,真以为他是无知小儿么?当初让雷炎门囚禁已经是着了道,受过万般折磨饶是季子玄舌灿莲花亦不能叫他相信。
见秦逸风如此,季子玄也并未恼怒,只是吩咐道,“让秦居士好好梳洗一下,然后带到客亲房里,让他们好好叙叙旧。”
看着秦逸风让门下弟子拖了下去,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