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匡的伤势:“我不冷,您怎么不再医院多待几天,等身子骨好利索了再回来?”
“已经好了,躺两天就好全了,又没多大事,老搁医院里躺着也难受。”
“真的?”赵枣儿放心不下,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真得不能再真了,一顿一碗饭一两rou一瓶酒,老能吃了。”
“斩魂剑!”赵枣儿欣喜地唤。
斩魂剑就在院子里。院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再也没有先前发生血案的渗人模样,东边的那颗小矮树本来病恹恹的,这会儿一看,变得Jing神了,寒冬腊月的时节,竟然抽芽了。而树下趴着一只大黑狗,脑袋伏在两条前腿上,似乎在好眠,有趣的是大黑狗身边一只黄母鸡和一只大公鸡来来回回地溜达,不时咯咯哒一下。
斩魂剑就“骑”在大公鸡背上。“什么斩魂剑!小娃娃作甚唤老夫名讳,你叫赵老狗爷爷,就该也叫我爷爷,知道不?”
“去你的。”赵大匡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天上啊,跑!”
赵枣儿一头雾水,只见那只大公鸡得了令一颠一颠地沿着院子跑了起来,惊得那只母鸡咯咯哒地唤个不停,大黑狗只是撩了撩眼皮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而斩魂剑则哎呦叫唤了起来:“天上啊慢点啊,爷爷我要被你颠出去了......”
原来“天上”是大公鸡的名字。赵枣儿一脑门黑线,还愣神着呢,赵大匡直接把她拽进屋子里了。
“喝nai粉不?”赵大匡翻出赵枣儿专用的小杯子,拆了包速溶nai茶,泡了给赵枣儿喝。因为速溶nai茶的样子像nai粉,赵大匡才总是这样叫,赵枣儿接过nai茶,有些新鲜地看着手中的杯子。
杯子上有小鸭子的图案,是很久以前赵大胤买个赵枣儿的,赵枣儿小时候非常喜欢,后来找不到了她伤心了很久,原来是在爷爷这。
打量着客厅,墙壁恢复了雪白,所有的血迹都清洗了干净,而原本钉着赵可喜的那面墙,也变得焕然一新,斩魂剑扎出的那个洞被填上,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像是知道赵枣儿的想法,赵大匡指了指院子里的那棵树:“那是可喜。”
不是很明白爷爷做了什么,但是树上勃勃的生机着实让人可喜。
“庄家的那小子怎的没跟你一起来?”赵大匡问赵枣儿。老人虽然年纪大了,对于小辈的事心里还是有数的。
赵枣儿也没有刻意隐瞒她和庄祁在一起的事情,只是说庄祁有事,回头会来接她。
因为庄祁白天还要去F大,便晚上下了班再启程来Y市,赵枣儿无意跟着去鹪鹩殿,于是买了早上的票先行出发了。
“没有吵架吧?”赵大匡琢磨着孙女儿的神色。
“没有。”赵枣儿笑yinyin地,带着几分羞赧。
“没有就好,”赵大匡抱起自己的紫砂壶,不慌不忙地喝上一口,笑眯眯地回忆:“你俩这缘分,也是不浅啊,小时候你就黏他,明明第一次见。”
“什么小时候?”赵枣儿支起耳朵:“爷爷你快说说,我都记不清了。”
“唉记不清就算了呗......”
“不嘛快说快说,或者我去问斩魂剑?”赵枣而看了眼院子里兴奋的大公鸡。
“得,也不多大点事,你六岁被咬那会儿,庄祁也在呢......”赵大匡大致讲了讲小赵枣儿与小庄祁的相遇,然而相遇确实短暂,具体的细节或许还要问庄祁,赵大匡三言两语便讲完了。
“想不起来。”赵枣儿想象不到庄祁小时候的样子,也想象不到自己追在人家身后喊哥哥的样子。“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看不得孙女儿愁眉苦脸,只是这事赵大匡也没辙:“因为守命珠压制了你的命格,体质里的特殊也被隐藏,那段记忆大概被抹去了,六岁前的事情你应该都记不得多少。”
赵枣儿点点头,问起守命珠的事,“守命珠是什么?我的不知怎的丢了。”
“那是海神的蛟珠,好不容易才得了那么一颗,”赵大匡有点rou疼:“但丢了也就丢了吧,你这体质,暂时只能这样。”
“没事,有庄祁在呢。”赵枣儿道。
“是,但你俩也不能中粘在一块的不是?”赵大匡上下打量着赵枣儿:“你也得学会自保才行。不是说你学了不少术法吗,怎的这身子骨还不如从前了?”
“是吗?”赵枣儿握了握拳,“爷爷,你帮我瞧瞧,邪灵到底从我体内褪去了没?”
赵大匡皱起眉,细细看赵枣儿的气色,又伸出手为赵枣儿把脉:“怎的?不舒服?”
“没不舒服。”赵枣儿配合地把手递出去,诊完右手换左手,“就是担心。”
收回手,赵大匡隐去眼底的担忧,笑着安慰孙女,“不用担心,就是体虚,养一养就好了。”
但难免赵枣儿会多想。
先前在蘜茯书店时,她一句“你已经知道了”,便是指明她知道庄祁有事隐瞒,而庄祁也承认,只是究竟隐瞒了什么,隐瞒了多少,庄祁没有说,赵枣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