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燎原,三生之命,前事欲说,现于眼前”
留凮看到了燎原的记忆:燎原在中原找了五年,都没有找到霜华的下落,决定去其他地方找,一找又是两年,到了几个国度,而长途跋涉另她疲惫不堪,找到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随便找了棵树就睡在上面。
一天清晨,听见耳边吵吵嚷嚷,一伸懒腰,树下的喧哗声更大了,燎原不满的睁眼,阳光稀稀疏疏的从树叶中透出,想用手撑起来,却撑了个空,“啊!”感觉身体一轻,正准备接受土地的亲密接触,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燎原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刀疤的脸,燎原又尖叫出声“啊!”
那人不耐烦的放手,燎原摔在了地上,捂着屁股“哎呦!摔死我了”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那人不耐烦地扶起她,“安静点,你一大早乱嚷嚷,不烦吗?”燎原一把跳起“你懂不懂怜香惜玉!”“你也算玉?”
那人不理会她,兀自往前走,燎原不依不饶,跟在身后,那人却突然停住了,燎原撞在了他背上,捂着鼻子“喂!你干什么!”却见到一名白衣女子,蒙着面纱,那人探头询问“郡主还没起?”女子开口“起了,在吃早饭,东西收拾好了,明天就可以回宫了”
女子看到了燎原“她是……”女子突然激动起来“燎原?!?!”那人回头看了一眼“你认识?”燎原看她似曾相识,“你是……”女子揭开面纱,清秀的面容,眉眼似水,“姐姐?”燎原有些不敢相信,霜华抱住燎原,“太好了……太好了!”燎原很没形象地抹着眼泪,霜华轻轻拍着燎原的背“好啦,多大了,还哭!”
燎原满满撒娇“我终于找到你了!”男子别过头,“你们继续,我去看看郡主”燎原瘪瘪嘴,霜华为她拭去泪水“好了不哭了,衍痕,你也别说风凉话了。”
“衍痕?”燎原凑到他面前,打量着他的疤,衍痕别扭地回避着,燎原并不害怕,扳正他的脸,“这是怎么弄得?原来应该是张不错的脸吧”衍痕故作镇定“没事,旧伤罢了”挣脱燎原,进入屋子,背影刚毅却透露出难以言说的自卑,是因为脸上的疤吗?
霜华点着她的脑袋“你啊,别一来就揭人伤疤!说!看到什么了!”燎原吐吐舌头“被你发现了!”霜华叹了一口气“我还不知道你!好奇心过胜!”燎原瘪嘴“没什么特别的”
霜华还想再问什么,屋内传来一个娇弱的声音“霜华,你在吗?”霜华带上面纱“在,我这就来”说着又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啊!别给我闯祸!”燎原头点得像鸡啄米。霜华摇了一下头,也进屋了。
之后才得知,误打误撞到了紫川国,正好遇上紫川国郡主外出游玩,而姐姐霜华,就是被她所救,衍痕也是多年前蝶舞救回的。因自己睡在树上,引起当地人的围观,衍痕是奉命来查看才接住了她。
燎原的记忆包括这三年与他们的嬉笑怒骂,看起来燎原这几年过得不错。
但画面一转,仿佛已不在人间,留凮看到了大片的彼岸花,红如火,开放着,燃烧着,那时的彼岸花花叶是共存的,绿叶摇曳,花瓣鲜红,是黄泉路上的唯一风景。
远远的过来了一个人,燎原从花丛中站起,走到面前,燎原闭眼,手从他面前一拂,那人的记忆历历在目,阅完他的记忆后,燎原平淡的说“跟我来”上了船,渡过三途河时,水流湍急,船似乎要被打翻,那人慌张地抓着船边,燎原镇定自若,嘴角挂着一丝嘲弄。
罪孽深重之人啊……
来到忘川,摆渡人低头致敬,燎原浅笑“我来”摆渡者站到岸上,渡过忘川“到了,你上桥吧!”
说着,那人摇摇晃晃地上了桥,燎原也走上去,桥的另一头有一位老婆婆正在卖汤,见到燎原,“燎原,今天怎么亲自来了?”燎原不客气的坐下“这个人的记忆不太一样,罪孽深重,不能立刻往生”
孟婆看了看他,“那好,你去忘川边做工吧”那人不愿意“为什么?快让我喝了汤离开,我还要去把我今生失去的捞回来!”孟婆有些疑惑地看着燎原“他呀,生前是个守财奴,利用官职捞了不少钱,最后事情败露,被抄家,最后被处以绞刑,就这样”燎原平淡地解释完,站起来,将他一推,那人便掉入了忘川河,围上一群正在做工的人,将他按入水中,他连连呼救。
最后燎原看差不多了,“好了,把他拉上来”,那人被拉上来,罪孽依旧深重,“工期为五百年,五百年后方可往生。”
在忘川做工的不仅仅有罪大恶极之人,他们是被强迫做工,还有留恋今生不愿遗忘,还有为了等待某人轮回的痴情人,是自愿等待。
忘川水可以洗尽一身罪孽与执念,却能保留记忆,很多人宁愿做工,看着心爱之人一次次从奈何桥上走过,却连相认的权利都没有,燎原嘲笑“那些人本可以往生,却为了一种莫名的执念留在这里,连忘川水都洗不掉,真是愚蠢”孟婆微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燎原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天,“去找姐姐玩”孟婆拉住她“你又玩忽职守!”燎原撒娇“哪有嘛,世间哪有那么多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