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休息时,殷琪拿着手机上论坛看各地最近发生的事情,结果就看到一个身陷于广州市中心天河地区的幸存者发出来的高倍视频,只见一条两边都是居民楼的街道上,一群军人布置了路障,就在障碍后面消灭对面蹒跚过来的僵尸群。
那群已经死去但是却仍旧能够行动的人简直什么样子的都有,许多人都穿着病人服,这些是死在医院里的;还有些穿着睡衣,少量的女行尸甚至穿着性感的蕾丝花边低胸吊带睡衣,其中有一件还是黑色的,这些人是死在床上的;另外一部分人穿着整齐,显然是上班族,其中一些人还穿着制服,那些人生前曾经是医务人员、厨师、甚至还有保全人员和警察军人,由此可见人口众多的城市中心情况是多么的惨烈。
还有少量的人简直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他们全身赤裸,一丝不挂,殷琪猜想他们要么是有裸睡的习惯,要么就是被咬的时候正在蒸桑拿,因此在面对突如其来的丧尸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堆摆放得很好下口的rou,连最起码的一层衣料防护都没有。现在公寓楼里的人都已经穿着长袖长裤了,外出巡逻或者站岗的人甚至会戴手套,除了劳保手套,还有一些塑胶美容手套。
殷琪看到视频上的一群行尸以一种虽然不很快,但却坚定不移的步伐走向路障,在它们的前方是已经倒下的大片同类,障碍物后面的不知什么种类的火炮正在开火,炮弹落在漫长得仿佛看不到尽头的行尸队伍后方,而防护障碍后面的士兵们则用枪瞄准不注射击,时而还会投掷手榴弹。
殷琪虽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看到那一群丧尸也觉得头皮发麻,他大致计算了一下路障后面防御阵地里的士兵,估计有三百多个,即使加上火炮和空中支援,要对付前方成千的丧尸看起来实在太少了,而且行尸仿佛还从各处不断地涌出来,因为不多时就看到他们要分兵去防守后面。
与视频一同发出来的还有一段拍摄者的描述:“飞机在天上不住地飞来飞去,在远处投掷炸弹,我不知道在建筑物这么密集的城市里他们把炸弹投到哪里去了,也许是扔在了公园和广场里,那里也有许多行尸。好在他们没有把炸弹直接丢到街上,否则我们这栋楼都可能会被炸毁的,军队本来是来解救我们的,可是如果在得救之前先死在飞机炸弹之下,那可就很冤枉了。为什么不派救生机将我们接走呢?我真想现在就坐着飞机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这里简直就是地狱,这些日子太恐怖了,每时每刻都能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我现在已经神经衰弱了!据说这一次派了许多军人来,在每一条街道进行战斗,他们一定能肃清这里的吧?不过即使这次灾难能够解除,从此以后‘北上广’这个词中也要把广州摘掉了,这么惨重的损失,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战争一样,到处都是受到损毁的建筑,简直是经济建设直接退后二十年,经过这一场蹂躏,整个珠三角都完了。”
殷琪万分同情那个被困在楼里的人,相比他那里,自己居住的这一片地方还是好的,大学城处于郊区,虽然附近大学人数众多,但与繁华的市中心相比,人口密度毕竟还算低的,大灾变是在这里首先发生的,那个时候警力还算充足,处理的力度也很大,因此没有遗留太多行尸,向窗外望去,看到的游荡行尸不过是几个、十几个,比起城市中心成千上万要好得多了。
远处的枪炮声整整持续了三天,这几天的新闻不可避免地会播放一些广州事件的片段,只见电视里的军人们穿着防弹服戴着钢盔,手持冲锋枪与迎面而来的活死人进行激战,一串子弹扫射过去,专打行尸的腿,顿时几个活死人就栽倒在地上。那些面色恐怖的丧尸号叫着手脚并用地还想继续爬起来,只是它们的腿部已经被破坏,行动十分不便,趁此缓冲之际,军人们拔出军刺上前将还未完全起身的行尸刺穿头部。
街道上装甲坦克车轰隆隆地行进,碾压着前方道路上迎面而来的行尸,将它们碾碎在履带下面,后面跟着的步兵小心翼翼地将虽然已经没了半个身子,但仍然挥舞手臂要将人拖到嘴边吃掉的行尸处理掉,在这里展现了重型坦克的无敌,仿佛泰坦巨人一样碾碎脚下的一切,那些脆弱的行尸在这沉重的钢铁堡垒面前仿佛就像脆弱的木偶一般,全都破碎了。不过镜头一闪,殷琪注意到有两个行尸想要爬到坦克上去,而旁边的两个步兵则连忙开枪射击。
街心花园中聚满了行尸,飞机将炸弹投放到这里,一枚重磅炸弹落下去,花园中的花坛就全都炸飞了,周围的行尸也被炸得飞上天去,残肢断臂到处抛撒,十几枚炸弹砸下去后,这个小花园几乎就被从地上给抹平了,树木、雕塑、喷水池全都被炸毁,成为一堆木石瓦砾,不过这里的行尸也所剩无几,已经没有多少还能站着的了,许多都是只能在地上爬,哪怕只剩下半个身子。而那些还能站立的活死人则更恐怖,镜头在一个徘徊四顾的行尸身上一晃,马上就移开了,殷琪恍惚间看到那个行尸的肚子已经破开了,内脏都挂在外面。
最感人的无疑是这样的镜头:一队士兵冲进一栋楼房里清理了这里的所有行尸,寻找到幸存者,那些面色苍白眼神惊恐的男女老少见到了这些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