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跑完一圈后就下马。
绕完一圈后,还不等纪纫秋开口,陆弘谦就将马停下来,还说:“马术复杂,不是一日就学会的,有机会我下次再教你。”看来是真把自己当师傅了。纪纫秋只好笑笑说道:“我这个水平下次还是看别人骑好了。”陆弘谦的心一下就冷下来,只说着,“那倒是马的幸福了。”
纪纫秋被话语噎住,内心却松了一口气,不去看又继续跑马的陆弘谦,只与张远清说着话。“我刚刚可都看见了。”张远清一脸的坏笑。
“看见什么了?师傅教学生骑马罢了。”纪纫秋自己隐约有些怀疑,但她不能说。“还不承认!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张远清笑得神秘。纪纫秋只觉得无奈,想着最近还是少出门比较好。
不过有时候事情的发展总是超出人的预料,纪纫秋自马场之行后已经足不出户了,连张宛之约了她两次去商店都没去。这天,她正在张府看书,姨母却叫她去会客。她奇怪地问妙芙:“我们在汉口还有相熟的人吗?”
妙芙咧着嘴一笑,“小姐,你记性那么好都不记得,我哪还会记得啊。”纪纫秋想不起来就没想了,反正过一会儿就见到了。
到了会客厅,椅子上坐着的不是陆弘谦是谁。她的姨夫见到她,立马开口:“秋儿,快来坐。”等她坐下后,便说明道:“陆旅长昨日骑马弄伤了手腕,这几日书写不便。他说和你有过几面之缘,故而想请你去帮忙,做做简单的记录工作。你可愿意?”
说完,陆弘谦在旁边适时地说了一句“麻烦纪小姐”了,态度温和有礼。纪纫秋这才看到他的右手手腕处缠着一圈纱布,不过她还是不认为他应该找自己,于是拒绝道:“姨夫,我想党内应该有专门的秘书处提供这样的人才吧。”
陆弘谦先于她的姨夫开口:“党内人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我不想麻烦他们,你要不愿也无碍,不过是受伤,又不是断了。”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如果要这么想,那么一开始就不该来找她,现在又来说这话。纪纫秋根本不想反驳,她只祈祷姨夫尊重她的意愿。
显然张参谋次长并不想得罪一个强劲的后辈,因为他说道:“堂堂一个作战旅的旅长,哪里能什么小事都自己动手。秋儿,你帮陆旅长几天,等他的副官过几天过来了你就可以不去了。”姨夫积威已久,张家众人都不敢违背他的意愿,作为外甥女,她也不想让姨母为难,只好点头,“现在交通发达,希望张副官今日启程,明日就到,我也好功成身退。”
陆弘谦抬眼直直地盯着她,漫不经心地说:“可能不行,他老妈子生病,我放了他几天假。”纪纫秋完全不想说话,只恨自己之前怎么没有看出他是这么难缠的一个人,不然在杭州就不跟他搭话了。
“走吧。“陆弘谦突然起身。“去哪?”纪纫秋没回过神来。 “我现在要写家书。”陆弘谦边走边说。
又问:“不能打电话吗?”
回答:“我娘耳朵不好。”
就这样,纪纫秋莫名其妙成了陆弘谦在武汉的秘书,她有心想要提醒一下陆弘谦,自己是有未婚夫的,不料陆旅长听完后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我知道。”这就显得自己自作多情了,于是纪纫秋不再提,老老实实履行秘书职责,记录,书写。
好在陆弘谦是被派来参加会议的,每天并没有多少事需要记录,所以她提出每天固定时间来找陆弘谦一趟,其他时间自己呆在张府,可是陆弘谦不同意。他说:“如果我突然有事需要记录,那我还要派人去找你,麻烦。”
纪纫秋便不再提,把一份文件摆在他面前,等他看完,帮着写了批示,看着他盖章,然后右手吃力地签完字,才换上另一份。“出动军车三辆……军车进出业需要你审批吗?”
陆弘谦没抬头,直接说道:“看情况,涉及到一些任务的时候基本都需要。”纪纫秋听完,突然说:“你怎么不怕我是间谍呢,就让我接触这些文件。”陆弘谦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间谍都很聪明。”
这就是说她笨了,从小到大,纪纫秋都是被夸奖的,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她多少有点不高兴,于是沉默下来,不再开口。陆弘谦好像没有发现,只吩咐她:“我的手伤了,麻烦纪小姐泡杯茶。”
有点把自己当丫鬟使了,纪纫秋无奈,好在泡茶这种大家闺秀的必修课她是会的,那就泡吧。泡完了茶,陆弘谦站起来,冲她说道:“陪我出去一趟。”纪纫秋别无选择,只能道好。
☆、舞会
纪纫秋跟着陆弘谦来到了一个茶舞会,一进去纪纫秋就抑郁了。她今天穿的一身水红色压白花的连衣裙,倒是适合这个场合,就是妆容经过一日忙碌后略显朴素,怕是不够Jing致,早知道是来舞会,她一定会补妆的。
陆弘谦正等着她的反应呢,就见那一向温和的脸上有轻微的失落,他以为她不喜欢,便说道:“不喜欢就回吧。”纪纫秋看了他一眼,问:“这是谁举办的?”
“外交部长举办的,你不必理会。”陆弘谦不甚在意的说的。纪纫秋虽然恼恨他老是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