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吧,夫人晕倒了。”
三人心急火燎地往外走去,纪纫秋问进来禀告的丫鬟,“怎么会晕倒?我不是吩咐过把夫人扶回房,不让她出来走动吗?”
那个丫鬟很是不安,连忙解释说:“是夫人说要出恭,出去之后执意要再去门口听听动静。然后就听到有人说老爷的工厂开那么大,肯定是和东洋人狼狈为jian的结果。”
“他们欺人太甚!”纪嘉许暴怒,现在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定要出去骂他们个狗血淋头。
“二哥!”纪纫秋连忙拉住他,被纪嘉许一个挥手甩开了。她赶紧叫裴景平,“你帮我跟着我二哥,别让他干出出格的事。我去看看我娘。”
有裴景平跟着,纪纫秋放心了许多,赶紧去看纪夫人。
到了纪大太太的屋子,纪纫秋赶忙去瞧纪大太太,发现她面色苍白,口角流涎,她害怕极了,颤抖着声音问:“请大夫了吗?”
伺候纪夫人的丫鬟回到:“已经去请了。就是府外的人太多,奴婢怕大夫进不来。”
“谁敢拦着就叫家丁给我上棍打。阻人治病者,天不赦。”此时的纪纫秋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温婉,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肃杀。
刘大夫没多久就到了纪府,纪府的家丁得了纪纫秋的吩咐,都拿着木棍守着他,因而也没人敢阻止。纪纫秋看到刘大夫的那一刻,就像久旱逢甘露,眼神明亮又渴望。
刘大夫赶紧上前替纪大太太诊脉。过了一会儿,就见他面色凝重的把纪纫秋唤出屋外。
“纪夫人这是中风之兆,不过发现尚早。只要积极治疗,还是可以达到生活自理的。”
“什么?”纪纫秋不敢相信,几个时辰前还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中风了。
刘大夫看她深受打击的模样,于心不忍,劝慰道:“纪小姐切勿太伤心了。我说过,只要积极治疗,纪夫人还是可以生活自理,与常人无异。我现在就开药方,另外还有一套按摩手法,我就教与纪夫人的丫鬟好了。”
“谢谢刘大夫。”纪纫秋是发自肺腑的感谢,风口浪尖上还能来纪府的,她都感谢。
“纪小姐客气了。我在纪府出入十余年,纪家人的品性如何,我最是清楚不过。外面的言论,纪小姐不要太在意了。”
“谢谢。”纪纫秋重复了一遍。
纪纫秋亲自给纪夫人煎药,边煎边让妙芙去门口打探情况。一会儿妙芙就来报,“小姐,二少爷把隔壁赵公子的手挠花了。”
又过了一会儿,“小姐,孔小姐带了好多警员来咱府里,扬言要把那些闹事的人都抓走呢。”
再过不久,“小姐,二少爷和姑爷去工厂了,让我和你说一声。孔小姐说现在你肯定很忙,就先不叨扰了,改日再拜访。”
纪纫秋站起来,擦擦脸上黑乎乎的汗,唤道:“把药端到夫人房间吧。”
接下来的时间,纪纫秋像完全忘记了外面漫天的谣言,只专心照顾纪大太太。直到纪嘉许从工厂回来,她才从纪大太太的房间出来。
“怎么样了?”纪纫秋等纪嘉许喝完一盏茶后才开口。
“勉强安抚住了。大妈怎么样?”
“中风。”
“什么?”纪嘉许和纪纫秋是一样的反应。等他到了纪大太太的屋子后,就知道纪纫秋没有骗他。眼前的纪夫人哪里还有平常的端庄雅丽,口鼻歪斜,吐字困难,让人一见就心生不忍。
“我娘呢?”纪嘉许问,他怕她也受了惊吓。
“之前来过一次,晚膳后就没见到过。”纪纫秋淡淡应道。
“我去瞧瞧她。”纪嘉许说完就往纪二太太的院子走去,老远就瞧见纪二太太站在檐下等他。
“承允,你去工厂忙到现在,是遇到什么事了吗?”纪二太太一脸的关心。
纪嘉许看着自己的娘亲,把在纪大太太那不好说的都说了出来。当得知纪嘉许接下的国外订单还相差许多,而没有按期交货是要赔三倍的违约金时,纪二太太吓了一跳。
她一掌打在纪嘉许肩膀上,“要死啊你,胃口那么大。你爹在世的时候一直说稳打稳扎,你倒好,自己挖坑自己跳。”
“本来是可以的,阿秋已经从其他拿货的商人那调出了一批,赶赶工是够的。没想到出了这事,工人罢工一天,那产量就减少许多,快马加鞭也赶不上了。”纪嘉许低垂着头,暗恼自己当初为啥不自量力地接下了那个订单。
纪二太太想了一想,突然神秘地低下头,问他:“不如把工厂卖了?我们分家?”
“娘!这话你以后可别说了。”纪嘉许站起来,面色凝重地看着纪二太太,“那可是爹打拼下来的心血,就算是赔钱也要保住它!”
“哎!我就这么一说,你别生气。”纪二太太看着纪嘉许的背影,忙不迭地解释道。纪嘉许背对着她挥挥手,说道:“是不是随便说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回屋睡觉了。”
过了五日,一伙洋人带着一帮地痞走进了纪云丝厂,扬言纪嘉许违约,要来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