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祸上身。”
纪纫秋和纪嘉许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等回到家,两人就此事进行商量,最让纪纫秋疑惑地是那人为什么在听到纪廉英的名号后,就放心地让他们去办那样一件事,好像根本不相信他们会不答应一样。
“看来我们对爹的了解还是太少了。”纪纫秋感叹道。
“那你说这件事情我们该怎么办?”纪嘉许问。
“明天去百草堂看看吧。”纪纫秋想了想,如此说道。
等到第二天,纪嘉许告了假,纪纫秋将妙芙留在纪府,二人换上一身不显眼的衣服,来到了城东的百草堂附近。往门口一看,果然见到敞开的大门侧边有一盆小小的青萝,枝繁叶茂,可见主人对它的倾心。
“我去买点药,你在这儿等我。”纪嘉许望着纪纫秋说道。
纪纫秋心领神会,点点头。
纪嘉许便走进百草堂,抓一副御寒的药,待出门时手里的药包掉在地上,俯身去捡,却一个踉跄靠在门口的青萝上,花盆顷刻碎掉。纪嘉许不好意思地要赔店家钱,店家表示那是之前店里的坐诊大夫养的,现在人已离去,反正他们也不会照顾,碎了便算了。
纪纫秋觉得松了一口气,和纪嘉许打道回府。
等纪嘉许回到岗位上,孔漾轻悄悄地找了个机会问纪嘉许,“你有没有听那天那人的话去那个药房?”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怕我去呀?”纪嘉许笑笑。
“废话!你自己是吃哪碗饭的自己要知道,我打听过了,果然是我猜想的那样,所以和你说一下,认清时局。”孔漾轻满脸的认真。
“嗯,知道啦。”纪嘉许不想多说,他不觉得同是国人,还要分派系,又不好多说,毕竟孔漾轻是高官子女,肯定向着父亲这一边,所以他不再多言,表面应和道。
又过了几天,纪嘉许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拿麻袋蒙住了,他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就晕了过去。等到醒来,眼前黑漆漆的,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是被眼罩蒙住了,手脚也被捆着。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又被抓进了日军兵营,直到有人开口。
“你前几日为何要弄碎百草堂门口的青萝?”对面的人声音低沉,听不出岁数。
“什么青萝?你说那盆草?”纪嘉许脑子转的飞快,“我说大哥,不就一盆栽吗?多少钱我赔不就是了,至于把我抓来嘛!”
“少耍滑头!”脑袋上不知被谁拍了一下,恨的纪嘉许牙痒痒。
“我说真的!不然我跟一盆草有仇?”纪嘉许似乎觉得好笑,语气带点笑意。
“你爹是纪廉英?”那人又说道。
“是啊,你认识我爹?”
“纪先生对我们有恩,小葛,等下把人送回去。”
“这就送回去啦?”叫小葛的人明显不是很乐意。
“你忘了纪先生之前是怎么帮我们的了?”那人不悦道,“不过小子,我奉劝你一句,以后少管闲事,不然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知道那天有多少人盯着百草堂门口吗?要不是你确实身家清白,怕是现在已经是刑室的座上宾了。”
纪嘉许回过味来,这些怕是和那天拜托他们的人一伙儿的,他有些生气,自己好心好意帮他们,非但没一句谢,还要被骂多管闲事,换谁谁不生气。
所以纪嘉许在跟纪纫秋转述这件事的时候,语气奇差。他问纪纫秋,“你说咱们是不是好心被当驴肝肺了?”
纪纫秋明显没有在意这件事,而是问他,“你刚才说他们说过咱爹对他们有恩?”
“是啊……对啊,咱爹怎么会认识他们?还有恩?”纪嘉许也奇怪。
“看来我们真的是对爹了解太少了。我去问娘,看看她知道实情吗。”
结果纪大太太表示自己并不知道,但是原来的章成应该知道,因为纪廉英不管干啥都会带着他。
“那明天我去趟牢饭,问问他。”纪嘉许说道。
于是纪嘉许上职后就打探章成被关押在哪,结果一查发现,被调走了,调到了武汉的一个监牢。纪嘉许诧异极了,章成是在杭州犯的事,怎么着也没有理由调到武汉啊。纪嘉许就这样带着满肚子疑惑上工。
孔漾轻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问他怎么回事,纪嘉许觉得这个可以不用遮掩,便解释道自己有关纪廉英的一个旧物想问章成,却发现他被调走了。
孔漾轻回道,“这个我知道,好像是武汉那边的什么大官亲自下的调函,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去问警长。”
纪嘉许便用同样的说法套来了信息,不过和孔漾轻说的并无差别,说是武汉政府的高层下的调函,具体是谁需要保密。纪嘉许疑窦渐生,觉得事情远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究竟是谁要调走章成?章成一个小小的管家有什么用处需要一个政府高层亲自下令?
纪纫秋也是这么想的,她觉得自己之前太过轻信别人,章成的那番说辞一定是假的,而自己猜测的洋商人夺工厂的Yin谋也可能靠不住。
纪纫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