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抛出去了,便立刻换了话题。全程沈梦霜都一副你们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就是来陪冯团长的表情,陆弘谦不着急,上不上钩要过几天才知道。
耐心等待了几天,陆弘谦派到武汉打探的人便回秉他,日本方面已经给武汉政府施加压力了,说小池哲也是他们宣传方面的人才,此事不能作罢,要求处决张远澄。
听完后,陆弘谦往沙发上一靠,问:“那个东西准备怎么样了?”
张副官毕恭毕敬道,“已经准备好了,只待过几日便让他们在小池哲也家找到这份重要情报。”
当然,情报是真的,不过早已是旧情报,而且他们找到的是有所损坏的。这只是让日本人知道张远澄奉命刺杀的事是真的的一种手段。到时日本方面觉得受到了挑衅,一定会将处决张远澄的事追究到底的,这就是他要的。
当陆弘谦坐在病房里慢悠悠地向纪纫秋述说此事时,纪嘉许的内心是喜忧参半的。喜的是陆弘谦真的解决了此事,忧的则是这样一个男子对纪纫秋有意,纪纫秋怕是插翅难逃了。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按照陆弘谦想象的那样发展,日本方面要求武汉政府交出张远澄让他们处理,张一挺终于慌了。因为张夫人在事情发生后被第一次允许来看纪纫秋。
“秋儿。”张夫人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现自己的脆弱,泪眼婆娑,“你和姨母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阿澄一直说是你害的他?啊?”
看着从小疼爱自己的姨母,纪纫秋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爹也曾对自己如此疼爱,却无辜枉死,她就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忍,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姨母,我那天只是看到表哥,一时好奇就跟着,听到呼救声冲进去就看到表哥,看到表哥他杀了人。”
肩上被猛力一推,张夫人吼道,“你胡说!秋儿你肯定是看错了。”
接着张夫人又刻意放缓了语气,柔声说道,“秋儿,你帮帮姨母好不好,你就跟他们说是你不小心刺到那个人的。你放心,我到时让你姨夫想办法,你只要在牢里呆几天就能回家了。我求你了,秋儿。秋儿!”
“姨母!”拎着生活用品进来的纪嘉许大叫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张夫人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在拼命地晃着纪纫秋的肩膀,而对方因为体虚已经被她晃得脸色泛青了。
“对不起。”张夫人突然像被抽去力气,“我知道,阿澄肯定说了谎,我感觉得到,可是、可是他是我的儿子啊,我怎么能让他就这样去坐牢呢?秋儿,你也别怪姨母,等你有了孩……哎,我说这个干什么。你好好休息,姨母先走了。”
“姨母。”纪纫秋突然唤了声,等张夫人回头,她才艰难开口,“你保重。”
“哎。”张夫人叹口气,走了。只余纪纫秋和纪嘉许两人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也许是看张夫人没有达成目的,没多久柳春娇就进来了。她一进来,就噼里啪啦地骂开了,“纪纫秋!你什么意思!你是爱而不得就生恨了?我告诉你,你这样只会让他恨你!你要是不去和大家说清楚你陷害阿澄的事,我就把你那点龌龊心思告诉所有人!”
纪纫秋被说懵了,她什么龌龊心思?还有,爱而不得又是怎么回事?
“你在胡说什么!”纪嘉许也是大大的不解。
“胡说?她勾引阿澄失败的事没和你说吧?”柳春娇一脸血妒意。
纪纫秋这下终于明白过来,同时立刻想到了这恐怕就是柳春娇故意撞倒她的原因。
“你是不是有妄想症?”纪纫秋终于开了口。
“什么妄想症?你别转移话题!我告诉你,你最好登报声明是你杀的那个日本人,不然我就要把你勾引阿澄未遂的事宣扬出去了!”柳春娇皱眉,一脸的愤怒。
要不是身上还痛着,纪纫秋都想站起来仔细看看柳春娇,看看她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她以为张远澄是什么风流人物,女的都要喜欢他,还因爱生恨,怕是话本子看的太多了吧。
“柳春娇,上次的事没和你算帐是看在姨母的份上,你现在还敢再来撒野,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纪嘉许把手中的东西往桌上一放,横眉怒视道。
提到那件事,柳春娇多少有些心虚,毕竟确实是她故意害得纪纫秋不能生育的,不过一想到纪纫秋干的那些事,她又立马挺直了腰板吼道,“那是我不小心撞的,还能赖我不成。这事可不一样,明显纪纫秋就是故意的。”
纪纫秋已经懒得和她浪费口舌,直接逐客,“出去,我不想和你说话。”
“你!”柳春娇气极,走上前就想给纪纫秋一巴掌,“别给脸不要脸。”
纪嘉兴在一边盯着柳春娇,就是怕她乱来,现在见她有动作立刻上前反手就将她推倒在地。“你再乱来,休怪我不客气!”
“怎么个不客气法?”柳春娇蹭地站起来,将脑袋往纪嘉许面前一伸,“有本事你们把我也杀了呀,来啊,我不怕。”
纪嘉许没见过这种无赖法,一时竟说不出话,还是纪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