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否则我就杀了这个人!”
这时冲进仓库的狱警们才看清罗学瓒挟持着一个警察,他们基本都认识,是城西分局的纪嘉许,经常来往,和他们很熟。其中一个狱警马上开口,“你不要乱来,杀了他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至少有个人陪我下黄泉,我也不寂寞了。”罗学瓒笑得很开心,“给我一辆车,你们不许跟着,等我到半路,我就把他扔下车。”
“好,好。”一个分队的队长立马答应道,并高声吩咐另一名狱警去开一辆车来。
“车来了,杨先生。”之前那个小队长笑道。
“你们退后!”罗学瓒吼道,同时把枪用力一顶。
“别乱来,我们退后就是了。”小队长马上说道,并带着众人往后退。
罗学瓒便推着纪嘉许往院长里走去,纪嘉许用尽力气不肯动脚,因为他知道一出去罗学瓒面临的是什么,罗学瓒也知道。他这是在挽救自己的生命啊,纪嘉许心里一痛。
但是再用力还是没有抵过一步一步朝着院长里走的步伐,等他们走到院子里,虽然罗学瓒整个人已经和纪嘉许完全贴合地躲在一起,这样前面是几乎看不见罗学瓒的。但是在走到车子面前,罗学瓒开车门的一瞬间,他的头倾斜了一点儿,也就是这一点,让狙击手一枪崩进了脑袋。
罗学瓒倒下了,似乎嘴角还残留着微笑,他也许在想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再去麻烦别人来解救自己,他已经自我救赎了。
纪嘉许呆呆地看着罗学瓒的尸身,暗垂眼眸,将眼里的水润压下,然后装出一副吓傻了又强撑着的模样对来关心他的人说,“什么玩意儿啊,痛死小爷我了!快叫狱医!”
大家这才注意到纪嘉许被子弹打得血rou模糊的肩膀,赶忙去叫医生。后来有怀疑者也曾问他,为什么罗学瓒会挟持他,纪嘉许直接把还缠着纱布的肩膀往那人面前一伸,“那小爷和你换一下!当时就该让你被抓的,小爷又不是在那当差的,连工伤都不算,妈的!”那人观他表情,满脸的悔恨,怕是真希望那天自己没有去那送人吧,便信了,不再多问。
☆、同心
因此一事,纪嘉许更加发奋图强,很少玩乐,很快获得吴延庆的赏识,升任队长。而孔漾轻却因为父亲给她在广州寻了一个差事,又因纪嘉许对她的态度越发冷淡,于是决定前往广州。临行前,她找到纪嘉许,问他,“你想不想我留下?”
这话对于一向冷傲的孔漾轻来说,几乎算是明示他了,但纪嘉许装作不懂。
“我怕你父亲不答应,哈哈。去广州挺好的,你父亲就在那,有个照应。”纪嘉许倚靠在栏杆上,神色轻松。
“你是不是在介意我上次举报你?”孔漾轻问。
“嗯?”纪嘉许疑惑。
孔漾轻也学他将双手搭在栏杆上,身子前倾,“其实我只是怕你走错路,等到不可挽回的时候就太晚了。如果当时我真的没有猜错,我也会让我父亲保你出来,到时给你另外找个工作。”
没想到孔漾轻竟是起了这样的心思,虽说出发点是好的,但这却不是他想要的,从他加入□□的那一刻,两人就注定没有了可能。想到自己初见她时,她那像梅花一样冷冽绝美的样子,他就有点小小的失落,可惜了这么个美人,注定不是他的。
他收回思绪,开口道,“我没有做错事,问心无愧,所以你不用再解释了,我早忘记了。倒是你,出发的时候行李太多可以找我,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
孔漾轻眼睛发直,紧紧盯着纪嘉许,终于慢慢地浮现了一个笑容,“那就祝你前程似锦了,纪公子。”
纪嘉许倒是笑得真诚,“你也要努力啊,孔小姐。”
直到多年后,两人作为两党的代表参加一个会议,孔漾轻才知道,有时候一个选择,就是一辈子。当然,这都是后话。
纪嘉许忙于事业,可把纪二太太急坏了,眼看纪纫秋都要二婚了,纪嘉许连个心仪的姑娘都没有,她能不着急嘛。于是她堵在纪嘉许下班回家的路上,拧着他的耳朵就通知他,“明天我约了郑夫人打叶子牌,到时郑家二小姐也会一起来,你明天不许去上职,知不知道?”
“我只知道娘你快把我的耳朵揪烂了,快放手啊。”纪嘉许大吼大叫的。
“停停停,那么大声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纪家杀猪呢。”自从破产后,纪家两个太太都穿着朴素起来,纪二太太爱美,首饰当了便在头上插各个时节的花做头饰,此时正逢春,她头顶一朵粉色无名花朵,面容姣好,此时在巷子里说着话,已经有几家邻居的管家下人的驻足观看。纪嘉许为了自己老娘的名声着想,赶紧答应,“好好好,娘,咱赶紧回府里说吧。”
回到府里,纪二太太就是一阵嘱咐,郑小姐喜欢什么样的书,郑小姐喜欢哪种颜色,郑小姐喜欢的菜等等,就差没把郑小姐的八字告诉纪嘉许了。
纪嘉许苦瓜脸地望着纪大太太,“大妈,我能不能不去见那个郑小姐?”
纪大太太感受到纪二太太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