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地涨得通红,整个厅里全是他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符赤霄:我听到了什么?!我还是个孩子啊!
而苏黎黎……
苏黎黎现在的表情只能用见到鬼来形容,她死死瞪着符云卿,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是我昨天被、狗、咬、的!”
神经病吧!
这狐狸真的有大病吧!
苏黎黎人麻了。
她不理解符云卿特地搞这出是为了什么?
昨晚故意从她房间离开也好,今天在餐桌上暧昧的话也好,为什么要特地在家展示他跟自己的关系?他们明明都已经是未婚夫妻了,婚礼马上就要办了。
或者她该庆幸,昨晚符云卿咬的是她的手腕,而不是脖子锁骨之类更加引人遐想的地方吗?
好在厅里的侍女都是自家人,她只要用工资做威胁,她们就不敢到处乱说。
唯独餐桌对面那个肺都要咳出来的符赤霄,苏黎黎默默放下筷子捂住脸,救命啊,他们都在未成年人面前做了什么呀……
真是造孽啊……
基于对未成年身心健康保护的基本道德,苏黎黎很遗憾自己在异世界起了个坏头。更何况符赤霄还是她名义上的小叔子,于是她更愧疚了。
饭桌上的气氛已经不能用尴尬来形容了,苏黎黎恼羞成怒地收回手,把袖子扯好,她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懂符云卿到底在想什么了!
这人怎么人前人后好几张面孔啊?
她气得说不出话,符云卿却意有所指地轻声说道:“咬在手腕上,看来是那条狗在宣示主权。”
“哈?你真敢说啊!”苏黎黎恶狠狠地瞪着符云卿,“会咬主人的狗没被炖了就不错了,还主权,哪天惹怒我了我拿棍子把它赶出去!”
说完,她还觉得气不过,又在桌子下用力地踩了符云卿一脚。
可惜这点威胁此时说出来更像是夫妻间打情骂俏,丝毫没有震慑的作用。
符赤霄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默默地吃着早餐压根就不敢说话。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总觉得符云卿的话是说给他听的,难道自己喜欢苏黎黎的事被他发现了?
不应该啊。
符赤霄细细回想自己来临州城后发生的一切,他表现得,应该还算正常吧?符赤霄自己也不太确定。
其实在发现苏黎黎是自己嫂子后,他那点喜欢就彻底没了立足之地。
一个是他的亲哥,一个是他喜欢的人,况且他们没几天就要成亲了……想到这里,符赤霄只能默默地把自己那点情愫压下去。
不压下去又能怎么样呢?
“……赤霄,符赤霄?小叔子?”
听到苏黎黎喊他,符赤霄这才慌忙回过神,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怎么了?”
“你发什么呆呢?”已经恢复正常的苏黎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是想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老张今天中午就要回宝器阁了,你不是负责护送他的保镖吗,你等会也要一起回去吗?”
这就是饱经风霜的成年人的顽强!
苏黎黎自欺欺人的想,只要她不在乎,刚刚的那些尴尬就不存在。
就像打游戏输了,只要她问号敲得够快,率先质问队友为何不及时交技能,队友就怪不到她身上!
一旁的符云卿默不作声地替苏黎黎盛了碗豆浆,看似不在乎,实则对符赤霄的回答十分在意。弟弟会出现在临州城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了,现在他只想对方赶紧自觉离开。
在场的三个人心思各不相同,符赤霄看着亲哥思虑片刻,突然面色坚毅地说道:“那个……苏姐姐,我能不能在你这再多住几天?”
“不行。”符云卿听后眉头微蹙,一秒拒绝。
“为什么啊哥!我们好久没见了,我还有很多事想问你,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符赤霄有些急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哥哥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冷淡。
小时候他们兄弟的关系明明很好的,曾几何时,他还经常跟在哥哥尾巴后面漫山遍野的乱跑。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符云卿对他的态度就越发冷漠。
也许是从亲哥跟母亲吵架越发频繁开始?
又也许是从他跟着师父修行以后,回家次数变少开始?
符赤霄不理解,他只知道等某天他意识到的时候,哥哥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沉默寡言的哥哥了。
“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要谈的吧?”对于弟弟,符云卿无话可说,甚至觉得他有点烦,怎么还不走。
“苏姐姐……”符赤霄没有办法,只能可怜兮兮地向苏府主人苏黎黎求助。
苏黎黎看着这兄弟俩长长地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这对兄弟俩关系交恶的关键点其实在于那个偏心的母亲,除非符赤霄能跟符云卿站在一个战线上,点明母亲的偏心是不对的,否则两人的关系很难缓和。
想到这,她只好接下老娘舅调解员的身份,先从让符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