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洋哼哼唧唧地要往他怀里拱，被赵锦书推开，又换了角度往他身上靠，这么反复几轮，两人默契地停了下来，徐耀洋被他托着腋下，乐呵呵抬头，刚好对上赵锦书带笑的眉眼。
他说：“我这一身值三分之一个跃先。”
接下来是里边的衬衫：“这个便宜点，七千多。”
“亲爱的z：
赵锦书被他这么骚扰惯了，也不恼，在他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收了力的。
之前的感叹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对这色小孩的头疼。
不同的布料在指尖一一划过，磨的指腹发痒，这痒意又被冰凉的皮质压住：“两万一。”
你好，上次收到了你的回信，我很开心，所以我又写了这封信，希望不会打扰到你。
这时候已经熄灯了，他把台灯打开，顺着信封的边将它小心拆开，再慢慢展开，借着暖色的光去看信纸上的字。
徐耀洋说：“怎么又不说话了，怕我吃了你？”
在老师眼里，优秀的学生大概都是发着光的吧？只要一想起来，就会在记忆里亮起。可有时候听得多了，我又会有别的疑问：当有一天我也成了他们的得意门生，他们在反复提到自己得意的学生时，会不会回忆起我们曾经共处的时光呢？还是在一遍遍的重复中，把那些词句刻进了基因，哪怕日后连这个人的模样都想不起来了，还是能条件反射般说出那些夸奖的话？他们会记得那个人吗？
他不等赵锦书回答，打了个响指：“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他说着凑过去贼兮兮地笑：“还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亲我一口就告诉你。”
徐耀洋说：“不信？”
他们总说上大学就可以了，但我知道不是。高中我只需要考虑读书的
徐耀洋有些可惜的样子，又很快收了起来，恢复成之前笑眯眯的样子：“总之，你们缺钱，我刚好有点小钱。”
这时候很多人都用手机打电话了，会给他写信的只有那个南荀一中的小孩。
徐耀洋说：“行，等他回来。”
赵锦书说：“财务方面我不懂，得等学长回来谈。”
赵锦书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他拿着赵锦书的手，往自己衣摆上放：“摸摸，八万八。”
很琐碎吧？语文老师总说我的作文写的不够好，确实是这样的，我很希望我能用一些很精致的话语来给你写一封信，但是很明显我失败了，我写不出好看的句子，也许任何一个有灵气的学生都会比我厉害。我到底是不够聪明。
被带着的手没动，又被徐耀洋拉着往裤子上挪：“这个六万二。”
徐耀洋：“……”
赵锦书屈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谁教你的，一天到晚这么说话。”
这次的考试成绩又下来了，好消息是没有倒退，坏消息是也没有进步。抱歉，是不是有点冷了……我和老师聊天的时候，难免会提起以前那些优秀的学长学姐，老师大概是只是随口一提，但我听的越多，就越会觉得自己不够优秀。
徐耀洋说：“好吧好吧，答案就是——我。”
这个价格让赵锦书一下忘了把手收回来。
不想听？”
徐耀洋捂着额头耍宝：“痛痛痛，不亲就不亲，怎么还欺负人。”
赵锦书说：“好。”
他像个骄傲的小王子，站直了身体，给赵锦书展示自己的礼服：之前为了和人谈话穿的休闲西装，他随便从衣柜里拿的一件。
我说的这些是不是太怪了，大概是最近考试又多了的原因。谢谢你请我喝的饮料，我买了五种口味的，一天可以换一个口味。星期一比较累，所以我买了蜜桃味的，这个最甜；星期二课少一点，喝了橙子味的；星期三是我最喜欢的日子，所以我要搭配最喜欢的葡萄味……好像小学生在记流水账，太幼稚了。
马上就要高三了，这个暑假应该会有补习，老师让我们填了自己想报考的大学，我填了南理，离院里近一点，也方便随时回去，但我的成绩距离南理的录取线还差一部分，最后冲刺一年，会成功吧？
“里边的，两千三——”
徐耀洋这回往他怀里扑成功了。
赵锦书没说话。
我看到了食堂旁边的那只猫，它过得很好，隔三差五有人拿着猫粮和火腿肠喂它，我也想喂，但是我吃不起火腿肠，打的饭菜又偏咸，给猫吃不太合适。大家都很想摸它，但是它吃完就跑，所以没人能摸到它，你以前摸到了吗？
他不过是捐出了一部分奖学金，他们也没有见过面，可是却得到了这么郑重的感谢。
赵锦书说：“不说还弹你。”
他忽然快速地带着手往自己臀上一放，因为手指放松时的自然弯曲，那只手刚好把半边臀肉拢在里边。
他算了算自己私人财产：“就算我爸不帮忙钱也够了……还有你买电脑的时候帮我也买一台，不要ifn的。”
赵锦书说：“小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