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说了句:“辛苦了。”
听着他的话,池言眨了下睫羽,抬头看向他,和他对视了一眼,又垂下眼去,抿了下唇,“你也是。”
明明只是做了顿饭,却对他说辛苦了。
他低垂着眉眼,心里像有一片羽毛在轻轻地挠,又如触电一般,酥酥麻麻的。
池言隻请了一天假,第二天便回了公司,同事们听说他生病了,纷纷前来问候,还有的送来鲜花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池助理,你生病好了吗?”
“池助理,你还好吧?”
“池助理你终于回来了。”
“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秦总有多可怕。”
池言笑着扯了下嘴角,看了眼总裁办公室的方向,反问了句:“有那么可怕吗?”
“真的,秦总他……”
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在这时突然开了,池言的工位在总裁办公室外间,只要开门就能看到,秦故一出来,大家瞬间噤了声。
秦故抬了下眼,冷淡的视线一扫众人,就在大家以为他即将发话时,秦故什么都没说,叫上特助安梦娜,一起出了办公室。
转身时,才说了一句:“下午把会议纪要送来办公室。”
这话是对池言说的,和往常一样的语调,却多了几分平静与柔和。
等秦故一走,大家又开始议论起来。
“我就说吧,秦总对池助理和对我们不一样。”
“果然池助理一回来,秦总说话就温和多了。”
“为了我们,池助理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别再生病了啊。”
池言只是笑笑。
除了总裁办的同事,中午祁非扬也约他在食堂碰了面,两人一边打饭一边说着话。
生病的事池言没跟他说,祁非扬因此一碰面就跟他不停念叨。
“还是不是朋友了?连生病都不说,我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祁非扬本来就是个话痨,进了食堂便念个没完,“怎么不多休息几天?秦总催你回来的?这也太剥削人了。”
“秦总没有催我,”池言下意识为秦故辩解,“是我自己说要回来的。”
秦故当然想让他多休息几天,但他担心工作累积太多,后面的进度赶不上,而且秦故一个人太忙了,池言想为他分担一些,加上已经不发烧了,在他的坚持下,他还是来了公司。
池言说:“没有告诉你,是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不想让你担心。”
“什么担心不担心,朋友之间不就是这样吗。”祁非扬排着他的肩膀,端着饭去找座位,压了下声音说,“你发的朋友圈我都看到了,你和你那个室友又一起吃饭了?对了,你生病他有没有照顾你呀?”
这话问得很明显。
池言别开眼去,正想该怎么搪塞过去,一不小心撞上来食堂用餐的另外两人。
看到那对狗男男,祁非扬顿时拉下了脸色,也不再问室友的情况了,带着池言找了个空位坐下,启昼的公司食堂有好几层,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在食堂碰上。
徐秋年的视线黏在池言身上,被身旁的纪冉不高兴地拽了下,才缓缓收回了眼,和纪冉去了另一边的位置。
“真晦气。”祁非扬呸了一声,看了眼四周,小声问池言:“渣男最近没来烦你吧?”
池言回了句没有,担心祁非扬再问起室友的事,顺着他的话岔开话题,“他们快回科芯了?”
“快了吧,真希望他们明天就回去,不对,最好今天就消失。”祁非扬说着,话题又绕了回来,“你还没说呢,你这次生病,那个室友有照顾你吗?”
池言掀了下眼皮,没说话。
祁非扬于是有了猜测:“照顾了?”
被追问得太紧,池言知道瞒不过他的眼睛,隻得点了下头。
秦故确实照顾了他,这一点他不想撒谎否认。
祁非扬衝他挑了下眉,吐出两个字:“有戏?”
池言没有正面回復,隻说:“我和他只是室友。”
祁非扬哦了声,拖着语调,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我知道了,只是室友。”
他看着秦故,笑得越发意味深长。
两人又吐槽了几句渣男,饭吃得差不多了,池言收拾着回总裁办,这些天堆积了太多事情,等会儿还要交一份会议纪要。
他在食堂的nai茶店点了几杯nai茶,让老板一会儿送上去,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走出门口,差点和等在门外的身影撞了个满怀。
池言退后一步,看到是徐秋年,面无表情从他身旁擦过,庆幸没有和他撞上。
见他走过,徐秋年连忙扭头,出声叫住他:“池言,等一下。”
他以为经过了上次,徐秋年就不会再来找他了,没想到徐秋年的脸皮比他想象中还要厚,刚和新上任的小男友吃过饭,这会儿又在门口堵他这个前男友。
不愧是渣男。
池言当然没听他的话,头也不回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