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哥哥在干嘛呢。她真的很想他。孤独日日夜夜席卷着她。就好像灵魂缺了一半。也许在那个晚春,她抱着女人的骨灰坛回家的时候。哥哥也在生她的气,铲平那个小小的衣冠冢,思念到最深处总是成了诱使人发疯的魇。两人在地球的另一端,都在被孤独和悲伤吞噬。礼汀决定,带着她的名字,和她一起活下去。这样总会有一个人记住她。于是她就是那时候改名叫温澜的。温柔的温,波澜不惊的澜。“竞拍获得的工艺品总价接近八千万。对方很神秘,任何谈判都不接受,只说是送给江太太。唯一的要求是castiel的现任女友温小姐,去和他见一面。”礼汀是在去泰国飞机上的前一刻,才从狗仔的口中得到这个事实。她曾经被那个人保护得特别好,一点舆论都舍不得让她沾。如今才知道,什么是风口浪尖。她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么多记者。甚至礼汀以为纸媒时代已经过去,现场采访只会出现在社会热点新闻上。当天,私人飞机从肯辛顿宫抵达希思罗机场的时候。她还是被那一群蜂拥而至的狂热媒体们吓到了。人群混乱,水泄不通,都举着话筒要她做出回答。她没办法入场,机场的保安来了很多,都在维持秩序。礼汀从直升机里被castiel扶着下来,那些人立刻一一拥而上。镁光灯不断地闪烁着。礼汀很少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准备墨镜,几乎被闪烁的强光晃得睁不开眼睛。“温小姐,请问您知道,您和江先生失踪的未婚妻长得一模一样吗?”“悬赏的金额上亿,为什么您没有打算去试试呢,要知道多少人整容都想长得那么漂亮。”礼汀咬住下唇,尝试着翻找包里的口罩。身边的castiel把怀里的染染保护得很好。他的保镖和机场保安都在格挡着狗仔的进攻。“请问,这是你们的女儿吗,一看就是混血小孩,长得好可爱。”“温小姐,您当时逃婚就是为了嫁入王储家吗于是做了改名换姓一系列筹划,您现在的行为算不算未婚先孕啊。”“江先生现在拍下藏品的举动,就是想要重温旧好。请问您是真失忆,还是躲着,不想和对方修复关系呢。”礼汀不知道作何回答,密密麻麻的质问声就像呼啸而至的巨浪。从很远的地方,四面八方的袭来。“这次慈善募捐有接近八千万的金额独属于江先生,难道温小姐为了王妃的位置,不愿意这次慈善活动的顺利进行吗。”“做出未婚先孕的事,您有考虑过亲王的脸面吗?”未婚先孕。不择手段。贪图名利。眼看着他们都在为了所谓的慈善为名义,宛如群狼环伺地包围着她,咄咄逼人地说一些刺激的话语。她有些不安,一直在利维亚,也没有和这些人打过交道。那里的喧嚣都在忙碌和生活。而这里充斥着无下限的八卦,娱乐至死。到最后,还是被那个人救出来的。那人在朋友和保镖的簇拥下,赶来机场。前一天晚上太仓促。礼汀在时隔很久以后,终于在日光下看到了众星捧月的他。他英漠得像电影明星,西服是意大利知名设计师裁剪的定制款,袖口镶嵌着宝石。头发被整理地梳了上去,眼睛宛如曜石一样漆黑锋利。
和昨天晚上又美又疯,孤注一掷的模样差距很大。芸芸众生在他身边宛如羊群奔走,悉数投来倾慕的眼神。他手中的登机牌说明着他的纸醉金迷。因为那是他烧钱用外公康刿最得意的技术公司,制作的一架豪华私人飞机,传说里面装潢比阿联酋头等舱漂亮十倍,据传从明年开始量产。“我现在宣布我正式追求温小姐。”媒体都爆发出了一阵喧哗声,他们都懂,他是要当面宣战了。江衍鹤面对着长枪短炮的采访,露出得心应手的微笑。“所以如果你们再用未婚先孕这个词侮辱她,我会立刻让律师公司着手起诉。”“至于什么皇家脸面?既然没结婚,我的人也不需要帮谁维护他们那可笑的贵族礼仪和自尊心。”镁光灯把机场照的雪亮,数不清的话筒凑到他身前。满世界的小报都想拿到第一手新闻。“这八千万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钱,而且现在,我不是主动来见了温小姐一面吗。”江衍鹤把手指揣进西装口袋,望着礼汀的方向,露出了一个酷哥的招牌笑容,眼睫懒懒上抬:“那小孩是谁的,我根本不关心,总有一天,我会让我失而复得的未婚妻,心甘情愿地为我繁衍后代。”“事实上,很多年前,我和她在巴塞罗那,她就做好了一切准备。”他就是这样,对关于她的所有想法和行为都如视家珍,十年,二十年也能记得她说出的每一句话。礼汀心脏跳的很快,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被那人化解到如此圆满的地步。他几乎向全世界媒体宣誓了对她的爱意。无论她是什么角色,谁的女儿,谁的女朋友,谁的母亲。那个人总是如此笃定,她就是他的。从头到尾,排除万难,也要用爱神手上那把箭,用力地刺穿她的心。她感到冰火交煎。实在不明白那人为什么能那么笃定自己就是礼汀,并且能站在众人面前,毫无芥蒂地宣誓主权。哥哥。那个人好像,从最初开始,就在无条件地爱着自己,纵容她任何任性。一次又一次地,她为了试探他的心意欲拒还迎。甚至到现在,所有人都在质疑她的行为,那人也站在她遥远的身旁。这些记者喜欢刺探富商巨贾们的隐私,逃婚,未婚先孕,皇室丑闻,每一个放出来都惊世憾俗。他也不怕声名狼藉,只要和她绑定在一起,偷情他都不在乎。况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