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脸上一阵扭曲,愤恨到极点时,抬脚便踢翻了身前的桌案。“你别只顾着说这些废话,你就说怎么着吧?不要忘记了,我要是坐不上那个位子,你也不会有好下场,你我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殿下说笑了,老臣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向殿下进言献策!”“……”午后,咸阳宫内。一间隐秘的暗室当中。刚才胡亥府上回来的赵高,正盘坐在蒲团之上,眯着眼假寐。在他的身前,是一个身着黑衣,面上遮了黑布的男子。“大人,河东之事,怕是掩不住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这赢彻还真是个麻烦,哪儿都有他,偏偏还一直与我过不去,真是可恨至极!”听到黑衣人的话,赵高睁开眼,Yin沉着脸说道,眼中杀意凛然,令人不敢直视。 命案“至于崔家,没了便了没了吧。”“可是大人,崔家背后的那些官员,有些是知道我们的,若是那些软骨头……”黑衣人沉默片刻,忍不住提醒道。“哼,提前杀了吧,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们吧?”赵高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仿佛杀一些官员对他而言,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简单。“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嗯。”赢彻并不清楚,因为自已的归来,胡亥和赵高,都开始行动了。黄昏之时。位处咸阳城南,某座官邸中,一声尖叫打破了府中的寂静,继而引发一阵sao乱。该府邸是当朝博土刘观的宅邸。晚饭前,府中侍女前往刘观书房唤后者用饭,不成想竟是见刘观死在了书房当中,死因是一剑封喉,刺客不知下落……差不多的时间里。位处城西的另一座府邸中,出现了类似的命案,四者是另一位朝中大臣,乃是郎中令下设的太中大夫苏安,死因同样是一剑封喉……接连两起命案的发生,瞬间让这座都城,生出了巨大的波澜。原因无他!朝廷命官在青天白日里被刺杀,此类案件定是上达天庭的,这无疑是捅破天的节奏,让皇家脸面无光。是以。在命案发生半个时辰之后。刚用过晚膳,准备去御花园放松一会儿的嬴政,在等到消息后,便是气急败坏的回了御书房,见到了一众惴惴不安的朝臣。“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朕解释解释?”“陛下,气大伤身。”侯在一旁的赵高,急忙上前小声劝慰。“光天化日之下,朕的臣子在家中被刺杀,而且一死就是两个,朕如何能不生气。李斯,你是丞相,你且说来听听。”嬴政肝火大动,此刻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发生这种事,就像是把朝廷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一般。“臣……臣来之前已经和卫尉了解了一些情况,两名使者分别是博土刘观,太中大夫苏安,根据卫尉处的鉴定,二人均是被人一剑封喉所杀,卫尉处目前还没有在现场发现蛛丝马迹……”“停!”嬴政听到一半,就不耐烦的出声打断了李斯的话,怒声道:“朕不想听这些细枝末节,朕现在只想知道,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朕要的是凶手!”“陛下息怒,命案刚刚发生,凶手的缉拿,尚且需要些时间。卫尉处目前的判断是,两位大人均死于专业的刺客之手,臣已经命他们在城中查找可疑之人去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了。”“另外……”李斯说到这儿,一脸犹豫的止住了。“另外什么,别吞吞吐吐的,朕最讨厌这个。”“是这样的,刘观与苏安,平日里和十八皇子多有交集,臣担心,这是有人针对十八皇子。”“胡亥?”嬴政脸色一沉,眼中闪烁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查!此事务必一查到底,无论如何,朕都要知道凶手是谁,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刚做下这种忤逆之事来。”“是!”……咸阳城中发生了命案的事情,赢彻自然是不清楚了。此事。
赢彻一行人已经到了咸阳境内,不过要抵达城中,尚需一些时辰。“殿下,臣仔细想过了,这起案件还是由臣禀报陛下吧。”马车当中,蒙毅开口提议。“哦,这是为何?”“这……以殿下的聪慧,臣即便不明说,殿下应该也能想到吧?”蒙毅倒不是诚心卖关子打哑谜,实在是这话不好明说。听到这话,赢彻愣了愣,过后释然一笑,道:“上卿大人说的极是,这事的确不适合我出面,那……此事便交由上卿大人了。”“甚好!”蒙毅微笑言道,过后便心满意足的下了马车,回了自个的马上。“公子,蒙大人是要和你抢功劳吗?”素来好奇心满满的夺魄,隔着车帘,有些疑惑地问道。“重剑无锋,莫要猜忌上卿大人,专心驾车。”“重剑……哦哦。”夺魄自然听不懂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不过她也不会继续追问,因为自家公子明显不愿多说。经此。赢彻突然感觉,本就不错的心情,更好了一些。原因无他。蒙毅方才的提议,和他之前的藏拙想法,算是不谋而合,单是这一点就值得他高兴了。当然,最主要是蒙毅这个人,这位一路上都没表过态的上卿,如今看来是有了些决定了,如此甚好!“对了,晚间入城后,你二人还得辛苦一趟,把崔虎押送到刑部大牢去,顺便交代下去,崔虎不能有事,这人要是莫名其妙的死了,到时候就拿刑部主官的脑袋赔,这话你们可以名言,就说是我说的!”赵高的势力太大,尤其是在咸阳城,由不得赢彻不小心。“是。”“公子放心。”……“赵高,你觉得此事是何人所为?”咸阳宫内,御书房里的大臣已经散去,心情不佳的嬴政皇帝,面上的愤怒也是消散一空,抿了一口茶水之后,朝着一旁的赵高,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