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敬川一怔:“你说,这皇宫里有通往外面的地道?”林楠绩点了点头。“下去看看。”敖敬川道:“林大人还是留在这里,我带人下去。”崔无尘道:“我也得下去会会我那师弟。”林楠绩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敖敬川为难:“可是下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形,万一发生点什么,让你落入陷阱,卑职无法和皇上交代。”林楠绩坚持道:“我能保护自己。”“我一定要去。”敖敬川拗不过他,只好率先下井。林楠绩跟在后面下井,这井里是干涸的,只在井底积了浅浅一层雨水。这里果然有个通道,只是从里面被锁上了。敖敬川直接砍掉铁锁,带人闯进去。隧道里Yin暗chaoshi,十分Yin冷,敖敬川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才能看到方寸。林楠绩抬手一指地道墙上:“看,这里有人经过的痕迹。”敖敬川和崔无尘朝墙壁看去,果然有新近留下的锐物擦过墙壁的痕迹。“走!往前!”又走了不知道多久,连崔无尘都郁闷了:“这地道怎么这么长,又冷又闷的,皇宫造这个干嘛。”“好像到了。”林楠绩看见前面传来微微的光亮。一行人从隧道出来,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满腹疑惑。“这是什么地方?”敖敬川都闹不明白了,从来不知道京城里还有这样的地方。这里是一处圆形的地下空间,周围墙壁像是已经存在很久,上面画着奇特的图案和看不懂的符咒,顶上十分高耸,看着像是一座高塔,只是不知道有多高。京城中有塔的也就是那几个地方,慈恩寺的佛塔,报国寺的藏经塔,城南的观星塔,仅此三处而已,可都去过,并不是什么废弃的所在。也就是说,他们所在的这座他,并不在寻常认知当中。更不用说这地宫还连着皇宫,地下竟然有这样一条长长的隧道,简直骇人听闻。林楠绩说到:“看着像是一处地宫。”敖敬川看着周围的环境,尤其是墙壁上的图案和咒语,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里看着像是一座塔,可京中的塔就那么急促,那一处都不像啊?”崔无尘忽然说道:“我倒是想起来一出,你们京城是不是有一处无量观?”说起这无量观,敖敬川有印象了:“那不是先帝时期炼丹的地方吗?先帝曾经无量观炼丹求仙,确实有一座塔,但无量观已经荒废多时。”崔武臣点点头:“想来便是了。”林楠绩也说到:“看来这里就是他们的老巢,也不知道皇上此刻在何处。”几人正要分开去找,就在这时,忽然从天而降一张大网,将他们网住,吊起在半空中。林楠绩感觉整个人头晕目眩极速升空,等到身体停下来,发现自己已经悬在半空中。被吊起来以后,才发现他们所处的地宫地面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太极Yin阳图,Yin阳图分为黑白两半,白色中央,停放着一口石棺。林楠绩心中忽然有不好的预感。崔无尘和敖敬川的人也同样落网。“谁敢暗算禁军?”敖敬川对着空气大声喊道。地宫里四下无人,这张网就像凭空出现一般,很是有些毛骨悚然之感。不多时,从暗处走出来一道修长熟悉的身影,一个脸色苍白的人慢慢站到他们前方。看清楚这人的面容后,林南既不由失声喊出他的名字:“黎四?你怎么会在这里?”林楠绩好心的询问了一句:“有几天没见你,我府上的猫没在去你家兴风作浪吧?”李承嗣看见林楠绩这张人畜无害的面容时,面颊还习惯性的泛起抽搐,一听见他提到猫,更是觉得身上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鱼臭味。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应该庆幸你养的那小畜生没有继续造孽,否则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林楠绩双目圆睁:“不过是一只猫,黎兄何必如此动怒,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本就病入膏肓,天天还为这些事情动气动怒,这病怕不是气出来的。】李承禩两只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心中的火又窜了上来。“别得意的太早,一会儿有你哭的。”林楠绩问:“是你要抓我们?你到底要干什么?”李承禩没有再理会林楠绩,而是走到地宫中央的石棺旁边,眼中呈现扭曲又热切的光芒,苍白病态的手指抚摸着石棺上繁复诡异的花纹,口中念念有词:“李承铣啊李承铣,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居然在父皇临死之际哄得他传位于你,还想让禁军追杀我。可惜你千算万算,没料到我为自己找了一个替罪羊,从冷宫中逃出生天。”“如今我回来了,这皇位也该物归原主。白白地让你坐了这几年,很过瘾吧。可惜人各有命,不属于你的终归不属于你。”李承禩的仆从呈上龙袍和冠冕,服侍李承禩穿上。李承禩穿着明黄色的龙袍,戴着属于帝王的冠冕,站在地宫中央,仰天长笑:“这大齐的天下,终究还是我李承禩的!”
林楠绩和敖敬川难以置信地看着地宫的石棺,李承铣在石棺里?那岂不是危在旦夕!林楠绩的心里顿时焦灼起来。【皇上,皇上,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快醒醒!】李承禩听见林楠绩的心音,转过身来直直地看着他:“不用叫他了,他听不见了。”林楠绩脸色顿时煞白:“你说什么?”李承禩眼中升起玩味的神情:“你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没有想到吧,我居然能听见你心中在想什么。看你的反应,想必我那好弟弟也能听见了。”林楠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李承禩居然也能听见他的心音,这难道是什么皇家专有金手指吗?林楠绩舔了舔嘴唇:“那你还听见什么了?”李承禩表情莫测:“你说呢?”林楠绩脑海中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