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谢谢神君。”
“神君,您说我娘还活着吗啊?”
胥颜看着狐九的双眼说道:“你已经认定的事情何必问我,否则这么长时间你也不会对青丘不闻不问。”
“我真的不相信,她怎么能那么毫无征兆地就死去了,无影无踪。”
胥颜少见地安慰狐九道:“日后等你回去的时候慢慢查,总会有线索的。实在不行便去找鸿桢要转生帐查查看。”
狐九若有所思地看着胥颜,斟酌道:“神君,您为何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很像一个人?当初楼乾上神便说我长得很像他的一个故人。”
楼乾在成为天宫守将之前可是在幽冥山镇守过。
胥颜摸了摸狐九柔软的毛发,面色平淡不惊:“怎么会,你长得可真不像谁,若说像狐云枫,可你比他多了八条尾巴呢,毛色也比他亮。”
狐九提醒道:“神君,我说的是人形,长相。”
胥颜这时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狐九,那双近来已经变得很温柔的眼睛此刻正逐渐变得冰冷,狐九感觉到自己的毛发被胥颜揪得很疼,他不由用爪子抓了抓地。
胥颜放开了他,但是这时,狐九突然感觉脚下一空,脚下一大片的瓦片顿时碎成了一个大洞,狐九惊慌间一爪子勾住胥颜的袍摆,胥颜被狐九拽着,也掉进了那大洞里。
噗通一声,狐九就掉进了那内殿里面的大水潭里,胥颜反应很快及时在半空中停住,但是狐九溅起的水花不偏不倚正好全都扬在了胥颜身上。
一瞬间,整个内殿都安静了。
衔阳拎着铁锹站在不远处,张着嘴震惊了。
连风都不敢轻易靠近的胥颜此刻却被内殿里的泥水溅了个满身满脸,风的背后有风神,风是活的,具有灵识。但是这内殿的水离了水源已经变成了一汪死水,且因为近些日子衔阳不断往里面填砂,里面的水已经浑浊不堪,还隐隐散发着一股臭味。
狐九从泥池子里爬出来,挂了满身的泥汤,无语地看了眼头顶上正露着月光的屋顶,心想这乾天殿也太脆弱了吧?果然是年久失修。他可怜巴巴地看向同样浑身流淌着泥汤的胥颜说道:“神君,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胥颜也抬头看了屋顶的漏洞一眼,上前拎起狐九的尾巴对已经仿佛傻掉了的衔阳说:“衔阳啊,真是辛苦你了,这屋顶也顺便修一修吧。”
说完,拎着狐九就走了。留下后面举着铁锹仰天哭嚎的衔阳。
胥颜拎着狐九直接去了天池,他按着狐九的脑袋将狐九在天池里好好涮了几遍,狐九彻底失去了任何的反抗能力。
狐九心想,我不就是溅了您一身泥水吗,你至于这么狠吗?不行,我若是再表现的仿佛钢筋铁骨一样,您日后指不定怎么对我呢,于是狐九双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衔阳见狐九昏了过去,便随手将狐九放到了水池上,然后揪着自己一身黄泥的衣服皱了皱眉。心想,最近放任着狐九竟是自己这个真神倒霉了。
狐九“昏”了半天,耳边却听不见一丝动静,心想神君这就给我扔这里自己走了?于是他悄悄睁开眼,刹那间,万籁俱寂。
月光下的天池,波光粼粼,白色的水雾环绕在四周,袅袅绵长,池水中央,胥颜未着寸纱,披散着满头银发,纤薄的双唇带着波光的水色,莹润的下巴上挂着晶莹的水滴,他抬起眼,一双冰清玉澈的双眸染上层层水雾,带着晶莹而迷茫的美感。
狐九不由自主退后一步,他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变回了人形,衣袍的长摆一部分浸在水中,此刻他的所有慌张,所有不知所措,在那人眼前无所遁形。
水中那人伸手抹掉眼中雾气,再睁眼的时候双眼像星辰般耀眼,他意味深长地对着狐九笑了一下,说道:“本君清净了千万年,没想到今天栽在了你手里。”
“神、我、对不起神君,我……我……”狐九双眼控制不住地往胥颜白皙的皮肤上面看,他手足无措,话语惊慌,他茫然地,转身想要逃走。但是突然,脚踝被扣住,随即他整个人便被拽到了水下。
微凉的池水一下子吞噬了他,无孔不入的异常包裹了他,池水很凉,但是狐九却感觉到自己身体中散发出了热,那么清晰,好像虚幻里冰牢中凤绝的感受。
狐九大脑一片空白,他连呼吸都忘记了,任凭自己往水下沉,他看见自己的长发在水中不断摆动。
胥颜从上面沉下来,抓着他的手将他按在池底,两人身体中间冒出无数晶莹的水泡,随即紧贴在一起,胥颜压在了他身上,狐九的心差点蹦出来,却忘记了一切。他的黑发和胥颜的银丝慢慢纠缠在一起,在水中飘荡成美好的影子。
胥颜仍然在笑,容貌在水中变得格外不真实又格外地美,他看了狐九很久,伸手在狐九的脸上摩擦,因着池水,那抚摸若有似无,狐九甚至都不知道那手有没有真的触摸到自己。
胥颜的拇指在狐九的唇上流连了许久,最终他慢慢低下头,轻轻吻在狐九的唇上。
狐九却突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