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云霄,死寂一般的教室里,高考生们立刻自觉的站起身,不敢再写一个字。
监考老师收完英语卷子后,考生们陆陆续续地走出了考场。洛沉越过一群又一群的人,疾步踏出了教学楼。
即使已经和她说过千万不要站在太阳下等他,可他仍旧止不住地担心她会不听他的话,毕竟她那么傻。
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洛沉远远就看见了人群中的玉微。即使面前千万人,他也依旧可以从茫茫人海中捕捉到她的身影。
洛沉走到玉微身边,担忧地问道:“老师,你怎么站在这里?”
玉微将太阳伞稍微往洛沉那头挪动了一些,一把诺大的太阳伞犹如浓密的树荫般,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两人,浅浅的凉爽袭来。
她道:“我想早些看到你。”
他明知道她的话不是他想的意思,心却依旧忍不住极速地跳动起来。
他道:“老师,你不想问问我考得怎么样吗?”
玉微肯定地道:“我们家洛沉自然考得最好。”语气中是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
“今晚想吃些什么?我们出去好好庆祝一番。”
洛沉接过玉微手中的伞,伞柄倾斜,为她遮挡住了所有毒辣的阳光。
他述说着隐晦的情话:“老师喜欢的我都喜欢。”
玉微拽住洛沉的衣袖,示意他现在是红灯,需要等等。她笑着调侃道:“你啊,永远这么没主见。看你以后找个女朋友嫌弃你怎么办。”
洛沉低声道:“我不要别人。”
飞驰而过的车的轰隆声冲淡了洛沉的声音,玉微没听清,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洛沉止住了脚步,凝视着玉微拽住他衣袖的白嫩小手。
半晌,他轻轻抬手,小心翼翼地探上了她的手,眼角留意着她的神情,生怕她生出抵触,厌恶的情绪来。直到他完全握住了她的手,她依旧像是毫无所觉般,兀自盯着红绿灯。
他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唇角微翘起。
骨节分明的大手完全包裹住了柔若无骨的小手,像是能为小手掩住所有风雨,为它带来一片安宁。
玉微瞪了一眼笑得开怀的洛沉:“傻笑什么?绿灯了。”
她迈开步子,率先踏步过马路。
洛沉握住玉微的手,紧随其后。
……
疯狂了一晚上,玉微回到家,快速洗漱了之后便睡下了,几乎倒床便睡着。
凌晨两点
“咔嚓——”卧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
还没睡的系统听见门响声,差点吓得跳起来,看见进来的是洛沉之后,系统就直接忽视了他,继续嗨了起来。
反正洛沉不会对粑粑做什么,最多只是想睡了粑粑而已,所以它一点都不担心。要是真睡了,粑粑也不亏,器.大.活.好的小鲜rou。系统暗戳戳地想。
它才不承认它已经被粑粑带偏了,它可是一个正经的虐渣系统。
洛沉踏着月色,小心翼翼地靠近了玉微的床边,他眸底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眷念和疯狂。
他生怕惊醒了玉微,轻轻坐在了床角,指腹一寸一寸滑过玉微脸颊,每一寸都细细摩挲。柔腻细滑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多,他的指尖忍不住下移,终于在触及她领口的时候停了下来。
洛沉低头,以吻封缄。
他怕他再忍下去就要疯了。
这几个月,虽然靳言和靳简都再也没有出现过。可是他和她的距离却再也无法近一步,始终停留在师生之间。
他也知道不能逼她。她纯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偏偏lun.理观念又极重,把师生关系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每一天每一刻都在强调着他们之间的师生关系。他曾经以为是她对他的心思有所察觉所以在隐晦地提醒他注意分寸,可是她偏偏又似对他的暧昧举动毫无所觉,单纯得教他不知如何是好。
几个月来,他都不敢逾越雷池半步,恭恭敬敬的谨守着师生之礼,不能再近一分。
直到今天,他高考完,高中生涯正式结束,她再也不是他的老师。即使曾经是,往后也不再会是。
她会是他相守一生的妻子。
洛沉眼角眉梢的皆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妻子……
“洛沉。”
寂静的房中突然响起的声音惊醒了犹如沉醉在梦中的洛沉,他试探着唤道:“微微?”
他不知道此刻到底是希望她醒来多一点还是希望她继续睡下去多一点,但他此刻狂跳不止的心却不能作假。他很紧张,害怕她醒来的同时又很期待她醒来。
只要她醒来,他就再也不用伪装,他可以正大光明地追求她。即使她排斥,厌恶,他也不会放弃。
然而床上睡得正香的玉微仅是翻了一个身,便又继续沉沉睡去。
洛沉意识到她刚才唤他的名字不过是梦中呓语。他心底放松的同时也浮起一丝微弱的失落。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