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惚的模样,闻言含糊地“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容粟微微蹙眉,她穿着一身礼服长裙,不好蹲下来,只能弯下腰去看还坐在地上的吴一方,“你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这手是怎么伤的?”
“啊,”吴一方回过神来,手指在自己的伤口边缘摸了摸,讪讪道,“我也不知道,就刚刚我不是躺在地上嘛,然后突然就看到菜刀砍过来了,还对着我的脖子砍,我不就吓得叫了?”
“菜刀对着你砍??”方雅对他的说辞表示质疑,“厨房里就你一个,难道还是自己拿着菜刀砍的?”
吴一方瞪眼,“我没事砍自己干嘛?!”
“不是你砍的还是鬼砍的啊?!”
吴一方不说话了。
“......不是吧?你真觉得是鬼砍的啊?”方雅觉得吴一方的态度简直神奇,“我们只是拍鬼片,难道还真能遇到......”
在场的人背后都莫名升起一丝凉意,好像真感觉到有鬼躲在厨房里面似的。
方雅顿了顿,“别开玩笑了......”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鬼,”一片安静之时,厨房门口响起容宴镇定的声音,他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径直走到吴一方身边蹲下,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双氧水和药盘,用双氧水冲洗了伤口,然后拿出棉花将伤口边上的血污都擦拭干净,“你确定你是亲眼看到有鬼拿着刀砍伤你的?”
吴一方语塞,“......没有。”
容宴啧了一声,手上拿出纱布往他手上的伤口上缠,他抬眼看了下吴一方的脸色,道,“几天没睡觉了?”
“也就……一两天吧。”吴一方支吾道,“我昨天睡了一两个小时的!”
“等等,这和鬼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就在于,缺少睡眠会让你Jing神不济,”容宴给纱布打上一个结,确定血已经止住了,就开始收拾医药箱,“你最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鬼片上,难免对鬼比较敏感吧?菜刀只是从砧板上掉下来,但是因为你的心理作用,再加上Jing神疲劳,误以为有鬼也不奇怪了。”
其他人这么一想,也觉得自己是受了剧本的影响,被吴一方这么一说还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鬼了,其实谁都知道,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有鬼也不过是人臆想出来的。
张子庚附和道,“对啊,吴芳芳你是想多了吧,我们这段时间看剧本也是有点受影响,晚上一个人出来的时候也怕有鬼,但心里都清楚其实根本没有鬼,你是不是还是刚刚吓到了?”
容宴提着医药箱站起来,看着还坐在地上的吴一方问,“你现在仔细想一想刚刚的情况,还觉得有鬼吗?”
吴一方也迟疑了,有了这么一遭,他对刚刚的记忆也有点模糊起来,当时就是觉得有个看不见的人拿着刀砍过来,现在再回想起来,也觉得有点不确定了。
“......应该是我多想了,让你们Cao心了。”
“这没什么,”容粟叹了口气,“不论有没有鬼,你受伤都是真的,砧板上的刀都能放得掉下来,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闹了这么一出,这场戏最终还是没有拍成,匆匆吃过晚饭后都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别墅里一共四间有床的房间,容粟和方雅两个女孩子一间,李廷济和周明戌一间,吴一方和张子庚一间,高进和容宴一间,八个人在房间里整理好行李,大部分都待在房间里准备休息了。
高进是个长相很有文艺气息的男人,在里演的也是才华横溢的画家,他和容宴之前并不认识,今天也没怎么说过话,但对容宴这个有点年少老成,有时候又点孩子气的毒舌的“弟弟”还是比较有好感的,和他分到一个房间也很乐见其成。
他把自己带来的东西在房间里放好,把床单铺好,回头问容宴道,“你睡哪边习惯一些?”
容宴正坐在扶手椅上翻看相机上的照片,闻言抬起头来,“我随意,你先睡吧,我等会要出去一趟。”
高进微微一愣,“出去?这么晚了又是在山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么?”
容宴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的相机,“我想出去拍下夜景,平时都没有什么机会来这种地方。”
高进也发现他对摄影似乎十分喜欢,但这里人生地不熟地让他出去,确实有点担心没照顾好容粟的弟弟,于是问道,“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怕他不同意,又添了一句,“你姐姐应该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让我一起去也好一些。”
容宴闻言也就同意了,“好,我们等一会就出发。”
......
灯光昏暗的楼梯角落,顾央虚虚飘在台阶上方,看着眼前被裹在由Yin气与戾气筑成的囚笼里,四处乱窜的鬼影,那小鬼面貌远不如她清晰,模糊成了一团深黑的影子,嗓音发出活人不能听见的尖利叫喊。
“今天玩得挺高兴?”她轻声开口,近乎温柔的语气,眸中却是冰冷的戾气。
与此同时那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