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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自然是吻了的……
卫韫越想脑海里画面越是丰富多了起来,大半夜他觉得内心酸涩又难受,直到怀里人翻了个身,他才骤然惊醒。
如今人已经在这儿了,他又多想些什么呢?
只是当年她付出了这样多,最后顾楚生却仍旧怕了。虽然大家都觉得顾楚生也不过是为了保命,情有可原。可在年少的楚瑜看来,大概就是背叛了吧?
卫韫一时脑补了无数十五岁的楚瑜如何被顾楚生抛弃,他就觉得又心疼又气愤。他抬手想抱她,又怕饶了她睡觉,左思右想,他也觉得有些困了,便抱着楚瑜昏昏沉沉睡去,等接近卯时,他醒了过来,捡了衣服,悄悄打开窗户,看了看四下无人,便偷偷溜出了房间,回了自己房里。
回到自己房里,以往一贯睡惯了床,他突然觉得有些太硬,冰冷冷的,一点都不舒服。
他想了想,起身叫了人进来,吩咐道:“你去顾楚生家,把他马车的轮子震条缝。”
“缝?”
侍卫有些不解,卫韫点点头:“对,痕迹别太明显,等他上早朝时轮子能碎了最好。”
侍卫更茫然了,但想到卫韫一贯高深莫测的手段,也不敢多问,便听话下去了。卫韫吩咐完了这件事,心里舒坦了一些,倒在床上,终于睡了过去。
如果要在顾府投毒,这大概是一件很难的事,在顾府刺杀,也十分艰难。但是要动一辆在后院的马车,这难度对于卫家的暗卫来说就属于相对低级的任务了。
但暗卫还是按照卫韫的吩咐,认认真真用内力一巴掌拍在轮子上,震了个里碎外全,整个车轮看上去几乎没有任何痕迹。
等卯时顾楚生醒来,洗漱后上朝,就坐着这马车去了皇城,路程到一半,车轮在路上突然就碎了个四分五裂,马还在跑,车突然往前冲了下去。顾楚生还在车里闭目养神,就被这骤然一下整个人甩了滚了出去,还好暗卫来得迅速,直接将人提开,才没被马车撞到。
顾楚生被暗卫提到一边后,立刻道:“查!”
侍卫去牵着马,上下检查一番后,上前道:“大人,是有人对车轮动了手脚。”
顾楚生面色不变,心里思量了一下,能做出这么幼稚报复性行为的……
片刻后,顾楚生黑了脸。
他骂了一声:“竖子小儿!”之后,拂袖离开,临时让人抬了轿子来,这才重新往宫里行去。
这一段插曲被侍卫当成段子说与卫韫,卫韫一面洗漱一面听着,觉着满日光景都好起来。
等洗漱完毕后,卫韫到了大堂去用早点,此时一家子都坐在了大堂里,蒋纯同柳雪阳说说笑笑,楚瑜低头喝粥。卫韫一看见楚瑜,就忍不住笑了。这笑容来得莫名其妙,蒋纯忍不住道:“看来我们小七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二嫂说笑了,”卫韫走上前去,坦荡坐了下来,旁边侍女上了早点到他的桌上,卫韫抬眼看着柳雪阳:“不过是看见家中和睦,心中欢喜。”
“小七说得是啊,”柳雪阳叹了口气:“一家人,和和睦睦最重要。”
说着,柳雪阳看向卫韫,却是道:“如今你回来几日?”
“怕是马上要走了。”卫韫面色不动,淡道:“如今恐有事变,今日我要去顺天府一趟,府里上下都听大嫂安排。”
听到这话,楚瑜和蒋纯倒是不奇怪,卫韫的计划她们二人都是悉知的,倒是柳雪阳愣了愣。片刻后,她面上露出急切来:“可是出什么事了?你要去顺天府做什么?”
“我要去顺天府,给我父兄伸冤。”
这话说得柳雪阳有些迷茫,然而一想到丈夫儿子,柳雪阳还是有些眼眶发热,哑着声道:“这事儿,四年前不是了了吗……”
“如今赵玥和姚勇还活着,算什么了了?”
卫韫神色平淡。
楚瑜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当年说起这些,卫韫总是要克制住自己,才不会哭出来。
然而如今这个青年,却已经能够从容平静,说起这段改变了他一生的事。
而柳雪阳在听到这话后,面色惊骇:“你说什么?!你说如今陛下……”
“婆婆,”楚瑜开口道:“我们随小七一起去吧。”
卫韫朝着楚瑜看过来,楚瑜看着他的目光,神色坚韧又平静:“事情如何,小七今日会宣告于天下,这不是小七一个人的事,这是卫府的事。他为他父兄,我为我丈夫,无论如何,这份公道,我得陪着小七,为世子讨回来。”
听到这话,柳雪阳红着眼点头道:“那你们且等一等我,我去换一套衣服再过来……”
说着,蒋纯便搀扶了柳雪阳出去。楚瑜端着茶茗了一口,淡道:“我也去换一套衣服吧。”
卫韫应声,如今房内就是他们二人的近侍,楚瑜走了两步,终于还是顿住。
“我提及你哥哥,你心里可有不舒服?”
卫韫抬眼看她,楚瑜平静道:“可这的确是我该为他做的。放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