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点多,头疼。”
安娜心心念念都是肖恩会不会出事,是不是摔着了,哪儿疼,需不需要自己帮忙,腿上还打着石膏,翘着扶墙正打算走上楼梯。
肖恩的心脏七上八下的生怕安娜再一个不小心,摔了一个跟头,不仅是安娜的身体会受不住,自己估计也会卡纳夫先生揍得不成人样。
肖恩赶忙跑下楼,推着安娜的背:“放心,您孙子的身体好着呢?”他敲了敲自己的胸脯,“新鲜、冒着热气,就差贴着‘fresh’的打标在脑门了,安娜,安心地去睡吧。”
安娜用拐杖打肖恩的屁股,“小坏蛋,打趣nainai。nainai这是担心你——”
“nainai~”
肖恩眨着自己的眼睛,他不像卡纳夫先生一头金发,也不似卡纳夫夫人有着一双充满了故事的绿色眼睛,反而是像极了老卡纳夫先生,黑发黑眼睛,深邃的面部轮廓,不笑的时候似骨柔情,当他笑起来,却像是四月的太阳热情开朗。
安娜每次看到肖恩,就想到了自己早逝的丈夫。年轻时候的安娜就是被老卡纳夫的那副绅士英俊面孔死缠烂打追到了手,败就败在自己贪恋美色,安娜摇了摇头,现在也是对着肖恩的各种撒娇打泼毫无办法。
“好吧,”安娜放弃了,但还是有着自己的坚持,“喝酒头疼对身体不好,让nainai给你果茶,喝了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了?”
肖恩知道要是不让安娜做些什么,她可会一直闹腾下去,“那行吧,不过说好了,我可要亲眼看着你,不然我不放心。”
安娜笑了笑,额头挤出了皱纹,但依稀还是能从这张不复年轻容貌的脸上看到曾经的美丽,“好好好,我的小坏蛋。”
安娜的手艺很好,从他爸爸布兰迪年轻时候的照片就可以看出来,那时候布兰迪的体型圆润,也是直到近几年因为体检的时候测出了血脂超编,心脏也有些问题,才开始控制体型,按时去健身房。
“福斯当年喝酒喝坏了身子……”安娜在厨房里切着桃子,灶台上是烧得滚烫的一锅水,嘴里和肖恩絮絮叨叨。
肖恩依靠在门口,点头闭目表示自己正在乖乖听着她的教诲,安娜见肖恩一副好小孩的模样,也就笑笑随他去了。
而肖恩,早就不知道思绪飞到哪个爪哇国。
对于爷爷,肖恩只能从相片、家人的只言片语了解,从视频影像记录里看到。
福斯·卡纳夫在肖恩尚在襁褓的时候因为酒Jing中毒不治身亡,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巨头公司的老总的死亡,轰动了整个商界,动摇的高层人士军心涣散,布兰迪不得不站出来清理门户、接掌公司。
“……
When I was young
当我年轻时
I\\\\\\\\\\\\\\\'d listen to the radio
我爱听收音机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等那首我最爱的歌曲
When they pyed I\\\\\\\\\\\\\\\'d sing along
我会跟歌声一起歌唱
It makes me smile
这总会令我露出笑容
……”
赋有岁月的沧桑的嗓音合着沸腾的水声响起,安娜轻柔地哼唱着自己喜欢的歌谣,手中的调味勺在锅中搅动,食指轻捻砂糖调味。
在肖恩就要在这甜腻的香味中睡着的时候,门口的铃声陡然响起。
“滴滴滴——”
啧,肖恩翻了一个白眼,青筋几乎都要炸裂在额头,大清早的能不能让他消停一会儿。
“谁啊!”肖恩扭着僵硬的脖子前去开门。
门还没开,就听见熟悉的咯咯笑声,“肖恩!”
“姑妈?”
站在门外的是莉莉安姑妈,肖恩父亲布兰迪唯一的妹妹,快四十的都市丽人,脸上却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依旧光鲜亮丽,一头Jing致的复古黑色卷发,蕾丝蝴蝶草帽,黑色皮手套,包tun短裙,踩着一双高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高跟鞋。
早年学习的是艺术品鉴赏,在巴黎呆了两年做古文物的价值鉴赏,后来又跑去了埃及说是收集资料出了一本书,再后来结了婚也离了婚,一直没有孩子,对肖恩,两人的关系更像是姐弟。
听说这几年在大都会谋了一份不错的职位,两人许久不联系,这倒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面对面的见面。
“怎么,见到姑妈这个表情?不欢迎?”莉莉安上来热情地贴着肖恩的脸颊左右亲吻,走的时候还不忘摸了一把肖恩的屁股,有这么一个火辣的姑妈着实让肖恩的脸色有些尴尬。
“欢迎……怎么会不欢迎。”肖恩小声嘀咕。
“妈!”
莉莉安是感情细腻的女子,前段时间在国外出差赶不回来,现下一下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