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还是让唐家趁早退出权利圈为好!
她可一点都不想成为什么王朝最尊贵的女人光宗耀祖, 她只想好好赚钱, 发家致富, 让自己多学一点新知识!
唐筠躺在床上, 闭上眼睛,开始制定计划。
第一步,她是不是应该先把正在受苦的便宜哥哥捡过来?
虽然唐静姝前半生住在唐家后宅,后半生在后宫度过,但她记忆里有不少关于这个庶兄的事。
唐岳,这个在她记事后才被父亲从府外带回来养大的兄长, 似乎从小就吃了不少苦头。
唐筠不用想都知道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在这种深宅大院里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出身卑贱,又没有母族照拂,唐彪将他交给了二夫人,可他却并不清楚,二夫人是个面善心狠的性子,处处苛待这个孩子,甚至任由下人欺凌他。
童年从颠沛流离到受尽欺凌,没有感受过半分温暖,这也导致了唐岳成年后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的作风。
唐筠知道,他十六岁上阵杀敌,随着唐家军到处征战,立下了赫赫战功,是比唐彪更加出色的一员大将,他的名字在敌人耳中比豺狼虎豹更加让人闻风丧胆,如果不是因为帝王的忌惮,他本可以在史书上留下更加浓墨重彩的一笔。
唐筠翻了个身,低声叹息。
唐彪不是个好丈夫,对后宅之事一窍不通,对于几位夫人和侍妾的了解更是流于表面,但他对唐静姝绝对算得上尽心竭力,称得上是个好父亲。
他是典型的武将作风,对一切都是大而化之,只会吃饭睡觉上阵杀敌,其他庶务都丢给夫人程氏来解决,他从不过问。
唐静姝的母亲程锦芝是太傅之女,自幼知书达理,是京城里鼎鼎大名的才女,最后被赐婚给了镇南将军,说心中没有半点怨气是不可能的。
然而木已成舟,哪怕武将只会舞刀弄枪,胸无点墨,只读过几本兵书,她也只能认了,在生下女儿之后,干脆把重心都放在了对女儿的教养之上。
唐彪对后宅之事一窍不通,程氏对几个庶子庶女不闻不问,放任自流,这就导致了后宅里恃强凌弱的事时有发生。
第二天一大早,唐筠梳洗之后就带着两个婢女去了程氏房里请安。
她穿着水红蝶纹织金短襦,下面配着一条石榴红的百蝶穿花云缎裙,比萝卜高不了多少的小人儿,小脸Jing致的像瓷娃娃一样,一双眼睛像是明珠一样,又圆又亮,忽闪忽闪的眨巴着眼,看起来就讨人喜欢。
她一路小跑,到程氏跟前的时候比平常早了不知多少,绣鞋上踩了一脚露水。
程氏意外的看了看日头,对她笑道,“怎么来得这么早?”
要知道,二小姐平日里可是最爱赖床的,请几次都请不来,今日可算是头一遭。
唐筠吐吐舌头,“姝儿想见娘亲嘛!”
程氏刮了刮她的鼻子,“就你嘴甜!厨房做了糖蒸酥酪和鸳鸯卷,多少吃一些吧。”
说完,程氏抬手吩咐,“二小姐来了,让厨房动作快些!”
唐静姝有个毛病,就是早上不爱吃饭,长此以往,胃病是少不了的。唐筠可不一样,她吃起来什么也剩不下,尤其是在她饿肚子的时候。
看到桌子上一干二净的碗碟,程氏沉默了片刻,挥了挥手,让下人都出去,低头看向唐筠。
“姝儿今日有心事?”
唐筠重重的点头,“对,有心事!”
“什么心事?”程氏露出了然的神色,怪不得她今日如此反常。
唐筠舔舔唇,“娘亲,姝儿没吃饱,还想再吃一碗糖蒸酥酪!”
程锦芝身子微微一僵,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没吃饱?”
唐筠点头,“对!”
这种古代的小点心也太甜太好吃了吧!她再多吃几碗也不会腻!甚至还有点想要打包带走!
唐筠腻在她怀里,对着娘亲软软的撒着娇,整个人像是一块融化的小点心,甜蜜可人,“娘亲,再来一碗好不好?”
谁能拒绝她呢?尤其还是在她笑出两朵小梨涡的时候。
不过程氏也没忘记叮嘱,“带回去吃,太甜的东西可不能多吃,牙会坏掉的。”
唐筠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怕,牙坏了还能再长,反正她还没换牙!
程氏挥挥手,终究是心疼女儿,让人多拿了几碟点心,流苏流云立刻提着食盒小跑着跟了上去。
“二小姐,慢些跑,当心脚下!”
唐筠人小腿短,但是架不住倒腾的快,远远的把两个丫鬟甩在后头。
她对府内的地形了如指掌,看似乱跑,事实上却是认准了方向,向着池塘飞奔而去。
她记得很清楚,这一天是唐岳被人欺凌落水的日子。
也正是这一次落水,他发起了高烧,后续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差点一命呜呼,哪怕后来挺了过来,也落下了病根。
现在还是早春,天气寒凉,水温更是冰冷刺骨,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