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低知道柳寻者是在怪罪自己,低头沉默不语。
……
——第二天,严同朔照例为武功低做推拿。
武功低躺在床上,舒服地哼哼着。
那一掌留下的伤口虽然还是有些疼,但被注入了内力、又抹上了药膏的手这么一抹,感觉还是非常不错。
“盟主……”武功低看着严同朔:“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严同朔将目光移到了武功低的脸上:“嗯?”
“你去准备武新一任林盟主的选举吧……”
严同朔还没等答话,门又“砰”地一声被推开了。
“师兄。”柳寻者说:“有关武林盟主的对抗已经到达了白热化的程度,我们再没有动作,就是当了别人的活靶子!”
“怎么了?”武功低撑起身子:“出什么事了吗?”
“师兄前一阵子收拾了一yIn贼,这yIn贼仗着自己是世家子弟,有些势力,强抢女子纳为小妾。这些女子不愿意跟随,却又苦无办法,终日以泪洗面。后来有他又看中了一美人,美人性子刚烈,前来求助,师兄当日正巧与丐中丐商议要事,结束之后便去收拾了这yIn贼,让那些女子回到家中。本来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谁知现在却起波澜。不知是谁给了些什么好处,yIn贼现在正在山庄外面大叫大嚷。”
武功低感到不可思议:“他还有脸大叫大嚷?”
柳寻者叹了口气:“你们出去看看便知。”
结果,严同朔还是那句话:“不必理会。”
“盟主……”武功低说:“还是不要太不在意了吧。我已经没事了。”
“伤即将痊愈的时候最需要静养。”严同朔说:“方法不当很容易反复。”
“就当是逛一逛……”武功低异常坚持,说:“就当是逛一逛。逛一逛,对我的伤应该是很有好处的吧?”
严同朔盯着武功低看了半天,最后才终于点了一下头。
……
——武功低跟在严同朔和柳寻者后面,刚一出山庄的门,便听见了震天的呼声。
一人正率领N人,正高喊着“严同朔!我跟你丫死磕!”、“滚犊子!”、“挖你家祖坟!”等革命口号,群情激奋。
“……”
柳寻者撇撇嘴:“据我打听到的消息,这人故意用各地方言骂街,以显示全国化的视野。”
“……”
武功低只听见为首的锦袍青年又大声说:“我与几位妻妾恩恩爱爱情深似海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伉俪情深心有灵犀琴瑟调和举案齐眉,故剑情深相敬如宾相濡以沫佳偶天成,男耕女织夫唱妇随鸾凤和鸣比翼双飞,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越红尘永相随。谁知,那武林盟主严同朔却将我与几位妻妾生生拆散,有情人终生不得见,这种感觉痛彻心扉,常言道,最无奈的事,就是相爱的人只能各自思念……”
严同朔皱了一下眉,没说话。
末了,那锦袍青年铿锵有力地总结道:“怎能让这样的人再做武林盟主!”
“狗屁!”柳寻者实在看不下去:“明明是你强抢女子做妾!师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真正的侠义之士!”
“哦?”青年笑了一下,后身后扯出两名女子:“包儿,饺儿,你们说说,是不是心甘情愿地跟着我?”
严同朔看见这两人,嘴角下沉了些。
青年得意道:“告诉这里的各位英雄,严同朔是怎么强行分开我们的?严同朔,我告诉你,你想要代表月亮消灭我,还早了八百年。”
那包儿和饺儿看了看严同朔。
严同朔的声音听上去波澜不惊:“在场的各位豪杰想听的是真话。”
虽然音调不高,却自有一股凛然正气。
“嗯……”那包儿和饺儿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武功低心想,她们大概是真的被严同朔救过,后来不知为何,却又回到了这混账yIn贼的身边。至于为什么,武功低想不通。
锦袍青年在后面又用力推了推两个女人,她们互相看了一眼,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废物!”锦袍青年小声骂道。
“……”
严同朔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没有再多停留,只是对一个小仆说了一句:“请陈伯打扫一下门庭。”
“可是……”武功低转头瞅了瞅还立在那里的一伙人:“那人还没走。”
“快点进去。”严同朔回头看着武功低:“这里还是有些凉。”
说着再也不顾那群人,径直走向门里。
“没事的。”柳寻者小声对武功低说道:“请陈伯打扫院门口,就是要撵人了。”
“撵人?”
“你可能不知。”柳寻者道:“陈伯武功极高。因为上一代庄主对其有恩,甘愿为仆,终生侍奉。上一代庄主一直敬重陈伯,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一直当做兄弟看待,师兄也从小就称他陈伯。”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