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沈惊鸿是和他长得一样的人……
呸,楼上欠打,沈惊鸿压根不是人呀!
那就告诉他,他和一个不是人的的人长得一样?那个不是人的人就是沈惊鸿……
啊呸,这样说的话,盛苹苹棺材板预定。
要不骗他吧?就说沈惊鸿是你外祖家的远亲?
楼上SB,按照李瑁的人设,你这样说的结果很有可能是李瑁立刻就派人去找你所谓的远亲,盛苹苹还是棺材板预定。
哈哈哈,盛苹苹你认输吧,无论怎么说,你就是棺材板预定。
……
盛苹苹从脑门上闪过的一条条弹幕里回过神来。她心里哭唧唧,虽然我很想棺材板预定,可我饿了,我想吃饭。棺材板预定什么的,等我吃完饭再说也不迟啊,我不要做饿死鬼。
她蓦地将脑袋朝一边偏去,对着李瑁狡黠一笑:“李瑁,我俩不是快成亲了吗?至于沈惊鸿这个问题,我想留到咱们的新婚之夜告诉你。”
李瑁哼声,“是吗?”
“当然了,我盛……杨玉环说话从来都是作数的。你相信我,等到咱们成亲,我会把一切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你。”
“为何现在不能告诉我?”
盛萍萍皱眉,有些扭扭捏捏出声,“反正现在就是不能说。”
李瑁居高临下看着她一脸为难,想到确实快成亲了,何况他有自信,即使沈惊鸿真是个男人,也不会对他造成很大的威胁,反正没有危险,便也不忍再为难她,遂转身抬起步子朝前走去。
“还不走?”他走了几步回头,发现盛苹苹还站在原地不动,又折身回来,伸手拉住盛苹苹的手,“走吧,便依你了,等新婚之日你再告诉我。
咦?他真的不问了?
盛萍萍松口气的同时,已被他抓住手朝前走。
他仿佛为了照顾盛苹苹的步子,特意收小步伐,让盛苹苹不用吃力便能跟上。盛苹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盯上走在前方的李瑁,从头顶的黑发顺着朝下,肩膀宽阔,背脊直挺,最后落在了两人牵着的双手和手臂上。
李瑁手指弯曲,将她的小手紧紧包握在掌心,显得手指骨节异常好看,手上不知是因为用力,还是别的原因,蒙着一层淡淡的粉白色,掌心温热,又带着些许汗津津的shi意,她忽然有些愣神。
两人顺着雕花走廊一路向前,又上了一座六角廊亭,李瑁转身,“这里景致你可还喜欢?”
“喜欢喜欢。”盛苹苹忙不迭地点头,我在现代就没见过这么美的私家宅院啊!
“你喜欢便是最好了,等咱们成亲,你若有不满意之处,咱们再改。”
两人说话间,便已到了大厅。
相对坐下后,李瑁手一挥,便叫来了小丫鬟,“去传吃的来。”
小丫鬟福身答是。
盛苹苹在等吃的空档,忽然想起自己还有未知的疑团,忙朝李瑁笑了一下,手肘支立于桌子,双手撑着脸蛋,“……我有事情想问你。”
“说。”
“……呃那个,你可以告诉我,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我一觉醒来什么也不记得了?还是说,你出门后我就睡着了?”
正端着茶盅的李瑁,脸上忽而闪显出一丝暧昧的笑容来,他啜下一口清茶,又将茶盅放下,这才扬着眉头看盛苹苹,“你猜?”
你猜……是个什么鬼?为何要笑得一脸暧昧?盛苹苹心里蓦地升起不详的预警,天啦,难不成真的和他有了一腿?
呸,怎么把自己说得这么难听!是和他有了肌肤之亲,负距离那种生命大和谐交流?
这种想法一出,她撑着脸蛋的双手忽然一软,忙又定住,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猜。”
李瑁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眼底全是宠溺。跟着他伸手揉上了她脑袋,将脸靠近盛苹苹,在她耳边轻声说出三个字——
“小、坏、蛋。”
小、坏、蛋???盛苹苹被这三个字撩起满身的鸡皮疙瘩。
这、好像不对啊,我哪里坏了?哪里坏了!心里蓦地想起一种可能,我去!难道我真的把他睡了?
天啦,我怎么这么禽兽!
她脑海里倏然出现一个画面——
李瑁一只手捂着脸半靠在塌边的梨木帐架上,他衣衫不整、鬓发蓬飞,颈脖处还带着伤痕,嗓子里传出抽噎声,另一只手用锦帕不断擦拭着翻滚而出的眼泪,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心酸有多心酸。
而她——盛苹苹,斜着躺在床上不耐烦地抽着烟,听到他的抽泣声蓦地将眉毛皱起,嘴里骂骂咧咧:“哭啥哭啥?不就是睡了你吗?你告诉我你在哭个啥?”
半靠在塌边的李瑁从抽泣变成嚎啕大哭,身躯扭了扭,哀愤出声,“你这个禽兽,你毁了人家的清白!我要跟你拼了——”
床榻上的盛苹苹蓦地起身,躲开了李瑁的攻击。跟着,她咬牙切齿将手中烟卷在墙上摁灭,一把扯住李瑁的衣衫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