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李金花还看到她脸上的泪珠。
这下谢仁怀一家更糟心了。
从这以后,婆媳二人眼珠子都不敢错开了,就连去厕所都得把她带上。门窗上的符是一张摞着一张,厚厚一叠了。晚上大人怕自己睡沉了,都会拿根绳子把她跟自己捆在一起。
每年稀奇古怪的事层出不穷,但好歹有惊无险的熬到了清桐六岁。
五月二十八一大早,谢家父子带着她去了黄大仙那儿。
黄大仙瞧见他们进了屋,没多问,直接拿出一个吊坠。
这个小吊坠光滑细腻,鸡心大小,黑黝黝的一团,隐隐又带点墨绿。对着阳光一看,里面像有流火在翻腾。样子是蛇形的,小蛇雕得活灵活现,眼珠子那地刚好有点泛红。小物件还系了根用五彩丝线做挂绳。
谢德贵觉得蛇形不吉利,正在想如何推脱才比较恰当。那知道小清桐一把抓住,喜欢得不得了,歪着脑袋,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脆脆地问:“百百,这是给清桐的吗?”
黄大仙仰头大笑:“就是给你小丫头片子的。”
谢清桐踩着黄大仙双腿,一骨碌爬了上来,吧唧亲了一口:“谢谢百百。”
黄大仙错愕了一下大笑了起来。
谢德贵赶紧把孩子抱在怀里,赔着小心。
礼物依旧被黄大仙全数退了回来。
从这以后,这个吊坠再也没有离开过清桐。她再也没有碰到过那些稀奇古怪的事了,有人说孩子过了十二岁,天眼自然会关闭,求不求那块玉,也不打紧。
这个事在谢清桐这真的翻篇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谢清桐出落得亭亭玉立,转眼间就要上高中了。黄大仙都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结果去高中那天差点出了大事。
从黄大仙那儿送完早饭出来,谢清桐特意看了看手表,六点四十,刚好可以赶上七点那趟班车。这一车基本上都是学生和家长,她是一个人拎着行李上了车。
司机李荣辉是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这会正哈欠连天的坐在驾驶室。清桐坐在司机后排,这排只有一个位置。
车子一路安稳,待车下槐树岭时,司机李叔突然大叫一声,车子猛地一脚急刹,售票员李婶被这突然急刹动作,撞在扶手上,头上顿时起了个大包,气得她破口大骂。
李叔结结巴巴:“蛇,蛇,大蛇。”声音太过于紧张都藏在喉咙里,车内其他人乱成一团,没人注意他说什么了。谢清桐听见了,她一惊,抓住驾驶座椅站了起来,一条簸箕大的黑蛇盘踞在路中间,蛇身高高竖起,蛇眼死死盯着他们这辆车。
李叔毕竟是跑江湖的,看车上这些人状态,稳定了下来,心里有了他的想法,肯定是自己昨晚打牌玩晚了出现了幻觉,否则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看得见。再说这里几十年来,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大的蛇。于是心一横,加了脚油门准备冲了过去。
越往近,蛇却越真实清晰。突然,那大蛇身形暴起,腾飞起来,蛇口张开,如一个巨大的黑洞,朝客车扑了过来。
李叔“妈呀”一声,慌乱之中方向盘朝左打了过去,想要避开蛇口,却忘了左边是一片悬崖。
“李伯,往右。”谢清桐冷汗都冒出来了。李荣辉反应过来了,使出吃nai的力气死死把方向盘往向右打去,但已经来不及了,本来就是下坡路,他又加了油门,车内有人已经吓哭了。
蛇头已经到了车前,李荣辉吓得闭上了眼睛,但蛇头就像一团黑雾一样,碰到车头立刻轻轻散去。
谁也不敢出声,车里一片死寂,突然,车子停住了。
“李伯,李伯。”谢清桐轻轻叫了司机。
李荣辉睁开眼睛,作势要开车门,谢清桐又出声制止了他。李叔这才回过神来,拉好手刹,额头上的汗如雨下。
李婶大声呵斥:“李荣辉,你要死别拖累别人成吗?你是见了鬼还是撞了邪?车子开成这样。再以后你甭开车了,天天跟你的麻将一起过吧。”
说着李婶又痛哭起来。
谢清桐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李婶,您别着急,这事肯定能解决了。等会李伯伯把车门打开,先下去四个人。”她指了指中间四个男学生:“你们四个人下车,找石头、大木头,这一袋麻绳也拿下去。石头越大越好,用石头拦在车后轮,另外麻绳系那边的树上去,不够长的话就系在大石头。”
“为什么我们不能下去?”有人抗议,在车上多待一秒钟,风险就越大。
“车子一旦重量不平衡,就会直接掉了下去。只要石头够多,重量平衡,我们都可以下去的。另外你们下去的人,注意拦住车辆,这样我们的机会更大。”
李荣辉打开车门,四个人依次下去,动作极轻,但每下去一个人,车子就向前蹭一分,车内的人死死拽着自己的座椅,哭的人越来越多了。
车外四人很快就搬来了很多石块,车子稳定了很多,车内陆续有人下去。
一个小时后,终于等来了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