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屿:“不知道?”
程央:“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迟屿点点头,“那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的下一句呢?”
程央看着他,“你抽我?”
“是啊。”迟屿叹了口气,“阿黄交给我的任务,让我一定要保证你今年期末语文英语都上六十,我跟他说目标定太高不容易实现,他不听我的,只能多辛苦你了。”
程央:“……”
程央:“你也可以不听他的。”
迟屿一开始是不想听他的,但现在他又不这么想了,觉得能这样烦烦他,看他偶尔背不上来时挫败的表情也挺不错。
他又抽了几个,程央还算配合,可能是刚才他说心情不好,他用这种迁就的方式算安慰他。
可惜他并没能被安慰到。
除了第一句走了狗屎运背出来了外,其他的程央要么记岔了,要么念出来不知道什么意思,翻译更是一塌糊涂,诸如通假字,名词作状语,使动用法等在他这里完全就是未开化领域。
后来大概是烦他念的太多了,程央干脆头一歪,睡了过去。
迟屿觉得有些好笑,盯着两个人顶在一块的膝盖看了会,目光渐渐落到程央放在身前的手上。
他试着握了一下,冷的,居然在暖气这么足的情况下,这么久了都没能暖过来,迟屿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身侧,藏在衣袖下面,小心翼翼的焐了起来。
第二十七章 阻止与不阻止
迟屿那天晚上回去,迟海东在家,进门时他正坐在沙发上,“今天下课晚了吗?”
鉴于几个小时前刚借了把他的威势,迟屿没像往常那样对他的话置之不理,他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去冰箱里拿了瓶水。
迟海东知道他下课的时间让他有些意外。
“别总喝冷的,对胃不好,你妈妈以前就是因为经常……”迟海东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从沙发上起身,“我去给你热杯牛nai吧。”
“不用了。”迟屿装作没听见他的停顿,一口气把水喝完,找衣服去洗澡了。
本来还想看会书的,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还是算了吧,现在睡他明天都可能起不来。
迟海东等他洗完澡出来,把热好的牛nai放他床头,“年前忙,没时间多陪你,过年你想去哪玩,我让秘书提前给你安排。”
没等迟屿拒绝,他又说:“就当是去散心了,总闷在家里也不好,你不想看见我,刚好趁这个机会多出去走走。”
他怎么做的是一回事,被迟海东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又是一回事,迟屿因为他一再的示好示弱有些不是滋味,有时候宁可他跟他大吵一架,也好过看他在他面前一再的低三下四。
可他又不想吵,不想声嘶力竭的去吼叫去质问,因为无论他怎么发泄,事情都不会改变。
他坐在床尾,低头擦着头发上的水,“我可能会回趟老家。”
“你一个人吗?”迟海东问。
“嗯。”
“什么时候走?”
“再说吧。”
“也好,到时候我安排人送你。”
迟屿没再说话,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挂,进了洗手间。
“早点休息。”迟海东说着,回头又看了他一眼。
今天赵双晴跟他吵的时候,提到过迟屿晚上会回来,他几次想停下来,不想他一个孩子总经历这样的场面,但那女人像疯了一样的胡搅蛮缠。
后来听到电梯开门的声音却没看到人,迟海东担心是他,一晚上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
出乎他意料的是,迟屿回来时心情似乎还不错,跟他像刚才那样的对话,更是几年没有过了,当年赵双莹刚出事的时候,他连见都不愿意见他,现在这样已经算好太多了。
总要时间的,迟海东想。
期末考第一天两门已经考完,第二天连着考三门,中午休息的时候,付进趴在桌上有些闷闷不乐,刚才跟崔佳杰他们对答案,错了一道十二分的大题,心情顿时丧了不止八个度。
他就说别对别对,那帮傻逼非要对,对到后来个个垂头丧气的,饭都吃不下了。
彼时迟屿和程央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付进不时看两眼,人群里那幅画面和谐又养眼,他想坐过去,哪怕就像他俩那样低头吃饭不说话,他也想在他边上坐着。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自从程央脑袋被打了之后,他发现他和迟屿之间那种莫名的抵触感好像没了,最近经常看到他们两个走在一起。
最近?
付进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不就是他没去找程央之后的这段时间吗?
这算什么,直男的惺惺相惜与自然选择,Cao,付进看的想骂人。
老天爷真特么不公平,既然生了他这种弯的,又干嘛要生这么多的直男,给他留几个帅哥怎么了,传说中的好看的人都有男朋友了呢。
付进换了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