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再次系好腰带,她叮嘱道:“别太用力,小心伤口撕开。”
战秋狂轻呼出口气,笑道:“我还说呢眸儿胆子怎么这般大,大半夜的深山老林里解男人的裤腰带。”
面对他的挑逗她从来都是不甘示弱:“你要是再不老实点,下次可能就要扒你裤子了!”
那双大手意料之中的压上了她的头顶。
两个人斗了两句嘴,谢眸还是坚持独自去启动机关。
战秋狂做了好半天心理斗争,最终咬牙道:“行,但是你要小心楼心月的人埋伏,机灵点儿明白吗?”
谢眸点头:“我还有你给我的袖内机关,你放心去吧!”
战秋狂威胁道:“你要是再敢给我出事,以后就不放你一个人外出了!”
这是下了禁足令?
谢眸低声嘀咕:“我什么时候拖过后腿了……”
仔细想想,除去百里城喝了酒强行进入火场那件事以外……确实没有。
不仅不会拖后腿还能帮些小忙,比如他入定苏醒的那次,若不是有她在前面用披风挡了一波,那么多银针飞至眼前才刚醒来的他是很有可能反应不过来的。
几次身处险境也是因为对手逼迫至眼前,不会武功的她甚至还保护了沈月。
战秋狂眼神柔和,嘴角嚅满笑,他想再顺手去揉她的头,她已经挤了挤眉眼跑远了。
谢眸不敢走正面的路,只能抄着小道小心翼翼的走,还生怕在半路上遇到埋伏着的楼心月的手下们。
不过她也悄然分析过,魏英逻将入口堵死显然不会再等在洞门口。辛凝凝死了,他首要之事是要先安顿好她的尸身。
所以他与楼心月是很有可能走开一段距离后才遇到百里夏烈的,既然交上了手自然也没有派人回来的道理。
谢眸蹲在入口处等了半柱香的时间,见周围没有风吹草动这才轻轻站起身,朝机关口走去。
脚步站定,她忽而想到一个问题。
她是被辛凝凝打晕扛进去的,机关在何处根本就不知道!
……
现在想找战秋狂未免让他笑话,她咬了咬牙,开始在四周围的石壁上摸索起来。
那轮明月悬在最高空,与天幕中闪烁的星们成了最天然的照明灯。
谢眸正揪开一条绕住的藤蔓细细寻着,就听身后传来了声少女的娇笑声。
开始时她以为是楼心月回来了,身子一僵差点跌在地上。
不过片刻她猛然醒过来,这声笑声过于年轻俏皮,绝不是楼心月。
……不仅如此,而且很是耳熟。
谢眸想要回过头,颈侧却突然架上了一把剑。
那个娇俏的女声带着笑意道:“小谢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战秋狂在路上遇到一个人。
一个既熟悉又很不想见到的人。
她的肩膀上缠着伤带,脸上再次挂起了蒙面纱。
战秋狂抬了抬手中的刀,冷哼道:“借过。”
“秋狂……”
“你若是想拖延时间,”战秋狂灰眸闪过寒意“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我是有些事想跟你讲清楚……你知道吗,我本是想帮你们开洞门的……”
他继续冷冷道:“申楚眠,你当我是傻子?”
申楚眠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匕首,低喃:“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从没想过要背叛你,即使是奉青蓬阁之命盗取鲲鹏秘笈,我想的也是偷盗出后将实情坦白的告知与你,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顾袁娘会有所察觉,之后再将怀疑告诉给了我哥?你真当我是傻子?这些话我当年救下你时为什么不说?我救了你,替你挨了一刀,然后呢?你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申楚眠低头咬紧嘴唇:“不是的……”
战秋狂抬脚就走:“甭废话了,真是不想在你这种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脚下步履如飞,冲天的火把光就在眼前,他划开刀鞘,紧接着就要掠身而上。
身后一只素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角。
申楚眠眼含盈盈秋水般的波光,恳求道:“你受了伤,这样拼下去是讨不到好处的。”
“关你屁事!?”
他甩下那只手,下意识弹开半步,余光中正看到与楼心月对抗着的百里夏烈。
秋楚刀在空中划了半条长弧,下半条还没划开,只听得申楚眠哑着声音哭出来:“那位谢姑娘此刻恐怕有危险!”
战秋狂迅速收回长刀,转身急问:“你说什么?!”
“楼心月的师妹方才回来了,楼心月叫她去洞门口守着,一旦遇到你们的人一概格杀勿论。”
战秋狂这才想到那日在百里城水酒儿是在场的,这之后长时间的没有现身,他还以为她跟着师父一道走了。
申楚眠见他回头,继续剖白道:“你以为我是帮楼心月吗?若不是我故意被你们的人刺中肩膀,恐怕你们都不得脱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