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没有蚯蚓。”梁方找了块地,挖开翻了翻,拎出几条不停扭动的肥蚯蚓。
他本来以为郑伯宁会怕,想不到这熊孩子兴奋地直接上手拿了一条过去,三下五除二就将可怜的蚯蚓穿到鱼钩上了。
“这样行了吧?”
梁方也穿好了蚯蚓,又将剩下的几条包在一片大树叶子里让郑伯宁拿着。
“我找找看竹排在哪,我们划到塘中心去钓。”
郑伯宁来劲了,拿出手机开始拍蚯蚓,拍梁方,拍竹排:“这竹排真的能站俩人?”
“再来多两个你都行,把手给我,慢慢走上来。”
郑伯宁也小心翼翼地上了竹排:“咦!还挺稳当的嘛。”
“当然了,站好了,我划走了啊。”
郑伯宁给梁方拍视频:“不是有一首歌嘛,什么‘哥哥你坐船头,我在岸上走’,是吧?你唱来听听。”
梁方喷了:“还唱错歌词了,你怎么也会这首歌?这歌是我爸妈那代人唱的。”
郑伯宁笑道:“我也是听我妈唱过,才记得的。”
梁方将竹排划到荷花丛边上,顺手摘了一顶大大的荷叶,回手盖到郑伯宁头顶:“虽然没什么太阳,但也有紫外线,戴顶帽子挡挡。”
郑伯宁臭美地自拍了几张,但荷叶太大了,自拍拍不全:“你帮我拍一张!”
梁方掏出自己的手机:“不用你的手机,我拍了传给你。”
郑伯宁小声地“哦”了一下。
梁方说:“你脸抬一下,荷叶都挡住了,怎么脸这么红?”
郑伯宁咳了一声:“你也摘一张荷叶,我帮你拍。”
梁方说:“不如我们来个合照吧。”
于是俩个人傻乎乎地一人戴一顶荷叶,站在鱼塘中心自拍。
拍完之后,俩人都不由喷笑。
“咳,赶紧钓鱼。”梁方摘了两张荷叶放在竹排上盘腿坐下,开始钓鱼。
郑伯宁则是站着钓,甩钩还甩得挺远,过了一会他站累了,有样学样地坐了下来,再过一会,他干脆铺上荷叶,躺了下来,还是那种单手托头的很做作的侧躺。
梁方骂道:“看懒得你,过一会儿手肘就痛了。”
郑伯宁脸还挺大:“都怪这竹排太硬了。”
梁方只好挪近了,将他的头托到自己盘起来的大腿上:“这下舒服了吧。”
郑伯宁笑嘻嘻的,故作感叹道:“这鱼怎么还没上钩啊。”
梁方道:“心急是……有动静!”
郑伯宁一下子坐了起来,一手持杆,一手开始收鱼线:“好猛的力!肯定是条大鱼!”
梁方在一旁指导他:“不要扯太急,慢慢耗一下它的力。”
郑伯宁惊喜大叫:“看见了看见了!真的是条大鱼!黑色的!”
梁方拿着鱼篓等着:“我也看到了,是条大罗非,刚好,这鱼少刺,吃起来方便。”
郑伯宁将鱼拉到近前,梁方与他配合默契,将鱼篓一兜,就将鱼装进去了。
郑伯宁太有成就感了,还亲手捉着鱼嘴将鱼钩解出来:“你说这鱼有多少斤?”
梁方还是有经验的:“起码有两斤多重,再多钓一条我们就上岸烤起来,我们还有其他rou呢。”
郑伯宁得意地说:“你的钩怎么都没动静啊,你要放松一点,别老动线。”
梁方简直服了:“这他妈是风吹水动,干我什么事?”
郑伯宁自信心爆棚:“你看着吧,我保证能再钓一条大的。”
然而风水轮流转,第二条却是梁方钓到的,又是一条两斤多重的罗非鱼。
“行了,可以回去了,待会将鱼杆插岸上再多钩几条拿回去给三个小屁孩。”
回到岸上,郑伯宁负责烧炭,梁方负责杀鱼。
烧炭倒挺简单的,有打火机,旁边树林有很多干燥的松针,不一会儿郑伯宁就把炭烧起来了。
梁方杀好鱼,又砍了新鲜的树枝串鱼、鸡翅、鸡爪,等炭变红了,就能直接架在上面烤了。
郑伯宁拿着手机不停地拍来拍去,重点将自己钩到的那条鱼拍得美美的,然后发了朋友圈,九宫格的美图+“真野餐”三字配文。
发出去不久,就收获了一大堆赞,楼下一长排嗷嗷羡慕忌妒恨的评论。
李季季更是直接打了电话过来:“丫的,在哪玩呢,我正无聊着呢!!!怎么没叫我!!!”
郑伯宁一手翻鱼一手听电话:“嘿嘿,我也是出发前一天才定的主意,现在已经不在A市了。”
李季季狂骂他没义气。
郑伯宁心满意足地装完逼,专心地翻烤鱼。
“好香!这鱼真肥,滋滋冒油的。”
梁方弹了他一个脑崩:“得意的小模样儿。”
他坐下来,接手开始刷油,翻烤鱼rou。
“鸡爪子可以吃了,试试,不够辣自己再刷点辣酱。”
郑伯宁